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爲何要救?能去争奪武林盟主之位的,都是如今江湖有頭有臉有勢力的門派,這樣的門派,少一個,是一個,對朕而言,是好事,朕還要多謝豐盟主呢。”季珂炎眼底閃過一絲陰狠,“被困在森林裏的門派裏,落梅山莊隻有兩人,不足畏懼,遇到了,就殺,衡山派這樣的江湖老門派,也不好掌握,遇見了,也殺!若是遇到了神營寨,看情況而言,如果,神營寨死傷無數,大内侍衛有把握全殺,那便殺,若沒把握殺之,便救,反正,蘇沒他的醜夫人在我們手上。”
“皇上好計謀!”武将拍了句馬屁然後離開了屋内。
孔緻書站在季珂炎的面前,可季珂炎卻半點不知情,他的眼底,此刻完完全全是被江湖門派挑釁之後從心底流露出來的憤怒,而孔緻書的眼底,卻滿滿是恨意,如刀刃一般陰冷,逼人。
“天下是朕的,朕要誰生,誰便生,朕要誰死,誰就别妄想多活一秒!”季珂炎咬着牙吐出了一句話,然後,帶着幾分殘忍的笑着。
這樣的笑,孔緻書,很熟悉,熟悉到,讓他有種畫面重現的感覺。
季珂炎摟着他的将軍夫人,高高的站在樓台上,帶着這樣殘忍的笑,看着将軍府的下人全部倒下,看着蘇洛被萬箭射死。
“季珂炎!拿命來!”
那些畫面,仿佛昨日,那萬箭穿心的痛,仿佛依舊在他的心上泛濫。
孔緻書雙手青筋突起,他現在是盛怒的野獸,一心,隻想撕裂眼前這個仇人。
隻是,那運起内功的手,最終卻在碰到季珂炎的脖子的時候,被打散開來。
孔緻書的身子猛地一頓,現在,他根本傷不了季珂炎半分。
“季珂炎,老子留你這條狗命再得意一段時間,你等着,你的命,老子遲早會收回來的!”孔緻書甩手離開了屋子。
初夏的早上,陽光明媚,照在孔緻書身上,卻沒有半點暖意,一直到,他一眼在人來人往的人群中看到那個讓他心微微一顫的身影。
“娘子~”孔緻書朝着蘇晚娘待着的攤子走了過去,對着她的耳朵輕輕一吹,然後就看到蘇晚娘把玩着手裏的東西的動作一頓,跟着勾着唇角輕聲的笑了兩聲,伸手摸了摸被他吹的耳朵。
蘇晚娘拿着手裏小小的團扇,然後低聲的嘀咕了聲,“剛才死哪裏去了?”
明知道孔緻書說話她聽不見,但是,她還是忍不住開口和他說了一句話,雖然,語氣不是太好。
蘇晚娘付了錢拿走了團扇,用着團扇遮住了半張臉,這樣,隻要她壓低聲音說話,别人就不會知道她在說話。
“該不會是大白天的去哪裏偷雞摸狗了?”蘇晚娘輕笑,“還是說,變你這樣了也要去解手?”
蘇晚娘說話,蘇畫是聽得見的,蘇畫知道,蘇晚娘這是和主上在說話,所以,聽着這話,蘇畫一時間也沒有忍住,轉了個身,抖着肩膀偷笑着。
孔緻書摸摸鼻尖,偷聽别人說話算不算偷雞摸狗?解手?貌似還真不需要,甚至連肚子餓的感覺都沒有。
看着蘇晚娘笑眯眯的樣子,孔緻書特别想上去親兩口,可惜,這想法,能想,随便想,就是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