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講了……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火腿腸捂着耳朵,嗔怪的看着錘錘:“你要死啊!大晚上講鬼故事!”
“鬼故事嘛,當然是晚上講更舒服。”錘錘嘿嘿一笑。
“别理她,就是矯情。錘錘繼續講。”劉倩攥着陳麗莉的衣角,一副很害怕又特别想聽的樣子:“快說,後面怎麽樣了?那個棺材裏有什麽。”
黃雷沒有聽鬼故事,他一個人坐在旁邊在切好的饅頭片上撒椒鹽和辣椒粉,這是他明天準備曬的饅頭片,這玩意他的手藝比劉倩好,所以現在做饅頭片的任務就交給他了,而他加工出來的饅頭片已經成爲學校最受歡迎的零食,谷濤都愛吃。
老鄭這時湊到孩子堆裏,拿起煙點着:“我給你們講個吧,你們那都是什麽玩意。”
不知道是不是打了一輩子光棍的原因,老鄭是很喜歡孩子的,而這幫小子姑娘也沒把他當成個看門的,一口一個爺爺叫的還是很親熱的,所以閑暇的時候,老鄭也總是帶他們上山打獵釣魚摘果子,久而久之,他們之間的感情和關系非常融洽。
而現在一聽到他要講故事了,這幫小子都來勁兒了,一個個坐好,等着聽故事。
“那是一九七三年,那時候我十六歲。”老鄭吧嗒抽了口煙:“那時候全國都在搞運動,我們本地人就經常欺負他們外地來的知青,有一次有個本地盲流侮辱了一個外地來的女青年,她去公社告狀,可是公社的頭頭是那個盲流的叔叔,就把這件事給壓下來了,還反說那個女青年自己在外面亂搞男女關系還想拉老實人下水,就把她關在牛棚裏了,在牛棚裏住了三個月,那個女青年發現自己懷了……”
老鄭的故事的确要比那些胡編亂造的鬼故事更有意思,以真實的曆史背景爲依托,加上他這麽多年看見過的東西也多又會調動氣氛,一來二去之後,就連之前還在跟谷濤聊天的安如雪都被老鄭吸引過去了,而谷濤懶得聽,晃晃悠悠的去了後山。
途中他和陳蓮錯身而過,陳蓮順手塞了一個u盤給谷濤,拿到這個u盤之後,他轉身進入了偷偷摸摸建的一個信息分析室裏,進去之後他将u盤插入了分析儀,接着裏頭的亂碼被轉化成了一段文字信息。
文字信息的内容大概是陳蓮通過她那邊的暗線得到的一些信息細節,而六春那邊的暗線也找到了差不多的内容,所有線索交彙之後,幾乎可以明确的将那些廢料毒素來源指向了某個集團組織。
而這個組織并不是紅魔這條線上的,而是亞洲一個超能力犯罪集團,他們的總部位于斯洛伐克,但主要的業務都集中在亞洲,東南亞、日韓等地都有他們活動的蹤迹,他們的交易内容大多數是以超能力産品爲主,從一些增幅器到超能力者,都是他們買賣的内容。
這次襲擊仁川,隻是因爲他們之前好幾筆通過日本中轉的貨物都栽在了仁川的原因,包括上次運送過來的超能力者都是這個組織的産物,至于爲什麽他們能弄到紅魔的金丹玉露廢料,谷濤都不想去調查了,這種壞人之間的肮髒交易根本不需要去調查,說不定都是紅魔主動推銷的。
這幫東歐佬現在恐怕正在大肆慶祝吧?慶祝自己成功的讓一座城市變成一個爛攤子。
“薩塔尼亞,既然有買賣就肯定有現金流,查吧。無人機出動。”
“明白,艦長。”
很快,海上無人機總部慢慢從白令海峽冰冷的海水中升了起來,蚊式無人機鋪天蓋地的跑了出去,而同時薩塔尼亞也開始甄别最近一個月所有的大額現金交易,以及所有港口的出港記錄,隻要有相關可能的數據都會被鎖定起來進行二次甄别。
第二天早晨九點四十分,谷濤就收到了薩塔尼亞的信息呼叫,他從教室裏走出去,打開目鏡:“開始彙報。”
“艦長,根據現有信息,有三條線索可供分析。第一條線索是……”
“你直接告訴我結果。”
“明白,艦長。”薩塔尼亞快速說道:“根據線索追查,我鎖定了三個地點。”
“嗯?三個?”
