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緻書一走,那個之前呆在屋子裏假扮二傻的人回到了房間,見二傻站在遠處怒火攻心,他道,“主上,這次,你沖動用事了,眼下危機四伏,您不該做出讓人懷疑的事情來,若您真的娶了蘇姑娘,必定有很多眼線會往二傻這邊注意,而且蘇姑娘是心細的人,若是被她發現了我們的事情,或者,将來我們被人發現了,蘇姑娘必定會成爲你最大的軟肋,怕是有一天有人會拿蘇姑娘來威脅你!”
“主上,請聽下屬一句勸,莫要沖動壞了主上多年的布局和隐忍,因小失大,如若将蘇姑娘繼續留在孔緻書那,将來或許蘇姑娘會成爲他的累贅被我們所用!主上,待大局已定,這天下,還有什麽不是你的?到時候您再将蘇姑娘接到你的身邊,那才是好時機。”
見二傻久久不動,那人碰一聲跪地,抱拳,“主上,下屬懇請你三思而行,莫要因爲一個女人壞了大事!”
良久,二傻才忽而歎息,擺擺手将手下潛退,一個人站在屋子,久久未動,臉上的神色,是隐忍,還有無奈。
翌日,蘇晚娘醒來的時候外頭的天已經大亮,一睜眼,便對上孔緻書亮堂堂的眼眸,裏面滿滿是笑。
“娘子醒了?昨夜睡的可好?”孔緻書咧着嘴就沖蘇晚娘大大一笑。
蘇晚娘動了動身上将壓在孔緻書腿上的腳收了回來往裏面退了退,可這一動頓時覺得後頸處微微有些酸痛,她半眯着眼睛回想昨夜。
似乎她昨夜擺好了筆墨紙硯要孔緻書給她休書來着,後來被孔緻書直接扛到了床榻上,再後來她就覺得後勁一疼眼一黑就沒知覺了。
回想那疼勁兒,蘇晚娘氣得咬牙。
“孔緻書!你個無恥小人,昨夜是不是你把我打昏的!”
“怎麽可能?”孔緻書眉毛高挑,“想我飽讀詩書,是你口裏的那種粗人嗎?我孔緻書可不對女人下手!”
“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蘇晚娘擡腳往孔緻書那邊一踹,“不對,我是半個标點符号都不信你!快點給我起來寫休書,沒準杜家今天就來人了!”
“娘子,一個傻子說的話,你都能信?你莫不是腦子真的被門擠壞了?若是真的腦子被擠壞了,昨日應該讓韓大哥幫你看看的。”孔緻書笑的一臉無害,“你看看這都什麽日頭什麽時辰了,若是要來,早該來了!”
蘇晚娘狐疑的看了眼緊閉的窗戶,即使窗戶關着,可外頭的光還是灑了進來,屋内一片明亮,“什麽時辰了?”
“巳時。”
“什麽!”蘇晚娘驚的掀開被子坐了起來,“這麽晚了?”巳時相當于二十一世紀九點以後到十一點了!這一覺竟然睡了這麽長的時間?
可一想到自己昏睡的原因,蘇晚娘就氣的憋屈,要不是孔緻書動粗,她哪裏能睡到現在!
“起來!别擋着我!”蘇晚娘推了下躺在外側不動的孔緻書,這家夥穿着外裳一看就知道是已經起了身又重新躺回來的。
“晚娘,你不是有很多問題想問我嗎?”孔緻書腿一擡将蘇晚娘擋在了床榻上,然後轉頭笑眯眯的看着蘇晚娘,“你問吧,問完了以後,不準生我的氣了,不準再提嫁給傻子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