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突兀地一笑,淡淡地道:“是啊,你才知道?那還真是可惜了。”
碧東流向後踉跄了一步,再也說不出話來。
聶琉夕淡淡一笑:“好了,拿杯子來。我送血給公主。”
自有宮人遞給她一個幹淨的白玉杯。[
聶琉夕自袖中取出一柄鋒銳的匕首,露出皓白如雪的手腕,正要下切。
碧水寒忽然叫道:“慢着,這位阿煙姑娘說,必須是用上手臂的血才可以。”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風淩煙。
風淩煙張開小嘴打了個哈欠懶懶地道:“嗯,我是這麽說過。”
碧水寒一臉的得意。
她正想說點什麽,風淩煙又開口:“不過,我那是說别人代勞的情況下。如果是她自己割麽,那就随便哪裏都可以了。”
衆人:“……”
這樣也行?!
連老皇帝也有些狐疑起來,嚴重懷疑風淩煙是個蒙古大夫。
目光看向宮湮陌:“宮神醫,你怎麽說?”
宮湮陌咳了一聲,撣了撣衣袖并不存在的灰塵:“嗯,确實如此。人血的成分和人的情緒有關。如果是在那人不知道的情況下,身體各部位的血是不盡相同的。所以——剛剛如果是碧姑娘動手,自然是要她手臂上的血。可如果是聶夫人自己動手,那她身上的血便也就沒有了任何差别,無論哪裏都可。”
宮湮陌侃侃而談,胡說八道的極有條理。
還真把這屋子中的所有人唬住。
風淩煙心裏歎了口氣。
這家夥看來絕非浪得虛名,這忽悠也有忽悠的本錢……
自己的那十萬兩銀子總算是沒白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