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哦~”蘇晚娘咬牙,瞧吧,這會兒是誰嘴上不留德?無所謂,反正她正好懶得動樂得不出屋子。
别看孔緻書一文弱書生似得,可這腳步倒是快,也利索的很,一會兒便到了廚房外。
大概是怕風雪吹到廚房進去,廚房的門是關着的,孔緻書伸手輕輕一推,門沒動,下一秒,廚房裏傳來女人說話的聲音,他這才反應過來門是被人從裏鎖上的,估計在你們忙的人也是怕風吹的冷所以将門随手栓上。
孔緻書自然不是個喜歡偷聽的小人,擡手準備敲門讓裏頭的人開門然後進去給蘇晚娘倒碗水,卻未料,手未落門闆,倒是裏頭人說話不知道控制聲音,蘇晚娘的名字落入了他的耳朵。
“老二媳婦,你說這個蘇晚娘當真手頭有銀子?”
“娘,錯不了,我在屋外親耳聽見她和老三說的,她說她手頭還有些碎銀子能夠付藥錢,這沈家老娘是多扣的人,怎麽可能會讓錢落到蘇晚娘手裏,所以啊,這蘇晚娘說的碎銀子,一定是她離開沈家時候那個王家千金給的五兩銀子!”
即使不需要開門,這一個精明一個略微蒼老的聲音,人在站在門外也猜得出是孔老娘吳氏和二房媳婦徐氏,而讓孔緻書訝異的是兩人竟說起了蘇晚娘的事情,或者說,說起了蘇晚娘手裏碎銀子的事情。
“可當初蘇晚娘離開沈家的時候,可是整個沈家人和村子裏鄰居街坊看着她将銀子扔進水井裏的,這都進了井裏頭的銀子,怎麽就回到她手裏了?難不成會變戲法?這村裏可都傳開了,爲了這五兩銀子,這沈家連一樣東西都沒有給蘇晚娘拿就把她趕出門了,那沈老娘還滿地打滾的心疼錢。”吳氏的話裏還是有些不相信,可又因爲五兩銀子的數又心動,又嘀咕了句,“若是真的,這五兩銀子可不是個小數目,那王家千金可真是夠大方的,一個下堂婦都能給上這麽多的銀子!”
“娘,你就不懂了吧,人家王家可是縣城裏的商戶,有錢哩,五兩銀子對我們這窮人說,是大錢,對她們而言,也就是一個姑娘一個月的月銀!”徐氏知道的可比吳氏多的多,她這些年往縣城裏跑了不少次,聽了不少縣城有錢人的活法,一聽說有有錢人家小姐每個月還有月銀,别提多羨慕了,要知道,她出嫁前,那是一文錢都很難摸着。
吳氏吧唧着嘴驚羨着,“沈家可真是祖上冒青煙了,娶了這麽一座金山,還不知道這王家千金嫁給沈方厚帶了多少嫁妝。”
“娘,你管人家帶多少嫁妝?反正也不是咱們的!”徐氏一聽心裏不開心了,吳氏一提嫁妝這就像根刺橫在她心裏似得,畢竟,她嫁過來的時候,嫁妝是少的可憐,當年地裏收成不好家裏短缺的緊,也就是這一點,她越發的看大房周氏不爽,至少周氏帶來的嫁妝要比她好看一些,該有的,一樣沒有少。
“你也别心裏不樂意,你說你嫂子,也就娘家人多地多,當年嫁過來的時候,嫁妝面上好看了些,不然,以她嫁來這些年連個帶把的都沒生,還不早把她攆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