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孩子,這是被坑的多凄慘,才能在這個時候想這個事情。
孔緻書将蘇晚娘放下以後還替她掖好了被子,說不自責,這是不可能的。
孔緻書這下再回想昨晚的事情,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幼稚過頭了,竟然會和這樣一個女人斤斤計較,蘇晚娘熬了一個晚上現在發熱,這其中并不是沒有他的責任。
“三弟,怎麽門開着呢?三弟妹呢?爹和娘說了,雖然你們成親簡陋了點,但是,早上起來,這杯媳婦茶還是不能少的。”老二孔緻發在門外見門虛掩着便探頭看了看,一眼看進去,就看到孔緻書站在床沿背對着他,便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孔緻發徑直走到了孔緻書的身邊,這才發現,床上躺着的蘇晚娘,臉帶着病态的蒼白,再見孔緻書擰着的眉頭,第一個反應就是,“三弟妹這是快死了?”
孔緻書沒吭聲應話,隻是依舊擰着眉頭,視線從蘇晚娘的身上移開,往孔緻發的身上停了一眼,又移開,這一眼,眼底,毫無情緒,隻是,讓人覺得,比風雪還冷。
孔緻發可不管孔緻書看他做什麽,當下就轉身,一路小跑出去,這都還沒有跑出門,就嚷開了,“爹,娘,三弟妹被三弟克死了!”
這一喊,可不得了,整個孔家的人都聽到了,沒一會兒,所有人都往孔緻書的屋裏趕去,小小的屋子,一下子變得更加的擁擠。
“真的克死了?這才成親一晚上就克死了?”第一個跑進來的就是老二孔緻發的妻子徐氏,門還沒進,就開始問開了,那嗓門,似乎大的生怕家裏還有誰不知道似得。
老大孔緻恒和妻子周氏是一起跟着孔老爹和孔老娘進屋子的,周氏狐疑的撇了眼徐氏,這才走進認真的看了下,這一看,不由的切了聲,“這人一看就還有氣兒,怎麽叫死了?”
語氣裏,似乎還有一絲難掩飾的失望。
“都病成這樣了,和死有啥區别?咱趕緊通知蘇家老娘和街坊鄰居親人,趕緊準備後事就成了。”徐氏擺擺手,又道,“看這樣,連眼皮子都睜不開..”
徐氏話未落,床上的人,眼睛突然睜開了一下,直直的對上了徐氏的眼睛,吓得徐氏啊得一聲往後退了一步,再認真看的時候,床上的人,又一臉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吓死我了!”徐氏拍拍胸口,“呦呵!這都成這樣了,還不忘記吓人!我說三弟妹,這可不是我詛咒你,這誰都知道,我們家三弟命硬,克死過很多人,偏生,你被你祖母嫁了進來,這好了,還真就要死了。”
蘇晚娘躺在床上,要不是沒力氣,早就跳起來撕爛徐氏這張大過年把死字挂嘴邊不停的提起來的爛嘴了。
“我隻是發燒..一夜着涼,感染了風寒,隻要找郎中來看看,或者吃點藥就好了~”蘇晚娘自然不信什麽克死不克死的,她這症狀,擺明了是因爲風寒引起的高燒,在二十一世紀,就是一管藥的事情。
外頭,孔樂怡和孔月月走進門,兩人在門外聽了一會兒才決定進門,本以爲是真死了,所以不想沾晦氣,但見人還能說話,便直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