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娘語氣僵硬的連名帶姓的叫了聲。
孔緻書回眸望向蘇晚娘,對上蘇晚娘有些說不出的怪異的神色下意識的眉毛一皺。
“二傻說的,都是真的,我剛才答應嫁給他了。”
說完話,蘇晚娘收回自己的視線,低下頭,“既然你回來了,那正好,你給我一封休書吧。”
一刹那,孔緻書的臉色頓時黑沉,一直沒說話的韓生額頭都冒冷汗了,他朝小童招了招手,然後讓車夫幫他一起把二傻抓出院子和蘇晚娘告别。
“那個,弟妹啊,有啥事,好好和緻書老弟說啊,這個傻子我先帶他回杜家去了!”
說着,将二傻往馬車上一塞,他和小童一起坐了上去。
二傻上了馬車也沒有安分,他掙脫了一會兒,掙脫不了,便在裏面大喊大叫,“晚娘!我要晚娘!你們這群壞蛋!壞蛋!放我下車!我告訴爹娘,你們欺負我!晚娘,我回去了就和爹娘說我要娶你當娘子!明天我就讓爹娘來!”
“閉嘴吧你!”韓生低吼了聲,也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二傻就真的嗚嗚嗚的說不出話來了。
韓生一走,院子裏頓時安靜下來了,隻剩下蘇晚娘低着頭看着地面,孔緻書則是一動不動的盯着她看。
“蘇晚娘,擡起頭來看我!”
孔緻書忽然開口,語氣有些沖,“你倒是行啊!我就幾日不在,你就給自己找好了新夫君!一回來,就準備請我喝你的喜酒啊!”
“能耐了啊!”這一句話,孔緻書是用吼出來的。
“我再能耐,有你能耐嗎?孔緻書你憑什麽吼我,你他媽的算哪根蔥!”蘇晚娘被孔緻書以後就越覺得氣,憑什麽他說回來就回來,還這樣對她大吼大叫的!
“我是你夫君,你說我算哪根蔥!”孔緻書沒有料到蘇晚娘一火起來竟然會罵粗話,見蘇晚娘氣呼呼的瞪着他,他也知道剛才脾氣發的有點過了。
“行了,剛才我不對不該吼你,可你也實在是讓我生氣,你什麽意思?要休書,要嫁給二傻?這玩笑,怎麽能這樣亂開?”
孔緻書朝着蘇晚娘走了過去,擡手壓了壓蘇晚娘的發頂,“是不是聽說縣城裏學子失蹤所以很擔心我?沒事,我這不是命大嗎?被抓了,但是我力氣大,被我逃出來了,剛好遇到押送犯人去州府的常貴東和梁明,然後跟着兩人去了州府,又跟着他們才回到了縣城,這不,一回來就去了韓大哥那裏讓韓大哥駕着馬車送我回來了。我就是擔心我越晚到家,你越擔心,連韓大哥留我在韓家洗漱我都沒有留下呢。可你擔心歸擔心,怎麽能和二傻開那樣的玩笑?一個傻子當真了怎麽辦?”
“你什麽時候被抓走的?”蘇晚娘盯着孔緻書的臉看着,将他臉上的任何表情都看在心裏。
“開考前一天,還準備好好歇息一夜第二天去參考呢,結果沒有想到,一覺醒來在大深山被人扛着走,就兩個人,估計以爲我這弱書生沒力氣呢,所以我幾拳頭就把他們打暈了就跑了。”
看着孔緻書說的無比認真,甚至還一臉慶幸他沒事,蘇晚娘忽然的心一酸,沒忍住,當場就落了淚。
虧她那麽擔心他,可他到現在都沒有一句實話。
“怎麽了?好端端的怎麽就哭了?”孔緻書很郁悶,說實話,他最怕女人哭了,蘇晚娘上一回哭是一個人在孔家門口等他卻誤會他丢下她,在上一回哭是因爲祖母,可他搞不懂,那這一回是因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