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他轉頭,望向了容子墨,薄唇勾着淡漠的笑,邪冷而鋒利:“容世子,他日再會!”
“七公子,他日再會!容子墨,一雙怒目就直直地絞在北冥琉華攬着白傾傾腰的那隻手上,那目光,仿佛恨不得把北冥琉華的手剁出來一般。
二人這一來一往兩句話,火藥味重得周遭的人都能感覺出來。
而衆人雖然不明白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看容子墨那恨不得剁了北冥琉華手的目光,還有北冥琉華那挑釁保護的言語,都隐隐看得出來,兩人似乎都喜歡上了這位白家三小姐。
不過這從前人人厭棄的白癡三小姐,怎麽才大病初好這行情就水漲船高呢?
一邊是天才召喚師七公子北冥琉華,一邊是北孤國同樣天才世子容子墨,可都是絕對的極品俊男。
南宮尚宣也不由好奇了,目光,淡淡地掃着那目光清冷如凝霜的女子,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傻小姐嗎?
完全是兩人啊!
他突然間也對她生了幾分興趣了。
原本十分歡樂的盛宴,因爲這樣的一出鬧劇,直接冷了場。
直到坐上北冥琉華的馬車,白傾傾的眼淚才流了出來。她真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遇到容子墨這個渣男!
腦海中,全是父親去世前那一雙不肯瞑目的雙眼。
那個疼她愛她的父親,全是因爲她才會死!
她恨容子墨更恨自己的有眼無珠,單蠢可笑!
眼淚,傾盆而落,她就那麽坐在那兒,無聲地落淚。
北冥琉華輕輕一歎,這個女人,孤獨而冷靜,充滿了戒備與不安,縱然此刻哭得如此傷心,也不知道要尋求一個肩膀,尋求一個依靠,而是固執地闆着那瘦小的肩膀,挺得筆直,無聲無息地哭着,一肩扛起所有的悲傷痛苦。
“公子,要送三小姐回白府嗎?”張澤在馬車外,恭敬地問道。
“不,到城郊走走!”北冥琉華靜靜吩咐。
“是,公子!”張澤應道,駕起馬車向着城郊而去。
馬車緩緩而行。
白傾傾不知道哭了多久,終于是止住了眼淚。北冥琉華見狀,默默地拿出了懷中的手帕遞給了她:“擦擦吧,哭得跟個花貓一樣!醜死了!”
“……北冥琉華,你不說話會死嗎?”這個男人的嘴,還真是夠毒!
白傾傾接過了他的手帕,狠狠地擦了擦臉上的眼淚,不過,臉卻是紅了幾分她還是第一次當着外人的面哭得這麽狼狽。
“不會死,但是如果對着一個哭鬼不說話,一定會死!悶死!”北冥琉華低低一笑,語氣邪魅。
“……”白傾傾額頭無數黑線落下,可是心情卻也在瞬間好了許多,不再那麽壓抑。
看着她終于平複了心情,他這才淡笑開口:“爲那麽一個賤男人哭,值得嗎?”
“誰說我是爲他哭?他不配!”她哭是因爲看到容子墨的那一刻,憶起了爸爸,心中悲傷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