“一個是某武裝反抗組織的基地,根據調查結果,他們也擁有超能系人員。一個是未知研究機構,未在任何國家備案,正在進行人體研究。第三是個隐藏在山脈中的實驗室,根據無人機調查,這個實驗室是專門用來制造人造超能力者的。”
“天基武器動能打擊,然後通知六春,千裏萬裏也得給一網打盡!“
“明白。”
此時此刻,在地球軌道上的數個裝置開始變形,它們在略微調整角度之後,對準了這三個地點,等能量達到可執行行爲的時候,三個裝置同時噴出一根大概二十厘米粗、三米長,重達四百公斤的錐形物。
這三個錐形物以極快的速度進入大氣層并跟大氣摩擦發出耀眼的光芒,但它們并沒像普通的隕石一樣被摩擦殆盡,反而因爲極小的空氣阻力和重力加速度在半空達到了恐怖的速度。
幾乎是同時,三個目标地點被精準命中,刹那間地動山搖,地面仿佛化成了流水一般的來回律動起來,就像是海浪。而這巨大的已經将地表液化的動能一直擴散到了方圓一公裏的範圍,接着地面産生了巨大的凹陷,最後就是巨大的轟鳴聲和沖擊波直沖天際,方圓三公裏範圍内無論是什麽東西都被一概抹平,沖擊産生的高溫以及灰塵形成了一股灼熱的風暴被沖擊波吹上了兩萬多米的高空,幾乎是瞬間,整個歐亞大陸都能感覺到震顫,并開始大面積的下下了黑灰色的泥雨。
等到煙塵散盡,那三個被命中的地點隻剩下了深達近千米的橄榄形巨坑,直徑爲一點七公裏,直徑範圍一切都被蕩平,哪怕是深埋在地下數百米能夠硬抗核打擊的實驗室都直接灰飛煙滅。
而當這三個地點被端掉之後,整個歐洲都亂了起來,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知道突然三顆隕石落在了三個荒無人煙的地方。但那個超能力組織卻不是這麽認爲,因爲他們發現自己三個重要的地點被同一時間全給滅掉了,第一時間他們就想到了韓國人的複仇,可是他們怎麽也想不明白韓國人什麽時候掌握了這種技術……
而與此同時,六春已經帶着人整裝待發坐上飛機飛往了東歐,在薩塔尼亞根據那邊的電話監聽的結果一遍一遍糾正坐标,最後鎖定了百多個重要人員的坐标,這些坐标很快就傳達到了六春的目鏡中。
坐在機艙裏的六春點上一根煙,眸子被煙頭映得忽明忽暗,在看完所有坐标之後,他連通了通訊裝置:“接老闆通知,一個活口不能留下,明白了沒有?”
“明白!”
二組所有成員整齊劃一的回答道。
當天晚上,六春抵達了斯洛文尼亞首都盧布爾雅納,他們稍作休整之後,便開始了追兇之路,而這場風暴瞬間席卷了整個東歐,就像那次金三角地區的圍獵一樣,隻不過這一次他們已經變得更加強悍也更加精銳。
隻是一夜之間,他們便擊殺了二十七個組織高層人物,無論那些人隐藏在哪裏、無論他們擁有怎樣嚴密的安保措施。
這二十七個人裏有當地的政客、有富甲一方的商人、有軍方集團裏的首腦、有從事進出口貿易的大亨、有制造業裏行業翹楚,都是非富即貴的人。
這第一天晚上的戰果讓剩下的人都開始感覺到了恐懼和危機,那些人都不是傻子,他們知道那二十七個人爲什麽被消滅也知道自己絕對不會是最幸運的那一個,他們開始快速的轉移,但已經被薩塔尼亞鎖定的他們,根本已經是夜晚電筒下的麻雀,能跑到哪去?
