程碧水陰冷一笑,憤怒地扯下了車簾子。
白傾傾淡淡一笑,緩步上了馬車,一坐上馬車,原本冷靜高傲的表情,瞬間一變。
“呼呼呼……好疼好疼!!”
忍得她都想要死了,要不是故意氣一氣那程碧水别讓那嬌小姐太得意,她幾乎要跳腳啊!
那土人蜂的蜂針雖然不是劇毒,可是卻是會令手瞬間火辣辣的痛。
她剛才又是那麽用力一握,那蜂針上的小毛針兒都刺入手心了。
“逞強!”北冥琉華一見她的樣子,微微皺眉,一臉斥責。
一隻手卻又寵溺地拉過了她的手,仔細地看着她的手心。
另一隻手伸向了她:“藥?”
“你怎麽知道我有藥?”她一臉神奇地問道。
她好像沒說自己有解這蜂針之毒的解藥吧?
北冥琉華擡頭,一臉看白癡地盯着她,臉色極爲不妙:“沒解藥,你會犯險?”
她可不是那麽會做這種白癡事情的女人!
“……”好像也是。
白傾傾無語,默默地拿出了她傳門配制能解各種蟲毒的解藥遞給了他。
“不許再有下次!”他語氣陰沉沉地說道。
俊顔,黑如鍋底,一臉陰郁。眉眼間盡是狂冷霸氣,氣勢逼人。
這還是白傾傾第一次瞧見他發火,竟然内心,有絲絲發怵。
這個男人,怒起來,還真有些兒駭人呢!
不過,他這麽生氣爲什麽啊?
“我受傷又不是你受傷,你那麽憤怒幹什麽?”
“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呢?”這個女人,竟然問出如此白癡的問題。
方才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雖然有解藥可是那還是以身犯險,現在又問出如此白癡的問題。
北冥琉華鳳眸微眯,冷掃了她雪白如玉的脖子一眼,真想捏了這小鴨脖子!
讓她裝傻!
她是真不知道……
可是她此時,還真是沒有膽量說出來,因爲她懷疑如果自己說真不知道的話。
北冥琉華會不會,扭斷她的脖子……
因爲他剛剛望向她脖子時候的眼光,好可怕啊……
她現在都覺得被他一眼光掃過的脖子一陣發麻呢……
這個人發起狠來,絕對可怕,白傾傾是再也不敢不把他當回事兒了。
瞧那眼光,絕對是個狠角色。
不過,他溫柔起來又怎麽像是……換了個人呢?
北冥琉華十分滿意白傾傾的反應,低頭,将藥輕輕地撒在了她的手心處,動作十分細柔。
語氣狠中又偏偏帶着關切寵愛:
“這土人蜂的蜂針雖然不會緻命,可是這麽多細鋒毛插入掌心,如果不及時解毒的話,這隻手非腫非爛不可,好好一個女孩子,怎麽就不知道要愛惜自己呢?”
“……”白傾傾,繼續扮雕塑,不語,堅決不跟氣頭上的‘強者’怄氣。
大女子,能屈能伸!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許再有下次!”
“……”哥,你這句話方才已經說過了。
白傾傾,眼神無辜,繼續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