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孔緻書說不會幫襯着孔家的人這不是假話,所以,除了不許周家欺負孔樂怡以外,他是沒有給過周家和孔家半文錢。
“民婦參見永安王,定國公主。”孔樂怡一進屋見到兩人先是規規矩矩的行了禮,半點沒有越界,更沒有像之前一樣開口就是三哥。
“坐吧。”孔緻書擡手往邊上的位置指了指讓孔樂怡去坐,然後直接開口,“若無要緊事你不可能主動來這裏的,說吧,發生了什麽事?”
孔緻書對孔家的人一貫直白的幾乎沒有半點耐心,哪怕是孔樂怡也一樣的态度對待。
孔樂怡臉一白,咬唇,“是有事!不知一年多前永安王與民婦說的話還能作數否?隻要我離開周家,和孔家斷了關系,能否讓我安然?”
蘇晚娘和孔緻書有些意外,一年多沒有關注孔樂怡,她倒是變了許多。
“怎麽?周家的人讓你不痛快了?我看,周家沒有這麽大的膽子吧?”孔緻書挑眉,“當年我還是個鎮國大将軍的時候他們都要乖乖聽話,沒可能我如今一躍成永安王他們反倒是皮癢了?”
“不是~”孔樂怡連忙搖頭否認,“周家沒再欺負我,是我自求離去。”
孔緻書眼眸寫了意外兩個字,“想清楚了?不僅要你離開周家,還要你和孔家斷了關系,隻要你做得到,我自然能許你後半生衣食無憂。”
“不求衣食無憂,哪怕是穿别人不穿的,吃别人不吃的我都甘願,隻求我的後半生不再這般……”這般如何孔樂怡終究沒有說出口,但是,她心裏卻隻有四個字,那就是颠沛流離。
不是身子的颠沛流離,而是心。
孔緻書不好奇,但是蘇晚娘卻有些好奇,她以爲以孔樂怡這種軟骨頭的性子一輩子都不會改,沒想到,這才一年多竟然自求離去要和周大郎和離和孔家斷了關系。
不管蘇晚娘問不問,孔樂怡最後都還是會說原因的,蘇晚娘問了反倒是讓她松了口氣,順着問題就答道。
“一年多了,雖然周家不再打罵我但是,我在周家卻形如空氣,他們懼怕我的存在,生怕我一個不開心就去告狀然後讓他們死的難看,當我是鬼魔一樣的避之不及,我沒有孩子,周家沒法真正的接納我,待我老去,我定然孤苦伶仃,還有一個原因是爹娘,因爲知道周家的人現在懼怕我,他麽不顧我的感受,動不動就來周家順手牽羊拿這拿那,一沒有銀子就伸手管我要,讓我找周家的人要,我若是不給,他們就變着法子的在我面前哭說我不孝,一年多了,這樣的生活,我受夠了。”
孔樂怡哽咽,“爹要錢是爲了給二哥,娘要錢是爲了藏私防老,可他們都從來不爲我考慮,我在周家,這般尬尴的身份,能拿周家的錢嗎?每一次他們來周家一趟順走周家的東西,周家人看我的眼神就越發的不堪,視我爲吸血的鬼怪一樣,我知道,很多人暗地裏都罵我是喪門星,是掃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