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纓身不動,她不能就這麽下車,下車他們也許就完了。
“下車!”
他不想聽,什麽都不想聽,他要痛死了,真的要痛死了。
安纓卻擦幹眼淚,耍賴的不動:[
“不,我偏要唱,你都不要我了,還不許我唱歌發洩一下嗎?”
她就是想發洩,想要唱歌,唱歌他聽,也唱歌自己聽。
“好,你唱吧,唱完就下車,好嗎?寶貝,我是真的,累了!”
天君浩擦了擦眼角,才緩緩的擡起頭,
将安纓摟在懷裏,不緊,讓她有足夠的呼吸能夠唱不聲來。
安纓狠狠的深吸一口氣,貪婪的吸允着他的氣息,才輕顫起來,一首很古風的歌詞:
“紅塵紫陌,黃泉碧落,前世茫茫因緣錯
芳草連天,綿綿脈脈,今生癡更與何人說
流雲千丈堪醉卧,是誰月下獨酌
起舞弄清影歎華年轉眼成蹉跎
浮生誰能一笑過,明滅樓台上燈火
回首但見揚花紛紛泛煙波
我有紅酥手,徒誇好顔色,當時弦上相思重按歌遍徹
我有焦尾琴,弦斷無人和,昔人已去高樓誰與歌
幽露如啼眼,煙花不堪剪,當時眼底蘭舟悠悠去天邊
夢魂無拘束,隔世也纏綿,恍然獨坐一簾風月閑
臨水照花,花容易謝,此恨綿綿誰能解
雲飛霧散,瓊碎玉裂,望不盡殊途奈何嗟
莫非夢裏迷蝴蝶,春雨小樓一夜花外偶遇柳下初逢竟是三生結[
千山冥冥恨離别,青裳渺渺人去也他年再續前生來世因緣劫(歌曲《因緣劫》)”
唱完了,她卻用小手緊緊的圈着天君浩的腰,不放手,死都不放手。
“浩,你鐵了心不要我是嗎?那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就這麽抱着我,抱一整夜,最後一次抱着我一整夜,我隻有這麽一個小小的要求,可以嗎?”
天君浩輕嗯了一聲,她就開始不停的唱歌,想到什麽歌就唱什麽歌,整整一夜,她不停的唱,不停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