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娘心下一驚,看來,青竹門的掌門人是個小人無疑了。
失蹤的六人都回來了,隻是,這一個兩個的,形象有些狼狽,甚至有些好笑。
蘇晚娘拍拍孔緻書的肩膀示意他低下頭,然後伸手幫他頭發上亂糟糟枯葉全部拿了下來,也不知道他們這一晚上是失蹤到了哪裏去,竟然渾身髒成這樣。
别說頭上一大堆的枯葉,身上臭烘烘的,衣服還髒髒的。
孔緻書始終擰着眉頭任由蘇晚娘幫他拿掉頭上的贓物,嘴角都要跟着眉毛擰着一條線了,顯然,他心裏是很生氣的。
“各位掌門,請問,你們這是從哪裏來?”問話的是空門派的一個弟子,他歎了口氣,然後将豐盟主被殺的事情說了出來,然後指了指地上躺着不知道中了什麽毒的六人又是歎了口氣,臉上全是對他掌門人的擔憂。
孔緻書撇了眼地上的躺着的人可死去的豐盟主,然後輕輕的推開蘇晚娘,道,“别整理了,臭死老子了,等會兒沾到你身上去。”
跟着,然後和韓生對視一眼,兩人便朝着豐盟主的屍體走了過去。
但是,兩人的步子,卻被豐小姐和那個二小姐給擋住了。
“兩位這是要做何?”二小姐也是習武之人,一伸手就生生的将兩人給攔在了前邊。
“姑娘,韓生是鬼醫的關門弟子,他可是江湖上人稱笑面神醫,讓他給豐盟主和昏迷不醒的大家夥兒看看,說不定他能看出些什麽。”峨眉派的師太柔聲的勸道。
“不行!”二小姐當下就拒絕了,“眼下,你們所有人都有嫌疑,我不準你們任何人碰我幹爹的遺體!”
頓了頓,二小姐又道,“幹爹對我恩重如山,幹爹生前我保護不了他,他死了,我絕不會讓兇手有機會第二次接近他!”
“這位姑娘,豐盟主死的蹊跷,當今武林,誰不知道豐盟主武功高強,你不讓我近身查看,我怎麽給你們确定豐盟主是先被迷昏才被殺死了還是直接被殺死?若是直接被殺死的,我倒是有些懷疑,當今武林,誰的武功能讓豐盟主連一招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就被殺了?或者,萬一豐盟主身上有别的才是真正的緻命傷呢?”
韓生笑的一臉無害,“姑娘,我明白你孝順感恩的心,但是這樣死守是沒用的,最重要的是,要盡快的查出豐盟主的死因和兇手。”
韓生的話讓衆人一陣點頭附和,畢竟,誰也都想快點洗脫嫌疑,一劍封喉的傷在場的人隻要迷昏了豐盟主誰都做的出來,可若是身上還有别的傷,就能從傷口判斷武器來洗脫各自的嫌疑了。
豐小姐冷眼的看着,忽然開口道,“随明珠,讓開!你不過是叫一聲幹爹,讓山莊的人喊你一聲二小姐,你就真當你是劍仁山莊的人了?我爹收留你,對你好,不過是看你可憐,看在你死去的父親面子罷了,我這個劍仁山莊正牌的大小姐,我爹的親生女兒都沒有開口,什麽時候,這裏輪得到你這個寄人籬下的人開口說話了?”
豐小姐的話雖然很難聽,但是,眼下也沒有人會說什麽,畢竟,大家心裏都覺得,檢查豐盟主是當下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