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說分家,孔老爹也想好了,也就不找人見證啥的,直接分了回頭往村長那帶一句話招呼一聲便是,以後,這孔家是孔家,孔家老三家是老三家,不再是一個家了!
孔老爹走了以後這院子裏大家也就散開來,也就翔哥兒哭到這會兒也還有力氣哭,就差沒有哭斷氣了。
孔老爹一走,并且定下了将孔緻書分家的決定,院子裏的人都開開心心滿意的散了。
蘇晚娘這才朝着一角落站着不動的孔緻書走去,停在孔緻書面前,伸腿,小心翼翼的踢了踢孔緻書的腳。
隻不過還沒有踢倒孔緻書就把腳一收,擡頭看了眼蘇晚娘說:“有話直說。”
“大家都散了,院裏都沒人了,你怎麽還站在這裏不動?”蘇晚娘偷偷的觀察着孔緻書。
哪料,孔緻書眼皮一擡,面無表情的應了句,“難道你不是人?”
蘇晚娘直接白了眼孔緻書,“說話不帶刺兒行嗎?人家好心關心你,你倒是沒心沒肺的厲害!書都白讀了,虧你說你自己熟讀聖賢書!”
蘇晚娘直接轉了身就走,氣呼呼的回了屋子,心裏更是做了決定,以後不管孔緻書的事了,純屬給自己找氣受!
她就是看孔緻書傻傻的站在那裏以爲他被孔老爹這般狠心的爹傷得情緒低落還想去安慰上兩句呢,結果呢?倒是很好,被孔緻書先一句話嗆了回來,要不是看了他今天樂極生悲了,她還真要和他吵上了。
對,在蘇晚娘看來,孔緻書這算是樂極生悲了,這一大早的,孔緻書就情緒不錯,沒有想到,到了中午就出了這事。
回了屋轉了圈,蘇晚娘摸了摸肚子,這才覺得不對,應該先去吃午飯。
出了屋子,蘇晚娘從廚房裝了飯出來的時候正巧遇上端着碗進來的孔緻書,他的碗裏還有飯,滿滿的一口沒動,蘇晚娘心裏還有氣,招呼也沒打自顧的走了出去。
飯桌上已經坐滿了孔家一家子,徐氏看見蘇晚娘端着碗來,嚷開了,“我說三弟妹,這都分家了,你端着碗上這來做啥?這桌子可沒有你和三弟的位置了!爹說了,分家了,以後你和三弟就自己弄張桌子去,弄不着桌子,就端屋裏去吃!”
孔老爹斜了一眼蘇晚娘,冷聲道,“吃了飯,把該分的就分給你們,往後沒事少往我面前湊,我看着嫌煩!”語氣和神色上盡是看了垃圾是的嫌棄和厭惡。
蘇晚娘拿着碗的手微不可見的抖了幾下子,但好在碗裏的稀飯不滿這才沒有給抖出來,暗道,難怪孔緻書又端着碗灰溜溜的回了廚房去,原來着是被這群人給趕走了。
蘇晚娘回廚房的時候孔緻書正憋屈的坐在竈前燒柴的矮木頭椅子上吃着,見她進來,擡頭朝着門口看了眼,用拿着地瓜的手指了指另外一邊高一些的木頭椅子,道,“留了張高些的椅子給你,你可以将碗放在竈台上。”
“你早知道他們不會讓我上桌你就不會叫住我?非得要我上去丢一次臉才來給一顆棗子甜一下?”蘇晚娘氣得都快沒氣出了,要早叫住她,她至于到孔家人面前丢了一把面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