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怔住,就連聶老爺子也呆在那裏。
聶琉夕爆發出一聲絕望的慘叫,撲過去不顧血污将碧東流抱在懷裏>
幸好碧東流尚有呼吸>
她一下背起他,又抽出一柄雪亮的匕首,抵在自己的咽喉>
隻說了一句話:“爹,放我們走,不然我立即就死在您的面前!”
這個時候,她肯定不是在做戲>
因爲聶老爺子稍一猶豫,她手中的匕首已經入肉半寸>
隻要再深一分,那就會割斷氣管,再也救不活。
鮮血涔涔而下,刺痛了聶老爺子的眼睛。
她看上去像是一個陷入羅網的小獸,眼眸中滿是絕望和決絕。
聶老爺子一揮手,終于頹然放行>
卻也說了一句決絕的話:“琉夕,你今日隻要離開這裏,那麽烈狐幫就再也容不下你!”
聶琉夕身子微微一顫,低頭看了看昏迷不醒的碧東流,毫不猶豫地在父親面前跪了下去,磕了幾個響頭,抱起碧東流就走。
嬌小的她背負着高大的他>
她的血,他的血混合在一起,灑了一路……
碧東流還是活了下來。
那一刀雖然厲害,但到底沒有傷到要害。
聶琉夕背着他一夜之間踹破了十家藥鋪的大門,終于尋到了一個好大夫,将他的小命留了下來。
碧東流足足昏迷了三天>
蘇醒的時候,睜開眼睛所見的,就是聶琉夕蒼白到極點的小臉。
她一直不眠不休,和他十指交握>
似乎唯恐一松手,他就會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