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是多雨的季節,白日陰沉沉的天,到了天黑,便下起了細細密密的春雨。
望着窗外,蘇晚娘就想到一句話,春雨貴如油,這個時候下雨,才種下的農作物就能成活,再加上去年冬日的厚雪凍死許多蟲子,想來,又是一個豐收年的前奏。
天街小雨潤如酥,遙看草色近卻無,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
雨中的山林,泥土散發着很清新的味道,聽着院子外的樹葉在春風中沙沙作響,蘇晚娘開着屋子的門,一邊吹着風,一邊提筆畫着手稿。
屋子内點着兩隻蠟燭,屋内的光要比往日更加亮上一些,曾經有人說過,認真工作的她有種吸引人眼球的魔力。
大概是心情不錯,所以,即便是沉浸在工作當中,但是,她的嘴角始終挂着淡淡的笑,耳邊的長發,偶爾俏皮的落在畫紙上,随着她手臂的動作輕輕飄動。
猶記得她初來乍到,那一頭長發,由于常年缺乏營養所以顯得幹燥像是秋天失去生命力的幹草一般,而如今,一頭青絲卻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的柔軟又漂亮。。
她的發間,一向簡潔,一枝沒有經過多少程序加工過的桃枝松松的将潑墨般的發絲纏繞在腦後,隐約間,帶着一絲慵懶的美感。
忽然,窗外傳來一聲吃痛的嗷叫,将屋内的蘇晚娘吓了好大一跳。
“誰在外頭?”
蘇晚娘迅速的将手稿全部收了起來,然後擡步走了出去。
因爲知道這茅草屋外有暗衛,所以蘇晚娘倒是一點都不害怕外面躲着的人會對她造成傷害,隻是,一走到院子,看到準備想逃出院子的背影,蘇晚娘一愣,叫出了那人的名字。
“孔緻發!你來我這裏做什麽!”
蘇晚娘輕易的就認出那個背對着她想要偷跑的人,怎麽說在孔家也呆了那麽長的時間,孔緻發的走路姿勢和習慣她還是清楚的,所以,即便沒有看到臉她也認出了人。
卻不想,本來已經準備逃跑的孔緻發見被蘇晚娘認出來了,便幹脆不跑了。
“三弟妹,三弟走了,你一個人在茅草屋住着可是害怕?”孔緻發回過身,說話的時候,還下意識的伸着舌頭舔着雙唇,一雙眼睛目不轉睛的盯着蘇晚娘,整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色胚模樣。
“孔緻發,收起你那龌龊的心思,給老娘有多遠滾多遠!”蘇晚娘怒,一對上孔緻發這表情就讓她想起洗澡被偷窺的事情,這家夥,上一次偷看她洗澡,現在還賊心不死,對外,孔緻書這才死了兩天不到,這色狼竟然今天晚上就摸到了茅草屋這裏來!
還真是色膽包天。
“弟妹~别啊~你一個人多寂寞啊,這不,我把家裏的母夜叉都給扔下了,就擔心你一個人寂寞所以特地來陪你啊~”
說着話孔緻發竟然直接朝着蘇晚娘的位置撲了過去,伸着手就想去抱蘇晚娘。
“弟妹,别躲啊,老三沒這個命陪着你,讓我陪你啊,不然,這今後日子,你一個人多寂寞啊~”
見蘇晚娘躲了,孔緻發也不怒,反而覺得好像很好玩一樣,純當調情了,又繼續轉了個身,朝着蘇晚娘的方向追去。
“我靠!”蘇晚娘大罵一句,這孔緻發是有多重的胃口?竟然打她這個醜肥婦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