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欣柔不問也知道,黎府那裏也好不到哪裏去,官權在握,不爲百姓做事,卻殘害百姓,掠奪百姓錢财,多少富商被他們三家人聯手坑害的最後連個落腳處都沒有,甚至有的,連命都沒有了。
“郡主,洛府老爺和夫人在牢裏含着要見大少爺呢,不過,大少爺現在不在府裏,還口口聲聲說,他們才是大少爺的親生父母,大少爺不能弑父殺母大逆不道。”芍藥從外頭走了進來跺了跺腳,“什麽東西,竟然如此胡言亂語。”
孔欣柔蹙眉,站了起來,将手裏的桃核随手放在桌上,“随我去看看。”
孔欣柔長這麽大還沒有到過這麽污穢的地方,縣牢裏關着的人不少,作奸犯科的,一個個看到權貴的人,一個勁兒的就往角落縮。
洛府黎府前縣令三家是被關在不同的方向,也被單獨隔開來,而關押着他們的大牢,一層層鐵欄威嚴聳立。
不過是一夜,洛府的所有人都不再有昔日的意氣風發,一隻隻,像喪家犬一樣的垂頭窩在牢裏,隻有聽見聲響,他們才會擡起頭看一眼。
“是媏慧郡主!”洛府的人将孔欣柔認了出來年輕的臉上,寫滿了恐懼,可因爲對活着的期望,卻又探着手想要去抓住人,“媏慧郡主饒命啊!是我爹和大娘抓你的,和我這樣的庶子無關啊,媏慧郡主饒命啊!”
求饒的是洛府的庶子,也是自孔洛辭失蹤之後登上庶長子位置的人,洛府倒塌之前,他嚣張跋扈,就沒有把誰放在眼裏過。
可如今,第一個求饒的,卻是他,這樣的畫面,讓洛老爺氣的差點一口氣咽不下去。
“媏慧郡主,孔洛辭雖是你們永安王府的大少爺,但是也是我們洛府的嫡子,我和夫人是他的身生父母,他若是斬了我們,他就是弑父殺母,殘害整個洛家,他大逆不道,不忠不孝!媏慧郡主,我勸你們想清楚了,要是殺了我們,孔洛辭要面對的是什麽樣的局面!我就不信,天下百姓知道了,就不會有人敢站出來指責他!”
洛老爺的神情有些得意,顯然,依舊沒有認爲他處于下風,依舊覺得,一個身生父母的身份就是他的免死金牌。
“大哥哥姓孔不姓洛,何來你們這門親戚?真是不知曉你們洛府這般不要臉,爲了活命這般捏造虛話。”孔欣柔忽而露出一抹冷笑,轉頭喚了海棠來,然後當着洛府的人面下了一道讓所有人都恐懼的命令,“傳本郡主命令,洛府一幹人等沖撞了本郡主,所有人,賜啞藥一副,若有抗拒不喝着,隔舌!”
牢裏安靜了好一片刻,而後,洛府的人驚恐的鬼哭狼嚎着,哭爹喊娘,罵天罵地,更有人指着孔欣柔已經離去的背影大罵污穢不堪的話。
但是對于孔欣柔,一點也不在意。
毒婦嗎?比起洛府這些年所爲,她哪裏毒了?
爲了保全孔洛辭的名譽,爲了保證孔洛辭未來安然的路,她孔欣柔一點都不怕被人指着鼻頭罵是毒婦。
沒有了說話能力,她倒是要看看洛府的人如何輕視孔洛辭?如何去告訴别人孔洛辭和洛府有關系?從今以後,這就是沒有不該知道的人知道的一個秘密!
親們有木有發現欣柔丫頭在一點點成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