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珂炎咬着壓忍着怒,頭一回覺得蘇晚娘這種無知村婦太讓人生厭惡,這要是一般人家知書達理的女人,哪裏會說得出這一點比喻出來?
“既然神營寨有這樣的規矩,那我也不好強人所難,那我就跟着你們一起走,到時候在山下等着蘇大當家回來便是,蘇大當家答應了,我再上神營寨做客。”
厚顔無恥的話說到這個份上,就連蘇聯都找不出理由拒絕。
蘇晚娘也是着實被季珂炎不要臉的程度憋到内傷,偏偏還不能罵。
“喂~我說你真的是皇上啊?”蘇晚娘擺擺手,“該不會是假的吧?你要是真的是皇上,那個皇宮不知道多漂亮多氣派啊?幹嘛非喜歡往神營寨那個破地方鑽?你是不知道神營寨有多破,就連我和蘇沒住的地方都好不到哪裏去,神營寨的地不知道多貧瘠,連顆雜草都不太願意多長,放眼看去,就那麽幾棵樹孤單單的立在那裏,蘇沒不在,我這回都沒打算回神營寨呆着,我準備一路玩着回去,順便等蘇沒啊~嘿嘿,也不知道等他回來了,我是不是又多了一個武林盟主夫人的頭銜!”
蘇晚娘這話就是在告訴季珂炎,神營寨窮的很,不好玩,她這個大當家夫人都沒準備回神營寨去,也算是在提醒蘇聯,之後的路程安排要全部變動,盡管當做一路是真的要遊山玩水的回去。
蘇聯心裏明白蘇晚娘的意思,不過面上沒有顯露半分,作爲神營寨的手下,作爲一個保護大當家夫人的人,他對皇上依舊不會有半點的好臉色。
管他是皇上還是誰,反正江湖人一向不喜歡和朝廷的人接觸,蘇聯代表的是江湖人,所以沒必要太給皇上一行人面子。
就這樣,蘇晚娘被圍堵了以後和季珂炎這個“熟人”說了幾句話,便被熟人邀請到了十幾公裏外的驿站去休息了。
雖說打着一起行路的幌子,但是,蘇晚娘算是被變相的拘禁了起來,隻是,沒有限制她的言行和出入,也沒有限制她和外界的聯系。
因爲不敢确定皇上會不會偷看信件,所以,蘇晚娘隻留了張紙條傳給遠方的孔緻書以一副無比激動的語氣告訴他,她現在和皇上呆在一塊。
送出信以後,蘇晚娘便開始着急的等着孔緻書的回信。
雖然說蘇晚娘總說要遊山玩水一番,可等天亮啓程的時候,皇上卻沒有給她半分拒絕的餘地,之間帶着神營寨一行人以他的速度往回走。
目标自然是季珂炎第一次見到蘇晚娘的小縣城了。
當日,蘇晚娘并沒有等到孔緻書的回信,他兩日一封信的保證被他自己打破了。
蘇晚娘告訴自己,大概是因爲路程越來越遠,所以信鴿沒有辦法飛的那麽快趕上他們,也有可能是因爲信鴿半路被人射殺烤了吃了,她想着,等他收到她的信以後,一定會馬上回信給她的。
可蘇晚娘沒有想到,這一等,竟然會一直等到信鴿原封不動将她送出的紙條送回來,這意味着,她和孔緻書,失去了聯系。
這會兒,蘇晚娘開始着急了。
“蘇畫,蘇聯,是不是信鴿迷路了,所以沒有将信送到孔緻書的手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