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蘇晚娘告訴大丫,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可以飛的很快很高,載着人從村裏到鎮上估摸着就一盞茶的功夫就能到,大丫一聽瞪大了眼睛問蘇晚娘,是那種翅膀很大很大的老鷹嗎?她聽說過老鷹叼着孩子飛的很快可最後孩子卻被老鷹摔死了。
聽這一對比,蘇晚娘哈哈笑出了聲,飛機這東西她是和大丫解釋不清楚了。
做好了午飯蘇晚娘将飯和地瓜暫時溫在鍋裏然後牽着大丫的手出了廚房,大丫似乎特别喜歡長輩牽着她,一路上,很是難得的孩子氣的蹦蹦跳跳無比開心。
大丫離開了廚房後就去了她自己的屋子找父母,而蘇晚娘便回了自己屋子去找孔緻書。
此時,孔緻書正拿着書靠在床頭上看着,但是,蘇晚娘看得出來,他的注意力沒有放在書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嘴角勾着微微笑着。
“孔緻書,我說你今天究竟抽了什麽瘋病一早上心情這麽好?”就算知道孔緻書未必會好好回答蘇晚娘還是犯賤的嘀咕了句,“說來聽聽。”她是真的很好奇好嗎?
“有嗎?”孔緻書将書一擡遮住了他的面孔,再放下來的時候,他的臉已然沒有了剛才的笑意,恢複以往那種淡淡的神色,不過,還是解釋了,“隻是覺得書裏的故事說的有些有趣罷了。”
“是嗎?論語很好笑啊?”蘇晚娘嗤了聲,“敷衍人!”
孔緻書下意識的将手裏的書卷翻了過來,瞥了眼書封,擡眸看向蘇晚娘,“你又知道我這看的是論語?”
“書封面上兩個字,不是論語是什麽?”蘇晚娘呵呵的笑了聲将之前說過的話原話照搬。
“無知婦孺!”
蘇晚娘撇撇嘴,她就知道孔緻書除了這句話就再也翻不出更新鮮的詞彙來罵她了。後來,蘇晚娘發現,這本論語和三字經都被孔緻書壓在了櫃子的最底下再也沒有翻出來了。
院子外隐約傳來人的說話聲,孔緻書豎耳一聽,突然道,“回來了,走,出去迎接迎接。”
說着話孔緻書便下了床迅速的穿好鞋拽着蘇晚娘的手臂就出了屋子,蘇晚娘起初還以爲自己耳朵聾了孔緻書會去迎接,沒有想到,孔緻書還真的一路拽着她出了屋子往院子大門去。
“爹,娘,你們回來啦?”孔緻書大老遠的叫了聲,“今個兒怎麽這麽一大早就去鎮上了?也不叫上我,我正想去鎮上買筆墨紙硯呢,早些年買的都用得差不多了。”
蘇晚娘白眼一翻,還筆墨紙硯呢,不是一直堆在櫃子最底層?
灰層都鋪着厚厚一層給那些東西好過冬了,她來了這麽久,也就見孔緻書翻過幾本書,筆墨紙硯是動也沒有動過,她開始還以爲是這些東西貴,孔緻書不舍得用呢,可後來又想,這要是覺得貴不舍得用哪裏會放任這般暴遣天物的吃灰層?
在她看來,孔緻書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提出花錢的事,純屬沒事找罵。
“買?”
果然,孔緻書的話讓孔老爹炸毛,孔老爹豎着眉毛重複了一個最讓他心疼的動詞,當下就把手裏的東西往地上一放,幾步子上前,擡手一巴掌就往孔緻書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