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他做的沒有覺得任何的委屈和不滿,因爲,天子是一國之君,身爲子民和臣子改跪,可到了蘇晚娘這裏,他就覺得不滿了,地上的鑽那麽硬,蘇晚娘跪了膝蓋要不舒服。
“等回了神營寨,咱們誰都不跪~”孔緻書在蘇晚娘耳邊低聲的安慰了一聲,然後又道,“國庫現在雖然窮,但是,禦膳房的廚師各個厲害,等會兒多吃點,喜歡什麽就吃什麽,别顧忌人多~反正咱們就是粗人一個,别和那些精貴的比~”
蘇晚娘撇撇嘴,“不怕我給你丢人?”
“怕啥?反正你給我丢人也不差這一回了~”孔緻書輕聲笑。
蘇晚娘沖着孔緻書龇牙,有這樣和自家娘子說話的?
“放心吧~我繃得住~吃難不倒我的~我吃的開心,還能吃的斯文!”吃相上這一點隻要蘇晚娘願意矜持和裝淑女還真沒有人能挑得出刺來,隻是,大多時候,她比較喜歡随性的吃。
如孔緻書所言,國庫雖然空虛,但是,這并不影響有好吃的好喝的,還有好看的表演可以欣賞。
蘇晚娘坐在孔緻書的邊上,倒是能看到好多閨秀們時不時的朝着孔緻書這邊投來兩眼,蘇晚娘想,她家男人現在也算是高富帥了,這些待字閨中的姑娘們估計一個個都坤着脖子往這邊注意了。
雖然是新皇登基,皇上是大家的焦點,但是,在這一朝君子一朝臣的時候,朝廷的新貴,比如孔緻書這樣的,比如跟着季安禾一起闖到現在上位的,一張張面孔,幾乎是年輕人。
蘇晚娘八卦的一問才知道,原來,這些新貴新面孔都是季安禾這些年來慢慢攥在手裏的人才,而人才的來源,就是這些年各地一直失蹤的學子,季安禾也是好手段,哪裏的才子才學過人,他就去哪裏抓學子,直到将人勸服到他的營裏才作罷。
蘇晚娘對于季安禾這麽缺德的召集人才方法表示既鄙視又佩服,難怪這麽多年這麽多考生失蹤了也一直沒有被查出個結果來,也難怪孔緻書會拿學子失蹤的事情大作文章坑了季安禾一回。
“季安禾登基,估計最高興的莫屬待字閨中的姑娘們了,這些新朝臣都是跟着季安禾一步步走來的,很多都是寒門學子,品性都是好的,比起那些官二代而言,這些人有更多的發光點能吸引姑娘們。”蘇晚娘淺酌了一口專門給女眷準備的果酒在孔緻書耳邊嘀咕着。
“人家是愁還是開心關我何事?”孔緻書咧着嘴笑着,“反正老子娘子也早就有了~”
兩人這邊自娛自樂的嘀咕着說着悄悄話,那邊就來了一大群的人要敬酒,蘇晚娘和孔緻書一直在說悄悄話,兩人的感情也被衆人拿來取笑,孔緻書是毫不在意,不管人家怎麽取笑,他笑一笑,全部接了。
這一次新封的臣子當中,孔緻書是位居最高的正二品大官,這也讓他成爲了很多人拉攏的對象。
看着孔緻書面不改色的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蘇晚娘是一陣心疼啊,就差沒有用一雙眼睛瞪死那些不知道停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