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童快要在蘇晚娘邊上呆不住的時候,韓生總算是從廚房裏走了出來叫了聲,小童應了聲躲瘟神似得速度朝着韓生那邊跑。
“小童,不是說抓魚嗎?魚呢?”孔緻書調侃了句。
“孔大哥!你和先生一樣壞!”小童哀怨的撇了眼在後頭慢悠悠走上來的蘇晚娘,又瞪了眼孔緻書,“嫂子也不善良!一個個就欺負小孩子!”
說完,小童就逃命似得率先上了馬車,而後韓生才和蘇晚娘打了聲招呼跟着上了馬車。
馬夫馬鞭一揚馬兒便快速的離開了茅草屋,車上,韓生見小童悶悶不樂,問道,“你嫂子說你什麽了繃着張臉?”
“沒有,嫂子什麽也沒說,就誇我聰明,說我是她見過最聰明的孩子!”
“誇你你還不高興?”韓生笑。
“先生!嫂子一定知道我爲什麽拉她去抓魚,所以才故意這樣誇着拐彎的損我呢!嫂子一定知道是你和孔大哥又要說一些事情要瞞着她!”
韓生點點頭,“以她的性子會察覺也不奇怪,隻是,她也是有眼色的人,你孔大哥不想她知道的事情,她便沒有追問罷了。”
不過,這一回韓生是猜錯了,蘇晚娘一回到廚房裏,就直接開口,直白了的問了二傻的事情。
“二傻究竟是誰?這個沒必要瞞着我吧?”蘇晚娘看着孔緻書,“之前都讓我聽到了你猜測二傻和三皇子有關系的話,後來又讓我避開,你這是多此一舉。”
孔緻書一愣,這他倒是忘記了,和韓生說話說太認真忘記了那一句猜測蘇晚娘也在場,以至于,後來他讓小童帶着蘇晚娘走還真的變成多此一舉,蘇晚娘該懷疑的,就那一句話就懷疑了。
見孔緻書不說話,蘇晚娘撇撇嘴,又道,“剛才和小童站在小溪邊的時候,我又想了很多事,我記起來,有一次我帶着二傻和紅拂去茶館喝茶,說起學子失蹤事情的時候,二傻突然大力的拍桌,連桌上的茶水點心都散出碟子和杯子,散在了桌上,桌子都抖的可怕,可愣是沒有聽到二傻喊疼,連手心都沒有紅,我想,你和韓大哥之前猜測二傻會武功,看來不假,若是沒有武功,就是用蠻力不可能拍出那麽大動靜手不疼不紅的,若是手疼,以一個平常傻子的智商肯定是會喊疼的!”
别說是傻子了,就是一個普通人将桌子拍成那樣一定都會疼的跳腳。
“既然你都知道二傻有怪異,你還準備嫁給二傻呢?”孔緻書有種翻舊賬的意思。
“當時心情不好,一邊氣你,一邊又擔心你,然後又情緒失落覺得我就是這個世界的局外人,自然沒有細想了,我都說了,這是我剛才在小溪邊的時候想起來的,也是因爲聽你說二傻的事所以才下意識的将之前和二傻的相處重新在腦子裏過了一遍。”
蘇晚娘站在小溪邊的時候,想的更多的,卻是杜家來孔家鬧的當日,二傻久久不願意走,他當時眼裏的不甘心和隐忍,這一點,蘇晚娘早就有了疑心,隻是覺得二傻不會和她再有交集所以才沒有深究。
如果深究起來,蘇晚娘自然會察覺到有怪異,一個傻子,怎麽會有那樣的眼神?一個傻子,能知道什麽叫隐忍?能知道什麽叫做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