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娘邊說着端起爲自己準備的稀飯站在一邊看着,一邊催促大家趕緊動筷子。
蘇晚娘發誓,她打賭,賭這十五個暗衛今晚這餐絕對是他們最難以下咽的晚餐。
當然不是菜難吃,而是她就那樣站着看着他們吃飯,看他們被她一催才拿起筷子,再催才端起碗,繼續催才伸手機械的去夾菜,她憋笑憋的肚子疼。
“如何?”蘇晚娘一點沒有覺得看着一群男人吃飯她會不好意思,即使那些站着的護衛都比她要高,可她一點沒有覺得怪異,“我說我做的菜一定好吃吧!”
“夫人的手藝自然是好的!”
接話的是暗衛隊長,雖然聽他說話覺得他好像是一整桌男人裏最自在的,但是看那不崩于泰山之前的嚴肅,蘇晚娘就知道,這家夥也有一顆機械心。
“真的?”蘇晚娘笑,然後朝着别的幾個人問道,“你們覺得呢?别一個個都盯着你們的隊長啊,你們隊長長再好看,也不能真的做到秀色可餐啊,吃菜吃菜!多吃點!可不能讓桌子有剩下的菜啊!”
“好吃!”
“好吃!”
一句句,就像複讀機裏出來的似得,語氣,語速,語調堪稱是一模一樣。
“好吃就好。”蘇晚娘一臉好吃我就放心了的表情然後低頭咬了兩口地瓜,忽然又想起了什麽似得,一副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們這算是暗衛對吧?不是普通的護衛?”
“回夫人,我們是暗衛隊。”回答的依然是隊長。
蘇晚娘哦了聲,點點頭,“暗衛隊好啊,聽上去特别厲害的樣子!不對,是本來就很厲害,像鬼一樣的不被人察覺,你們貓在外頭,要不是他告訴我,我都不知道呢!”
蘇晚娘沒有點明這個他是誰,反正,聽的人覺得這個他是誰,那麽,便是誰好了。
“咦?那你們在被編制進暗衛之前,你們也都是在軍營裏生活吧?怎麽樣?軍營裏的飯菜,可有我做的好吃?”蘇晚娘笑眯眯的在一桌上的人臉上掃着。
這一回,倒不是隊長接的話,而是另一個看上去年紀更小的接的話,他道,“夫人的飯菜當然更好吃,在軍營裏,雖然有火頭軍,可都是大鍋飯,自然沒有夫人的手藝精湛。”
蘇晚娘又繼續哦了聲,“能被編制進暗衛隊的一定是各個都了不得,你們在軍營的時間不短吧?我看你們身手各個厲害着呢!”
“夫人究竟想問什麽?”暗衛隊隊長忽然一問。
蘇晚娘一愣,笑了笑,“我就是好奇你們在軍營的生活罷了,我一個普通人,可從來沒有這麽近距離的接觸過你們這樣神秘的人,哈哈,吃飯,吃飯,咱就不說話了啊~我也知道我站在這裏你們吃的不自在,我端着碗去自己屋子裏了,你們用了飯以後就繼續辛苦你們守着了!”
蘇晚娘端着碗腳底抹油似得溜之大吉,心裏暗道,這個隊長不愧是隊長,就是最機警。
但是,她試探出來的消息,已經足夠了。
蘇晚娘回了房間,若有所思的一口一口麻木的像個機器一樣重複着咬和吞這兩個動作,心中疑團卻越來越大。
這些暗衛不管是韓生的,還是孔緻書的,但是,這些暗衛都是從軍營裏出來的,這一點,毋庸置疑,而那墳山裏埋着的,也都是軍人!
一個江湖神醫,一個村野書生,兩個看似和軍人毫無關聯的男人,爲何會和這些軍人有着上下屬的關系?竟然随便就能支出一支十五個人的暗衛隊來守着這個茅草屋!
可見,韓生和孔緻書手裏能用的人,很多!
蘇晚娘甚至有一種預感,密室裏一定藏着和軍人有關系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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