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娘氣得想哭,這家裏哪個人這麽變态!竟然會做這種下流卑鄙的事情,而且,這家裏的成年男人,誰沒有媳婦啊!蘇晚娘欲哭無淚,她這是長的再醜再肥也不一定十足的安全!
是個女人就擋不住變态的腳步!
在安靜的冬日午後,一聲勁兒十足的尖叫,足以将整個家裏人都吵醒,而距離這不是最近的孔緻書卻是第一個朝着蘇晚娘這邊趕來,他一腳赤着,一腳松松垮垮的搭着鞋子,連外裳都隻是簡單的披在身上。
實在是蘇晚娘那一聲尖叫包含了太多的恐懼,所以,孔緻書連鞋子和衣服都來不及穿好直接匆忙忙的往洗澡間趕來,一見蘇晚娘好好的站在洗澡間門口,便大大的松了口氣,開口詢問的語氣,也帶着一絲不悅。
“什麽事讓你叫成這樣?見了鬼似得!”
蘇晚娘愣愣的看着地上的腳印,然後緩緩的擡起頭來朝着孔緻書看去,對上孔緻書又怒又關心的眼神點了點頭動了動嘴皮子,卻又什麽話都沒有說,接着又連忙搖了搖頭。
“到底什麽事又點頭又搖頭的!”孔緻書微怒的質問着,這又是點頭又是搖頭,張了嘴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太不像蘇晚娘平時的性格了,她越是這樣,就越是急人!
兩句話的時間,一家子人都往這邊趕來,孔老爹和孔老娘更是罵罵咧咧沒有好臉色。
“這正午覺着,老三媳婦,你是腦子有病啊叫的這麽大聲!撞鬼了還是看見小偷了?”孔老爹的一臉陰沉沉顯然是被别人打攪了午休很是不滿,人老了,這睡眠可是很難得的好。
孔老娘更是打着哈哈,“我看你這是見不得家裏安生?鬼叫鬼叫的!還以爲家裏出了偷兒呢!”
“呦呵!我說三弟妹,你這大冬天的幹啥呢?洗澡呢!你倒是好閑情啊,這大冬天的又費水又費柴的燒水洗澡呢!”徐氏就像捏着嗓子說話似得,聲音有些尖銳聽着讓人很是不舒服。
“水是我挑的,柴又不是我燒的,是本來就溫在鍋裏,這會兒不用掉,還是會冷掉,怎麽就不能洗澡了?”蘇晚娘語氣不善的頂了句,情緒更是不好,連帶着臉色都不好。
“三弟妹,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讓你吓成那般?”周氏揉着眉心一副還沒有睡醒的模樣。
“剛才..”蘇晚娘視線落到被新雪漸漸掩蓋的腳印上,就想說家裏有變态偷看她洗澡,可話到了嘴邊,她又連忙止住了。
除了逐漸淡去的腳印,她根本不知道剛才是誰躲在門外做這龌龊下流的事情,而且,洗澡被偷窺,這真的不是一件很容易說出口的事情,說實話,雖然心裏委屈和生氣,可真的很難以啓齒。
再者,在這年頭對女人的清白幾乎是到了苛刻的地步,說出去了,不知道究竟是誰幹的,那人既得不到懲罰,還對她自己的名聲有影響。
“究竟怎麽回事?”孔緻書眉頭緊皺。
“沒事,就是地太滑所以差點摔了,吓了自己一跳,真不好意思,吵醒了你們。”蘇晚娘的目光在家裏的幾個男人身上打轉着,一邊強作歡笑着賠不是。
孔緻恒一聽哼了聲就帶着周氏轉身就走,孔老爹嘀咕了句也不摔死你就招呼着在翻白眼的孔老娘回屋,倒是孔緻發一聲不吭的站在徐氏的一旁背着手四處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