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梁明往常貴東手裏的一整疊信看過去,又道,“也不對,這些信奉都一樣的嶄新,看來是同一個時間寫的。”
孔緻書的手快,早在梁明猜測這信是蘇晚娘寫的時候一揚手就将梁明手裏的信搶了過來,定睛一看信奉上的落款,便道,“是娘子的自己!常貴東,把信都給我!你們去查一查是誰把這信丢在這裏的!”
從常貴東手裏接過所有的信以後孔緻書就轉身回了營帳,營賬裏的文兵一見他進來就準備繼續念戰報就被孔緻書一個眼神止住了。
孔緻書小心翼翼的将一疊信往桌上一放,先是将信上所有的塵土都吹幹淨了,這才小心翼翼的撕開蠟封,生怕他一塊就把裏面的信撕破了。
這段時間他一直忙于戰事,先不說時間,就是他在的地方都不确定,今天可能在這個關,明天可能就連夜去了這個縣,後天又去了另一個城,這段時間,也陸陸續續的丢了很多城池,所以,孔緻書也知道蘇晚娘就算寄了書信他也不一定收的到,所以早就和蘇晚娘說清楚了,說暫停書信來往,平時有什麽話,他都會夾在送回京城的戰報裏讓季安禾轉達。
這些時間,他忙碌的就像一匹不知道疲倦的馬一樣,有時候,好不容易抽出了時間休息吧,齊國老東西又突然突襲,要不就是哪裏傳來别的急報。
“念~”孔緻書一邊将已經拆出來的信交給文兵然後繼續去拆下一封信。
“遵命!”文兵将手裏的戰報放下接過信,常年讀戰報的文兵閱讀的速度很快,就連讀信的内容都有些生硬毫無情緒,“一去,一年有餘,我要見你,速歸。”
孔緻書拆信的手微微一頓,然後繼續遞,“繼續念。”
“緻書,在我眼裏,你不是蘇沒,不是蘇洛,你隻是我一個人的孔緻書,現在,我要你回來,你可願意爲了我放下邊疆戰事爲我回來?”
“念!”
“孔緻書,我累,你不在,我委屈,你不在,我難過,你依然不在,我常常在想,是不是,直到我死,你仍舊不在?”
“夫君,如果,有一天,你回來了,卻發現,我死了,你會難過嗎?”
……“孔緻書,你回來好嗎?”……
因爲信是被一堆丢在了門口所以被打亂了,孔緻書也不知道這些信究竟哪一封信是先寫的,哪一封信又是後寫,但是,無論先後,這些信裏的話,字字句句,都讓他心疼的半死。
“沒找到那人~不知道躲哪裏去了~”常貴東掀開簾子走了進來,粗着聲音道,“主上,真是夫人給你的信啊?夫人肯定是想你想的很,所以一次性給你寫了這麽多的信。”
常貴東本意是取笑孔緻書兩句,卻不想在看信的孔緻書卻忽然激動的雙手在顫抖。
梁明跟在常貴東後面進來,見狀,連忙跑到了孔緻書的身邊探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