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信常年在京城,同齡人倒是不少,但是,能和他玩到一塊去的,幾乎是不多,特别是女孩,那更是沒有。
如今的京城,宗親一脈幾乎不存在了,也是前頭己任皇上容不得人,該殺的都殺幹淨了,剩下的,也都打發到了極貧地區呆着了,孤兒,而良貴妃又是大遼的公主,故而,長信身邊也是沒有同齡身份又差不多的孩子。
孔欣柔小時候長信還是看過的,這丫頭,他也算是愛屋及烏的喜歡上了。
晚上,孔欣柔自然是不肯一個人睡了,這次她是一個人偷溜出來的,身邊也沒有熟悉的侍女跟着伺候,也沒有奶娘在身邊照顧真,所以,即便知道這不和禮數,但是,在孔欣柔那搖搖欲墜的眼淚和控訴的眼神當中,他還是當着長信的面把孔欣柔牽着進了自己的屋子裏。
“末玉我和長信還有些事情要談,你先在屋子裏留着陪她。”孔洛辭出門前打了個手勢交代了幾句才出了屋子。
長信在屋裏本來是準備歇下了,見孔洛辭還過來找自己,當下一愣,但還是把人請了進來,瞅了眼他身後,沒有看見小尾巴,就笑了笑,“欣柔那丫頭終于肯放你一個人了?”
孔洛辭讪讪一笑,哪裏聽不出長信語氣裏的揶揄,但是他也無奈的很,然後示意長信坐下。
長信點點頭,知道孔洛辭打手勢說話他也看着特别的辛苦,便讓身邊的侍衛準備了筆墨,然後遣退了身邊的人和孔洛辭說起了正事。
“我此番離開京城并沒有人知道我是去南下,明面上,我是去了大遼替我母後向大遼皇上祝壽,所以,這次南行朝中之人是完全不知的,父皇在信中大概也沒有和長公主明說,其實,此次南下除了父皇想要曆練我,還有一個原因是父皇密探探知南方有貪官橫行害的這一帶百姓民不聊生。”
孔洛辭說其實也不太驚訝,他自然也是猜到了皇上派太子出行南下距離京城這麽遠不可能就是要曆練太子,少年縣令,倒是能讓太子方便查很多的事情。
見孔洛辭沒有露出别的表情來,長信才繼續道,“所以,父皇讓你與我一起去,也給我們安排了别的身份,到了那,我和你就是親兄弟,你乃我的兄長,往後,我也就是孔長信,若是有人查,也隻能查出我們兩兄弟早年失孤,你經商供我讀書考取功名然後當上了這個縣令,你和我一塊到那裏,你可以繼續在那裏經商,而我則上任爲地方父母官,隻是,欣柔這丫頭一來,看來是要把兄弟兩相依爲命改成兄妹三了,不過這也不是什麽大事。”
孔洛辭點點頭應下了,“我化身商人,倒是也方便許多,很多事,商人更容易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