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正是。”北辰墨連忙站起來,再跪。
天君浩擺擺手:“不用多禮,坐着回話就是了。”
“就是就是,我父皇很和藹的,你不要緊張。”小樂終究是坐不住,蹭的一下跳下椅子,屁颠屁颠的走到北辰墨的身邊。
天君浩倏地皺眉,清了清喉嚨:“小樂,坐回原來的位置,不然你想要的父皇決不答應。”[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可是對小樂很奏效。
她嘟着嘴巴,不情不願的坐回原來的位置。
這時候,有侍從搬來一把古琴。
天君浩斂眉,道:“先彈一曲,給朕聽聽。”
北辰墨俯首,施施然的坐在古琴前,一曲高山流水般的琴音從他的手指尖緩緩的流淌而出。
正所謂,品琴如品人。
天君浩一向懂琴,自然能從一曲琴音中将北辰墨了解得七七八八。
于是他更加奇怪,按理說,這樣一個心性純良的少年郎,不應該會表現出那種不屬于他的殺意。
安纓背靠着天君浩,隻覺得琴音就像催眠曲,萬物細無聲,她的眼皮子慢慢的,越來越沉重。
隻聽“咚”的一聲,小樂原本一隻手托着下巴,癡迷的看着北辰墨,這回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而一旁的宮女也紛紛搖搖晃晃的,一副要倒不倒的不倒翁模樣。
以琴催眠,原來北辰墨打得是這主意。
天君浩眉心一凝,一揮袖,一道霞光向北辰墨劈去:“好大的膽子!”
卻不料北辰墨整個人和古琴都飛了起來,他厲一眼天君浩,手中的指法更快:“天君浩,拿命來,今日我就要爲叔父叔母報仇!”
他參加琴藝大賽,就是爲了等這個機會,等着面聖,親手手刃仇人。
“就憑你?”天君浩冷笑,狂傲的小子,會幾首琴就敢在他面前造次。
他大手一揮,撐起一個七彩光圈,在安纓和小樂護在裏面,才緩緩的飛起來,不屑的看着北辰墨。
“你叔父叔母是誰?”
天君浩沉聲,而被護在七彩光圈裏的安纓和小樂,聽不到琴音之後,緩緩的睜開眼,才發現半空中,天君浩和北辰墨已經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