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在街上遇見二傻了,他好像認出了我,但又好像沒有認出。還有,鐵柴刀的爹和祖父……”
蘇晚娘的話突然中止,因爲邊上的孔緻書忽然将臉湊了過來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壓,然後她就看着孔緻書站了起來,聽他解釋,“我等的人大概是來了,我先下去,等會兒要是哪個姑娘纏上來了,娘子莫要生氣。”
話畢,孔緻書就開門離開了。
蘇畫嘻嘻的笑着又走了進來,手裏剛才捏着出去的桃花酥隻剩下一小塊,“夫人,我剛才在門外看見主上親你了!好害羞哦!”
一落座,蘇畫就圍繞着孔緻書對他們和對蘇晚娘的區别開始了一大番的言論,總之,最後的結論是,孔緻書對蘇晚娘當真是好到讓他們這些手下大跌眼鏡。
“夫人不知道吧?主上還未成親之前,我們可都在猜了,以後誰家姑娘嫁給主上可算是誰家姑娘倒黴,我們一直以爲主上是那種不解風情的木頭人,什麽情啊愛啊,都和他不沾邊,沒想到啊,娶了夫人你以後,主上對着夫人的時候,那簡直像一灘春水一樣。”
“一灘春水?有嗎?我爲什麽完全沒有感覺到?我隻感覺到從他身上傳來的深深的欺壓。”蘇晚娘歎了口氣,“他損人毒舌,不解風情,這是事實!”
蘇畫笑,“那是夫人你在局内看不明白,主上這人吧,有時候真不會說好聽的話,不過,他會做很多讓人心暖的事情。身爲他的屬下,沒少挨他批,可他對我們罵一罵,但是從來不動手。别人總覺得我們神營寨是山匪窩,說我們寨主一定兇神惡煞,其實,我們大當家好着呢,隻是别人不明白。”
“他在你眼裏是神吧?”蘇晚娘給蘇畫添了茶,這姑娘一口氣說了這麽多也不口幹。
蘇畫一聽,想了想,然後點點頭,反問,“夫人眼裏主上是什麽?”
“是神……經病。”蘇晚娘彎着唇,跟着和蘇畫兩人樂呵呵的笑了。
相處時間久了,蘇晚娘也知道,蘇畫是一個沒有太多心思的姑娘,她的心性比較單一,做好孔緻書吩咐的事情,做好她分内的事情,但是,她雖然心性單一,但絕對不是一個傻姑娘。
以蘇晚娘的位置,可以輕易的看見樓下孔緻書那一桌的情況,隻見孔緻書下了樓以後就徑直走到了那一桌去,那一桌已經坐了一個人,那人身後還站着兩位侍女身份的姑娘,年輕貌美。
兩人說了什麽,蘇晚娘是聽不見,蘇畫雖然有武功,但是也聽不見,畢竟樓裏吵雜,又不是順風耳,倒是能看見孔緻書的臉色一直是陰沉着的。
但是,孔緻書對面那個一身藏藍色華衣男子卻始終勾着笑,甚至招手找來了幾位姑娘給他們兩倒酒。
五六個姑娘直接将兩個人給圍住了,更是有膽大的直接坐在了兩人的腿上,看的蘇晚娘眼睛都直了!
挖槽!真是當着她的面喝花酒啊!
難怪要特地上來和她解釋解釋,感情是一早就知道有這個情況存在,所以要先上來把她穩住了。
蘇晚娘直接把窗戶給關上了,眼不看心不煩,不然看久了,她真會沖下去人給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