之後有幾人就死在了逃亡美國的路上,有些甚至已經上了飛機,但在飛機降落時卻發現已經變了屍體,那些擁有私人飛機的下場也沒有好到哪取,隻要他們飛機起飛就會被不明攻擊擊落,通常都是飛機當場解體,斷絕了一切生還的可能。
在第二天下午,六春開始給谷濤進行階段性彙報。
原來這個組織是前蘇聯遺留的超能力研究組織演變過來的,他們利用前蘇聯技術開發和研究各種超能力者,利用暗網進行人口買賣,再用這些人進行人體試驗,成功率大概是一百五十分之一,也就是說一百五十個試驗體中隻有一個能夠成爲正兒八經的超能力者,而剩下的都會因爲各種原因而死亡。
這些人造超能力者被明碼标價的買賣,而仁川導緻他們好幾次的交易失敗,這個組織内部的人就決定給仁川一個教訓,于是制造了這次被韓國定爲國喪的仁川事件。
“一個都不能留下。”谷濤輕描淡寫的說道:“把能找到的所有屍體,送去韓國,把所有的證據發給各個國家的職能部門,記得要配圖。”
“明白。”六春應下:“師父……我們人手有點不夠啊,兄弟們很累了,什麽時候才能加人啊。”
“急個屁……”谷濤咳嗽兩聲:“回來給你們漲工資,記得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明白!平時訓練可不是白訓的。”
“那也不能掉以輕心。”
“是!”
清掃任務還在繼續,但就在六春立下這個flag之後,當天晚上就出了事情,分組作戰中,六春這個小組遇到了一個能力極強的超能力者,六春爲了掩護隊員撤退……
“媽的,死了?”谷濤話都沒聽完就怒從中來。
“沒有……隻是重傷,我們已經把春哥安置下來了,那個超能力者非常恐怖,吃不住……”
“你形容一下那個超能力者的具體能力。”
“他能讓好幾輛輛主戰坦克變成一個鐵球,然後用這個鐵球砸人,而且非常靈活。”
坦克?如果按照常規東歐主戰坦克t72計算,一輛坦克的重量是四十一噸,那麽這個超能力者的控制極限絕對超過了一百噸……這真的是個非常可怕的數字,但還是可以接受的。
不過……想到現在還隻能擡起一個黑闆擦的黃雷,谷濤默默歎了口氣。
“還有嗎?就光是這一個能力嗎?”
“還有!他不用走路的,他能自由懸停在空中,機動性非常強。”
懸浮能力啊,這個能力很常見,念力系的超能力者一般都會這一招,這的确會極大的增強機動性,速度也會達到非常恐怖的程度。
“當時我們把他包圍了,就在準備圍殺的時候,他身邊突然爆發出了非常強的沖擊波,好幾個弟兄都受傷了。”
“念力爆炸嗎?”
“是的,而且他的身體外圍還有一層護盾,能夠排斥其他的力量,我們的武器無法近他身。”
“武器打在他身上的時候有沒有水波紋?”
“有!谷教官你怎麽知道的?”
當然知道,這叫空氣護盾,是利用念力讓身體周圍的空氣産生劇烈的震顫,這個震顫蘊含大量的能量,會在其他能量入侵時發生反應,保護本體不受到侵害。
“而且他還有個很恐怖的能力,他能在短時間内控制我們的行動,造成隊友誤傷。”
“這是念力操縱,沒了嗎?”
“我就看到這些了。”
“好。”谷濤沉吟片刻:“你們先原地休整,晚些時候我會過去一趟。”
“您要親自來嗎?”
“不然呢!看着你們這些廢物死在外面嗎?”
切斷通訊,正在床上養傷的六春可憐巴巴的看着剛才和谷濤通話的組員,他哭喪着一張臉,虛弱的說道:“完蛋了……要被師父噴死了,我讓你别着急别着急,我都想到打敗那家夥的辦法了。”
“春哥,還是讓谷教官來吧,那人太強了,咱們真打不過啊,你想啊,如果真出現了人員傷亡,你怎麽跟谷教官交代?他要不把你吊起來打,我把頭給你當凳子。”
“何止是打……”六春長長的吸了口氣,然後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算了……師父來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