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顔理了理思緒,他的眼底,閃過一抹傷痛。
“還記得一年前,你昏倒在路邊,後來住院的事嗎?”
雪兒點了點頭。
就是那一次,她以爲自己再也沒有生育能力了,她怎麽可能忘記呢。[
她低聲下氣的去求小顔,結果換回來的是他堅決的不要,他不要她,不原諒她。
想着,雪兒嘟着嘴哼哼:“哼哼,我當然記得,某人說,讓我永遠在他的世界消失呢。”
“嘻嘻,誰會說那樣的傻話,你記錯了吧。”小顔誓死不認賬,人在情緒激動的時候說的氣話,哪裏能當真嘛。
雪兒看着他躲閃的目光,想到那麽不愉快的經曆,也不想翻舊賬了。
她坐直身體,昂首挺胸:“說吧,什麽事啊?”
“其實,你暈倒住院是因爲流産。”他說了一點,又沉默了,回想起雪兒在手術室内大出血的場景,他依舊心有餘悸,後怕得很。
雪兒長大了眼睛,唇邊顫動:“你說什麽?”
“那一次,你懷的是雙胞胎,你背着我偷吃的堕胎藥大概分量不足,隻流掉了其中一個孩子,還有一個孩子一直在你的肚子裏好好的活着,最後卻因爲我們在車
上劇烈運動,也沒了,雪兒,對不起。”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沉重,眼淚,閃爍着晶瑩的光芒。
那是他們倆不可觸摸的痛。
曾今,他聽媽媽的話,向她隐瞞了事實的真相,害得他們差點失之交臂。
到如今,他覺得,真的,不需要在隐瞞什麽了。
雪兒聽到這樣的消息,淚水,就像斷了線一樣,止不住的湧出來。
“我們還有一個孩子?小顔,我們原來還有一個孩子。”她的鼻子酸酸的,曾今,他們到底做了多少傻事?
車在十字路口停下,紅燈還有五十秒。
小顔伸出一隻手臂摟緊雪兒,也不知道該怎麽哄她,隻是緊緊的摟着她,陪着她一起消化這個消息。
等紅燈過了,他又繼續開車。
他的身上,沒有曾今的青澀,他的臉上,挂着成熟的滄桑。[
人,也隻有經曆過才會明白,什麽應該珍惜,什麽應該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