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恩愛,有自己的閨房趣事怎麽不要臉了?又不是讓你當衆這麽做,你答應不答應?要是不答應,那你就一個人回去就是了~”孔緻書說完以後又直起了身子,看着蘇晚娘皺着張臉心裏卻滿滿是笑意。
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不慢,這一個月,白日裏他都将精力放在軍營裏,可天總是會黑,操練了一天,到了晚上總會閑下來。
以往,一張床,擠着他和蘇晚娘,兩個人同床共枕總是會有肌膚上的相碰,到了後來,幾乎夜夜,他都是摟着蘇晚娘睡下,然後摟着她醒來。
更多的時候,他會趁着蘇晚娘沉睡的時候,偷個香,然後獨自莫名的喜上一夜,就好像小時候偷了别人家果樹上結的果子吃上一般的心砰砰砰直跳。
一離開茅草屋,蘇晚娘不在,白日裏聽不見她說話,看不到她在院子裏像個猴子一樣蹦蹦跳跳美名減肥的身影,到了晚上,更是覺得床太大了,大到讓他這顆心都有些空虛了。
韓生說,他這是得了相思病,可他卻嗤之以鼻,什麽相思病?他聞所未聞,隻是,想念自己的娘子罷了,習慣了有蘇晚娘在的日子,一下子人不在身邊有些不習慣罷了。
隻是,這段時間來,最讓他不習慣的是,一早上醒來懷裏少個人,少個素面朝天偶爾愛裝睡偷懶的女人。
“你先說呗!”蘇晚娘也沒有回過身子,任由孔緻書拉着她的手,她的頭低着看着地上,抿着唇愛笑又沒笑,心裏卻想,不管孔緻書說什麽,她都當做不滿意!
蘇晚娘心裏打着什麽主意孔緻書一眼就心裏亮堂堂的明白,但還是走上前兩步與她并肩而立。
輕輕開口,道,“你我第一次成親隻有兩支别人用過的紅燭,沒有喜轎,未有正式的拜堂接受大家的祝福,也沒有看你穿過大紅嫁衣,未能親手替你摘下喜帕,與你共飲交杯酒,這是我心裏一直惦記的遺憾,其實,嫁衣我早就讓人準備着了,隻是,故意一直沒有和韓生他們提起,等到了這個時候,寨子需要外人走入被外人熟知,所以,就需要一個外人光明正大走進寨子的理由,我知道韓生大哥他們一定想不出什麽好主意,所以,我一直等,等到韓生大哥來問我了,我才說娶你爲妻,請廣大江湖豪傑來喝喜酒。”
蘇晚娘不由自主的擡頭去看孔緻書,不知道爲什麽,她心裏由衷的相信孔緻書的那一番話。
她這個身材的嫁衣在成衣店裏是買不到的,嫁衣的一針一線都細細密密的縫着,上面的富貴牡丹也繡得栩栩如生,看得出來,嫁衣不是幾天趕工趕出來的,是用了心去制作的。
還有衣櫃裏放着滿滿的新衣裳,全部都是新做的,或許,從孔緻書詐死脫身以後就已經命人着手準備,就等着有一天她也到神營寨來。
“所以,是我請他們來喝喜酒,而非是爲了請他們來寨子所以與娘子你成親。”孔緻書捏了捏蘇晚娘的手心,“娘子在我孔緻書的心裏,不是那種可以拿來利用的工作,我孔緻書也不會将婚禮這麽重要的事情拿來利用。”
他隻不過是利用了這一次廣邀江湖豪傑的機會辦了婚禮,而且是一場寨子裏的盛大婚禮。
至此,蘇晚娘情不自禁的勾唇偷笑着,心裏有一種東西,似乎正在努力的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