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娘雙手接過道了謝,“本來就麻煩嚴先生了,嚴先生工作忙完全沒有必要特地趕這一趟過來。”
“你是若若的朋友,應該的,這也是禮貌。”嚴憲笑了笑,“若不是因爲工作忙,理應親自陪你們下縣城去的。”
“嚴先生太客氣了,若若都說了,嚴先生是大忙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恨不得三百六十六天呆在研究所裏,嚴先生早上能過來這一趟,我們已經很受寵若驚了。”
蘇晚娘随口開了個玩笑,心裏也暗暗的咋舌,看來張若的這個丈夫至少表面功夫做的非常的到位。
蘇晚娘不過是随口開了個玩笑就準備告辭的,沒想到,嚴憲一聽,反而是眉頭一皺,反問道,“若若真這麽和你說的?”
“恩。”蘇晚娘點點頭不知道她這個玩笑哪裏值得嚴憲這麽認真對待了。
嚴憲忽而笑了起來,搖搖頭,“看來我真的找時間回去好好陪她了,不然她豈不是要到處和他的好朋友說我愛工作冷落她了?”
蘇晚娘被嚴憲這一笑吓了一跳,她沒看錯吧?嚴憲說起張若時候的眼眸裏是寵溺吧?這真是張若口裏研究所裏無數彩旗任由他摘,真是張若說的那個就算她出牆百把躲紅杏也沒有任何反應的丈夫?
“蘇小姐怎麽了?”嚴憲注意到蘇晚娘神色的不對勁。
“沒。”蘇晚娘讪讪一笑立刻恢複正常的表情,“都說聞名不如見面,這還真是哲理。”
“我理解。”嚴憲也不惱,“看來若若沒少在蘇小姐面前說我壞話,這丫頭就不能說我一句好讓我舒心下。”
蘇晚娘沒有再和嚴憲多說什麽,嚴憲目送她和蘇洛上了車便分道揚镳了。
回想嚴憲剛才的表現,蘇晚娘想,要麽張若對嚴憲有誤會,要麽嚴憲這人太能裝了,如果真是後者,嚴憲這男人就未免太可怕了,表面功夫做的滴水不漏,連那眼神都能透露出那種寵溺,簡直就是真的,蘇晚娘想到張若那性子,她暗自替張若祈禱,希望是前者,不然,後者那樣城府如深淵一樣的男人絕對讓人聞風喪膽。真要是那樣,還丈夫呢,簡直就是枕邊的一隻魔鬼,那還倒不如一年三百六十六天都在研究所裏别出來禍害人間好了。
雖然心裏是想了很多張若和嚴憲的事情,但是,蘇晚娘不是多事的人,人家兩夫妻的事情,她一個外人是肯定沒資格去摻合的。
四個小時以後蘇晚娘和蘇洛到了縣城,嚴憲安排的人就在縣城接應,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也姓劉。
“劉叔,肇事者這邊就要多靠你幫忙了,我們是外鄉人,和本地人溝通不到一塊去,人家對我們的防備心也更重。”蘇晚娘雖然不清楚劉叔的身份,但是,也知道一定是嚴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