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麽樣,今天我都必須讓他相信。于是我一咬呀,側身,拉下周越的脖子,直接吻了他。周越先是一僵,然後很自然的環住我的腰。
一雙有力的手,一下把我從周越懷裏拽了出來,我便對上狄凡赤紅的眼,“韓雨彤,夠了。不就是想我走嗎,我現在就走,以後在也不出現在你面前,行了吧?”
看着他悲憤而去的身影,我整人都麻木了,腦代是空的,胸口是空的,連眼眸也是空的。
“你沒事吧?”周越有點擔心的看着我。
“狄凡走了。”薛之銘跑了出來,見我呆立在冰廂旁,神情悲絕,忙把我扶到客廳沙發上,長歎了口氣,“你這樣傷人又傷已,何必呢。”
“我沒事的。”我勉強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那我是不是就不用在演下去了。”周越有點遺憾的望着我們。
現在讨論這個話題對我真的有點殘忍,但我不得不做出決定。
“還得演。這樣吧,你留個電話,我需要時你能随叫随到嗎?”雖然今天激走了狄凡,但周邊的人,沒有一個不懷疑孩子的父親,所以還得演。我得讓大家都知道,孩子不是狄凡的,而是我跟周越的。
周越有點爲難的看着我。
“你有什麽要求可以提。”今天狄凡已見到了他,所以我不可能換人,隻能是他。
周越看了眼薛之銘笑道:“你是銘哥的朋友,我本來是打算友情出演的,可剛才。”他指了指我的嘴,然後又指回自己的唇,那意思好像是被我吃豆腐。
薛之銘看着他那動作,雙眸不由瞠大,驚叫道:“不會吧,你來真的。”然後他轉身,就給了周越一拳,“你小子,得了便宜還在這賣乖。”
周越肩挨了他一拳,很受傷的說道:“銘哥,那可是我的初吻。”
呃……我無意間還奪了人家的初吻,人家确實有點吃虧。
于是我沖口而出,“那個這樣吧,以後有身體上的接觸,我加價。”
兩男的四目刷全射了過來,眼神都很怪異的盯着我。
“韓雨彤,你不會還要讓他陪你演床戲吧?”薛之銘眯眼問道。
周越一臉期待的看着我。
我望着他們兩,抿了抿唇,想了想,說道:“情況要是需要也有可能。”
薛之銘一幅要拍死自己的樣子。
周越雙眼冒光看着我,“床戲我也從來沒試過,呵呵,可能會演不好。”
看他們兩這樣,我不由翻了個白眼,這兩男的,想的可還真多。我解釋道:“你們想太多了,剛才那一吻從屬無奈,我想不可能有第二次。還有我說的身體上的接觸,最多就是攙個手,或是摟個肩什麽的。至于床戲,要演到那步,可能性不大,但我也不排除。所以請你們倆,思想能不能健康一點。”
“哦,是這樣呀。那就安正常的出場費就行。”周越有點失望的笑道,“五次以内我全費,但你那個随叫随到,要是耽誤到我别的戲,我可能就會多收一點。”
“好,沒問題,那就這麽說定了。還有一件事,咱們得事先說好,這事不能讓第四人知道,還得立字據。”我一下變的嚴肅起來。萬一狄凡找人探這小子,他一扛不住全吐了,那我其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你放心,銘哥事前都跟我說了,最起碼的職業德道我還是有的,立字據沒問題。”周越幹這事,好像是爲了巴結薛之銘,句句不離銘哥。
薛之銘在一旁撓了撓頭,說道:“放心,這小子嘴還是很嚴的。”
這事算是談妥了。送走他們,我像是松了口氣,又吊着一口氣,想着狄凡離去的樣子,我心怎麽也平靜不下來。
我這樣傷他,隻怕遲早會得到報應。
不管怎麽樣,先撇清他跟孩了的關系是必要的,萬一張瑩在找上門來我也好應對。
坐在沙發上,看時間還早,想着好久沒去醫院了,得過去看看。老爺子躺在病床上都快二十天了,怎麽就還不醒呢?
一想這事我就發愁。
沒了老張接送,我出行還真是不便。好在天氣漸漸暖和了,打車也不是那麽難打。
到醫院時,剛好老太太跟許超然也在,老太太見到我臉色不好,以爲我是剛從外地出差回來沒休息好。我見她精神頭不錯,稍稍放點心,不然這一家子病殘孕如何是好。
我上洗手間的時候,許超然跟了出來,像是有話跟我說。等我從洗手間出來,果然見他站在走廊上等着。
“有事。”我走過去直問。
許超然盯着我的眸子有點淩厲,他很少用這樣的目光看我。然後他的眼眸掃過我的腹部,一臉嚴肅的問道:“狄宸說的都是真的?”
