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老婆子的唠叨,蘇晚娘欲哭無淚。
老婆子看着蘇晚娘吃完了東西以後,還特地将喜帕給她重新蓋了上去,看着蘇晚娘乖乖的坐回床上,而她也沒有離開的意思,一個勁兒的在蘇晚娘耳邊說話。
而說話的内容,無一不是祈使句。
“咱們大當家……!”
“咱們神營寨……!”
聽的蘇晚娘都有種老婆子是這個年代的洗腦大神的錯覺了,老婆子口裏的神營寨是天美地美人更美的天堂。
隻是,蘇晚娘對這番話抱着十分的懷疑态度,見過土匪窩是天堂的嗎?
就在蘇晚娘聽着老婆子各種感歎的唠叨昏昏欲睡的時候,外頭有人說了一句,新郎官來了!
老婆子頓時就歇了嘴,然後和蘇晚娘道了幾句好聽的話就離開了。
老婆子一走,蘇晚娘的心跳砰砰砰的厲害,她是真的很想知道這個不長審美不長眼睛的大當家是何許人也!
但是!
蘇晚娘迅速掀起喜帕的一角,在屋子裏打轉了圈,迅速的抽出針線盒裏的剪刀藏了起來,然後又放下喜帕坐回原位,一副乖新娘的模樣。
心裏卻咬死了,管他新郎是哪根蔥!敢碰她,她就要他品味品味太監是怎麽練成的!
門發出了一聲輕微的聲響,而後是不輕不重的腳步聲,然後是關門聲。
此時已經很晚了,在外頭給賓客們鬧了許久的新郎官孔緻書揉了揉眉間,眼底有幾分疲憊,但一擡眸朝着床上安靜坐着的新娘看去,眼底又染上幾分笑意。
他剛才見婆子端出去的碗都是空的,心想,還好讓婆子給她先準備了點吃的墊墊肚子,不然真等到他這個時候,她會餓壞了吧?
算算時間,整整一個月沒有見到蘇晚娘了,别說,雖然在神營寨的日子挺忙的,可空閑下來的時候,還是挺想她的。
孔緻書擡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紅色喜服下意識的整理了下,而後才拿起身邊的秤子朝着蘇晚娘走過去。
床那邊的女人安靜的出乎了孔緻書的意料,他還以爲,以蘇晚娘的性子,他一進門會看到早已經掀了喜帕呼呼大睡的新娘呢。
聽見腳步在距離她幾步遠的地方停下,蘇晚娘的心髒都快從胸腔裏跳出來了,這丫的進都進來了,究竟站在那裏做什麽?
媽蛋!又靠近了!
蘇晚娘覺得,自己這一刻就像炸了毛的貓似得進入了警備的狀态,渾身汗毛都豎的直直的,眼睛看不到,耳朵邊死死的聽着屋子裏的聲響。
啪啪兩聲響,也不知道蠟燭燒到了什麽,結結實實的吓了蘇晚娘一跳。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頭上的喜帕已經被撩起了一半,視線内已經出現了新郎的半個身子!
“喝!色胚!看老娘不把你給廢了!”
蘇晚娘當機立斷,将藏在袖子裏的剪刀拿了出來,對準新郎的某個部位直直的刺下。
孔緻書的眼神一直放在被他慢慢撩起的喜帕上,但是,新娘的動作還是沒有躲過常年習武的他,下意識的,孔緻書伸手,直直的攔下的伸過來的手,緊緊的握住了女人的手腕。
聽着蘇晚娘的喊話,孔緻書直接被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