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般,蘇晚娘忽然覺得孔緻書好偉大,偉大到幾乎能支撐她所有的不舍,能成爲她畢生所崇拜的神。
這才是孔緻書,天生是一将之才,他原本就不該是屈居在神營寨被人指着鼻子罵是土匪頭的莽夫。
也是在這一刻蘇晚娘才明白,爲何蘇洛這個名字會深刻的烙印在了百姓們的心裏,因爲大家都明白,是因爲他在,所以大家才能安居樂業,不能擔心有朝一日腳下的土地會成爲别人的侵略之地。
“夫人,出發了~”蘇與輕聲的提醒了聲,然後讓那邊的蘇聯将馬車牽過來。
從武門口出發一直到出京城,這一路孔緻書都要率領士兵,所以不能來陪蘇晚娘,蘇晚娘這一行的安全就交給了蘇聯這一隊護衛了。
“你們主上簡直帥呆了!”蘇晚娘嘻嘻的笑了笑算是解釋她看呆了的原因。
有一種默契,無語言語,無語提醒,就是這種,哪怕你并沒有刻意的去關注那個人,卻能知道這一刻,他正朝着你看過來。
蘇晚娘彎腰上馬車的前一刻,下意識的再朝着孔緻書的方向望去,這一刹那,兩人四目相望,在空中交彙。
蘇晚娘噙着笑,伸手做了一個飛吻的動作然後對着孔緻書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待孔緻書微不可見的扯了扯嘴角然後移開視線她才上了馬車。
兩人,沒有一句話,卻深深的明白此刻對方的心情。
而高高站在宮門前的季安禾卻無比的酸澀,曾何幾時,蘇晚娘竟然也和孔緻書這番有了默契,她要走了,要回神營寨了,卻連一個眼神都吝啬給他,連一句道别的話都沒有。
京城往邊疆的路,正常的速度下至少要半個月,三日後,孔緻書和蘇晚娘再不舍得也還是分開了,分開後的第五天,蘇晚娘一行人被人攔截了下來。
“将軍夫人,屬下奉太後娘娘懿旨請将軍夫人回京城,将軍府已經收拾妥當,太後娘娘說,将軍府不可無主子操持将軍府中的事務。”
蘇晚娘掀開簾子從馬車上鑽出半個身子,不悅的蹙眉,“京城天氣本夫人身體受不住,要回鄉下休養,此番也已經和皇上言明了,太後娘娘這是何意?”
“要是覺得将軍府沒有主子住着會浪費地方的話,大不了讓皇上收回去便是!”蘇與性子沖了一些,這又不是傻子,當然是明白太後娘娘的意思。
“屬下不過是奉命行事,還請将軍夫人莫要爲難屬下~”來人手一揮,直接将蘇晚娘一行人給包圍住了,顯然是要逼着蘇晚娘就範。
“這位大人!你這是何意?”蘇聯跟着蹙眉。
“蘇公子,爾等也是奉命行事,都是爲朝廷效命的,還請莫要爲難我們。”來人也有些憂心忡忡,要說硬拼的,他們就算人多也不一定能赢得過神營寨的人,更何況,要是傷了将軍夫人半分他們也别想有好果子吃,這次來,太後娘娘是特地囑咐過的,要不動聲色的把将軍夫人毫發無傷的請回去。
“我們是神營寨的人,是主上的人,可不是爲朝廷效命的!”蘇與嗤了一聲很不屑的頂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