我點了點頭。
“孩子父親呢?”他又問。
“我跟他其實不熟,我隻是想要個孩子。”我謊話捏手即來。
“你想要孩子也不能是這個要法呀。”他很氣惱,“沒有準生證你怎什麽生?怎麽落戶口?”
我被他問的啞口無言,這些……我還真的沒想過,也不知道生個孩子會這麽麻煩。
他瞪着我又罵道:“就算這些你能找人辦到,那孩子生下來就沒父親你怎麽跟他解釋,還有,沒有父親的孩子有可憐你知不知道?難到你想讓人對他指指點點罵他沒爸?”
許超然字字句句戳在我心口上。
我盯着他,像是陌生人一樣看着他,他什麽時候懂這麽多,這那是完世不恭的許超然。
“你那是什麽眼神,我這替你着急上火,你卻把我當外星人。”許超然被我的表情氣結。
“你要當舅舅了難到不高興嗎?”
他狠撇了我一眼,“你呀真是沒心沒肺。”說着轉身就走。
我要是有心有肺,估計早崩潰了。
我緊跟上他,挽住他的胳膊,正聲道:“說正急的,幫我問問你爸,看有沒有認識的醫生,老爺子都躺了二十天,在這樣下去,我快他受不住。”
“狄凡那麽多門路,你爲什麽不問問他。”許超然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我一下怒了,甩開他的胳膊,罵道:“你不知道我爲什麽跟他分的嗎,難到你也要逼我嗎?”說完我不争氣的紅了眼。
心裏又默念道:韓雨彤,爲了孩子千萬不要動怒,要心平氣和。
但許超然顯然已被我震懾到。
“唉,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他嘀咕了一句,拿出電話,開始找人。我瞥他一眼,先回了病房。
沒多久他也跟了進來,走到我身邊,低聲說道:“我爸朋友建議把人轉到專科醫院,做康複。”
“太好了,明天我們就辦轉院手續。”我回頭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又道:“一會還得麻煩你一件事。”
“聽你說‘麻煩’兩個字真是好難得。”他鄙視我。
我朝他皺了一下鼻子,完全沒把他的鄙視放在眼裏,“一會幫我帶老太太回去收拾一下,搬到我公寓去。你也不可能天天過去陪她,還是住我那好點。”
“這樣也好。”說着,他又輕聲問道:“那你懷孕的事老太太知道嗎?”
呃……這又是一個難題。
“先不管這些,搬過去在說。”
我們兩正坐在沙發上低聲聊着呢。病房門口突然來了幾位醫生,像是來會診的,可時間好像又不對?
“誰是病人家屬。”領頭年紀較大的一位醫生望着我們問道。
“我們都是。”許超然先我一步迎了上去。
“這位是我們科室鄭主任,特地過來了解一下病人情況。”跟我們介紹的是主治醫生。
我跟許超然都有點那悶,這主任怎麽會關心起我們來了呢?
然後一行人走到病床旁,看了看老爺子,又看了看那些儀哭跟每天的數據。
老太太見來了專家很是激動,一直問老爺子什麽時候能醒?
主治醫生跟鄭主任說了說老爺子的情況,鄭主任聽完又看了病曆,建義轉到特護病房做康複治療。≡ia≡bi≡閣≡
一群人走後,許超然打電話向人打聽。這才知道鄭主任的來曆,原來這位鄭主任是中風病患的老專家,平時很少在本院呆着,幾乎一直在各國跑,說是一人般很難挂到他的号,說若是他接手了病人那就無需轉院了。
我那悶的是,這種人物,怎麽就突然觀注起老爺子的病情來呢?
許超然暗示我,肯定是有人在暗裏幫我。而這個暗裏的人……好像除了狄凡我想不起第二個人來。
事後我找主治醫生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原來是鄭主任主動找他打聽病人的情況,還要求把病人轉到他名下,親自負責。顯然是我跟許超然想多。
我心想,也許是老爺子命好。
晚上,老太太搬來了公寓,本來她還不怎麽原意搬過來,因爲公寓這邊她沒有一個熟人,在西城小區裏她一出門至少還能找個聊天的人,可在這邊,幾乎對面都不相識,所以她老不願意。可現在情況特殊,她也隻能将就。
安頓完這一切,我也算是安心了。現在老爺子在醫院有老專家盯着,老太太這有我看着,事情總算是明朗了一點。不像前幾日焦頭爛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