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翠那張笑臉迅速一變,哭着就嚷了起來,“沒天理啊,爹娘偏心,我們大房還要不要過日子了!”
蘇老大更是繃着張臉瞪着蘇老二,“我說老二,你這就不厚道了,你們憑啥說我們大房沒本事?憑啥說爹娘往後就靠着你們二房養老了?你們說這話,也不摸摸自己的良心!”
被指責的四人一下子看傻了,沒有想到蘇晚娘會這樣當着人的面胡說八道。
“我說閨女啊,你就算是記恨你娘,你也不能這樣亂說話啊,這大過年了,你這是要攪合的家裏不安生啊?”蘇老爹朝着蘇晚娘走了過去,“你快和你大哥大嫂說清楚來,我們哪裏有拿你們兩口子的聘金銀子啊?”
“爹,本來是已經答應了你們不和大哥說的,可你們這又帶着大哥大嫂來我這,我若是再幫你們瞞着,我就未免太對不起大哥了。爹,也不是我說你,不管你和娘心裏怎麽想大哥大嫂中用不中用,讨不讨喜,可大哥畢竟是大哥,這習俗,爹娘都是跟着老大過日子的,分家了,也都是老大留在祖屋和爹娘在一起,怎麽也沒有和老二一起過的道理啊?又不是說老大死了什麽的~”
“我呸!我看你這個賤蹄子就是故意存了壞心思要我們這個年過的不安生!”蘇老娘叉腰氣的破口大罵,“别以爲我們不知道,你們兩口子在鎮上郎中那拿了支千年人參給老太婆治病,賒欠了人藥房郎中幾千兩的銀子,都窮成這樣了,孔緻書這個沒用的窮酸書生,哪裏有銀子落到我們手裏來!”
“啥!千年人參?”孔老爹隻聽到了千年人參和幾千兩銀子這兩個重點詞語。
“啥?看你這樣,你們兩還不知道啊?”趙秋蘭也是個喜歡落井下石的主,“前些日子蘇老太病了,都快死了,就是你這個老三和老三媳婦找了鎮上的郎中去看的病,老太婆病重,硬是下了一支千年人參才吊着命救了回來,這千年人參,可不就是你家老三和老三媳婦找郎中賒欠的?大家夥都猜着呢,這支千年人參可要值好幾千兩銀子呢!”
“敢情,外頭大家夥傳的老三找人借了幾千兩銀子說的就是這支值幾千兩的人參而不是現銀?”孔老娘輕聲的和孔老爹嘀咕着,“難怪我們昨天翻底兒了都找不到半文錢!”
“我!我!”孔老爹一聽氣的氣都差點喘不過來,突然的就抓起手邊竹筐裏的東西直接朝着蘇晚娘和孔緻書站的位置砸了過去。
蘇晚娘下意識的抱着頭尖叫了一聲,也來不及看清是什麽東西,就記得要護着自己的頭。
可下一秒,身後,一股大力将她拉了過去,而後,她便感覺到有人将她護在了懷裏。
而這個家裏,能出手護她的人,也隻有孔緻書一個人了。
雖然蘇晚娘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可聽見碰一聲重響砸在孔緻書的背上她都覺得自己肉疼的很。
東西在孔緻書的背上一砸然後掉在了兩人的腳邊,蘇晚娘定睛一看,吓了一跳,是一把鄉下收割水稻用的鐮刀,也不知道大冬天的孔老爹剛才帶着這刀準備出去做什麽,
“孔緻書,你沒事吧?”待孔緻書松開後,蘇晚娘有些擔憂的看着孔緻書,這個距離扔過來,後背這麽大一聲響,哪怕冬天穿的厚,也會砸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