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裏有一些歉疚。
畢竟,他是天界她唯一的朋友
可是這二十多天裏,他也沒能來看望她。
沐月倒不在意,第一句話就問:“流雲,我師父呢?”[
自己被關了這麽久,師父不可能對她不聞不問的。
現在連人影也沒瞧見,肯定是有事情。
流雲桑臉色微微一變,含糊地道:“幽菰戰神有事不能來,沐月,這些日子,讓你受苦了。”
沐月搖了搖頭:“也沒算受苦。”
她原本就是一個人在二十八重天修煉。已經寂寞慣了>
所以對這些日子的禁閉,她也不覺得有多受苦。
流雲桑一窒,強笑了一笑:“沐月,我該早些來看你的。你可想……”
後面的話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出口。
俊臉微微漲紅。
沐月不明白他爲什麽忽然臉紅。
睜大了眼睛,好奇地瞧了瞧他:“想什麽?”
流雲桑原以爲她能聽懂,所以話說了一半。
見她一臉懵懂的樣子,他垂頭喪氣。
在這麽多的天兵面前,他自然不好明說。
歎息了一聲:“沒……沒什麽。”
想了一想,又道:“沐月,你别怕,一切有我。”
沐月搖頭:“我不怕。”
她是戰神,自然對天規背得滾瓜爛熟。
也知道自己将要面臨的是什麽懲罰。[
她自寂寞的環境中長大,對生死一向看得淡漠。
流雲桑原本想安慰安慰她。
卻沒想到她會如此淡然,窒了一窒,再說不出别的話來。
往日祥雲缭繞,歌舞升平的天宮,此時分外肅穆,隐隐透着一股蕭殺的意味。
兩旁站滿了文武仙官仙将,分列兩旁。
人人臉上一片凝重,似被什麽事情困擾。
就連一向高高在上,優雅尊貴的玉帝此刻眉峰也隐着一絲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