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兒知娘的苦心,沒白養老二,老二也出息,娶了個争氣的媳婦,一來就給生了個兒子。”吳氏一邊抹淚一邊瞪着孔老爹心裏還是不太舒爽。
“娘,那也是你也相得好媳婦,沒有你,我哪裏娶得到這樣一個好媳婦?”孔緻發也上道,三言兩語就把吳氏哄得開開心心笑的合不攏嘴。
前一分鍾還是暴風雨,這後一分鍾就成了和諧滿堂的畫面,蘇晚娘始終像個看戲的人一樣看着孔家衆人上演的一場鬧劇。
看人,無需看表面,也無需聽太多的話語,隻需要看他的眼睛,人們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孔老二兩夫妻對吳氏是不是真心的敬重,從他們說話時候的眼睛就能看得出來。
飄忽不定,閃爍着點點精光,無不再表示,這是靜于算計的人,而這種人,通常不會有真心。
“爹,娘,幾位哥哥,嬸嬸,我吃完了,先回屋裏去了,翔哥兒來,做大姑這裏。”孔樂怡站了起來走了幾步将翔哥兒抱了起來放在她之前坐的位置上去這才轉身出了這廳。
對于孔樂怡的走一屋子裏沒有一個人吭聲,也沒有人接話,倒是孔月月小聲的嘀咕了句,“這屋子裏本來就擠,又多了一個人,往後吃飯怎麽坐得下?以後讓誰站着?”
一句話,整桌子上的人面面相視,但誰也沒有不讨好的接下這話,誰也不想頓頓都站着吃,可誰也沒有這麽傻的讓别人站着吃,心裏想着,可不會說出來,否則,不是明擺着得罪人要吵架嗎?
衆人不提,蘇晚娘樂的當做沒有自己的事情,反正她現在也是家裏的一份子,輪誰站也輪不到她來站,又不是大戶人家新媳婦要立規矩,況且,這位置還不是她自己坐下的,還是人徐氏和吳氏給她讓出來的。
這一家子也沒有一個人對她的存在吭聲,雖然不知道都在搞什麽鬼,但是她也不會自讨沒趣。
一頓飯後,蘇晚娘被孔緻書扯着回了屋子,蘇晚娘以爲孔緻書要對她餐桌上不謙讓長輩和小輩的行爲進行說教,畢竟,以孔緻書這個書呆子的身份,真會做出這種事情來,認爲,二嫂和吳氏都是她長輩她該謙讓,而翔哥兒是晚輩也該讓。
“二嫂對你很好?”
進了屋子以後,孔緻書沒首沒尾的突然問了一句讓蘇晚娘意外的話。
“表面上。”蘇晚娘聳聳肩沒否認,但是也沒有傻乎乎說她也要對二嫂好的話來。
聽到蘇晚娘的回答,孔緻書嘀咕了句,隻是聲音很輕,蘇晚娘聽的不真切,隐約像還不算笨,可又不确定是不是聽錯了。
“沒事别出屋裏,外頭風雪大,賒欠了一回藥錢,未還之前,我可沒臉再去賒欠一回,我去給你端藥。”孔緻書雙手往後一背轉身往門口的方向走,一腳已經踏出了門檻,卻又突然轉過身來,看着蘇晚娘認真的道,“二嫂的話十句你聽一句便是,然後信這一句的半句便可。”
話落,然已然踏步裏去,留下微開的門,風呼呼的往裏灌。
蘇晚娘揉揉鼻尖有些摸不清楚這個孔緻書後頭這句話裏究竟想表達什麽,總讓人感覺話裏有話。
十句聽一句,一句信半句?
這徐氏今早都說了什麽話來着?好像,今早就徐氏的話最多,最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