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相?”紫衣侯噗嗤一笑,“老頭兒,你别逗了,你都知道她是肥婆,肥婆還有色相啊?”
“騷包小子,你懂得什麽?身子又肥又醜,不代表她這個靈魂也是又肥又醜,你們在裏頭可有看見牆壁上挂的畫卷?”
“前輩說的可是畫着素白裙裝頭戴梨花的女子畫卷?”範無華道,“似乎,皇陵裏随處都是畫着那女子的畫卷。”
“對,就是這畫卷,你說說,那女子可美?”紀元老道點頭。
“自然是美,驚爲天人。”範無華笑,“我們猜測,那是花神國百年前的女皇。”
“美就對了,這畫卷畫的就是他娘子的前世,他娘子就長那樣。”紀元老道指着蘇洛但是沒有喊出蘇洛的名字來,然後撇了眼紫衣侯,道,“你說,美成那樣,有沒有色相?”
歸一啊了一聲,搶下話,道,“我明白了!裏頭的皇陵埋着的裏那個和花神國女王,也就是我晚娘的前世有糾葛的皇上靈魂也在皇陵裏?他要挾了晚娘留在皇陵裏才肯放我們出來?是不是?”
“小丫頭還是很聰明,對就這樣~”紀元老道哈哈大笑,卻沒有去解釋更多的事情。
“我自然是聰明了!從小聰明!“歸一有些得意,然後拉着紀元老道就想往回走,一邊不忘給紀元老道戴高帽,“你這麽能幹,這麽神奇,有你在,你還不能收了那狗皇帝的靈魂把晚娘救出來啊?你别怕,我們都陪你進去啊!”
“收魂事小,打亂命理軌迹事大。”紀元老道摸摸胡子,搖頭,“況且,皇陵再無入口,更不會有出口了,我們回舒城去吧。”
蘇洛知道紀元老道根本不可能收了季冥涼的一魄,不說季冥涼就是紀元一族效命的皇上,就是光光傷了季冥涼那一魄就等于傷了季安禾這一點,紀元老道也不可能收了季冥涼留在皇陵的那一魄。
紀元老道沒多解釋,然後便催着大家回舒城。
下午頭的烈陽無比的炎熱,照在人的皮膚上不到一會人,幾乎要将人曬脫了一層皮。
可黃陵内,卻依舊陰涼入骨。
“卿兒,他們都出去了,往後,再沒有人來打擾你我了。”季冥涼将身側的女人一抱然後放在了之前放着棺木的石台上,他憐惜的輕輕的撫摸着那張讓他幾百年來始終難忘的臉。
“卿兒,我曾說過,要娶你爲後,如今,再沒有人和事情能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卿兒,嫁給我好不好?當我的妻子,你我夫妻二人在這裏共度永生永世。”
“季冥涼,我留下來,不代表要嫁給你。”蘇晚娘冷聲拒絕。
“你還在恨我,恨我欺騙你,恨我利用你,是不是?卿兒,你可知道,娶你爲妻,才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執念,你可知道,我一個人在這漫長的等待中,是如何度過的?我無時無刻不在幻想,你爲我穿上大紅嫁衣,嫁我爲妻,你我雖不會有兒有女,但是,卻能夠一輩子不離不棄。”
蘇晚娘緩緩擡眸朝着季冥涼看去,動手,直接将季冥涼在她臉上放肆的手打掉,一字一頓道,“季冥涼你知不知道,我覺得你很可憐。你在感情上,後知後覺,你被你的野心遮住了你的良心,你總在執着着别人早已經放下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