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愁沒有正當理由搞一下事情,這眼瞅枕頭就送到了面前,如果可以谷濤甚至在結束之後給他們一個人發一張獎狀。
這一次行動人數衆多,好幾個門派都是好手盡出,上上下下幾百号人的樣子,大有六大門派圍攻光明頂的架勢,根據早就埋下的内線的消息,今天的圍攻行動,他們可以說是條理分明、分工明确,根本不存在激情上頭的情況。
午夜的基地靜悄悄的,周圍都是開發區,因爲這一片經濟形勢不是很好,所以這個開發區剩下的工廠可以說是寥寥無幾,而這寥寥無幾的工廠也沒有一個晚上加班的,這樣正好省去的疏散周圍群衆的計劃。
那幾百号人在淩晨一點半左右的時候,浩浩蕩蕩的從四面八方奔襲了過來,這些人聚攏在基地門口,爲首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一副高人的模樣,站在門口看着上下打量着他們的門衛說:“讓你們谷宗主把我門下弟子給放了,否則今日我們就将踏平你山門。”
門衛打個電話給了六春:“老大,有人砸場子!”
六春剛從柳絮房間回來,澡還沒洗呢,一接到電話就罵開了:“媽的,老子跟你說過幾次了?少把你的社會習氣帶到這來,都降職到門衛了,你還他媽這麽張口就來是吧?”
“是……是……老……吳主任,有人意圖圍攻政府職能部門。”
“這還差不多,點子硬不硬?”
“硬!賊他媽的硬,上上下下幾百口子人。”
“媽的。”六春把外套一披,叼上根煙走出門外:“老子還不信了!小的們,起床幹活!”
谷濤沒把這件事告訴六春他們,就是想看看他們對緊急問題的處理方式,而六春在差不多三十秒左右的時間裏就來到了基地門口,他身後帶着一群起床氣還沒消,眼睛綠瑩瑩的家夥,上下打量着這些莫名其妙冒出的人。
“請問有什麽事?”六春吸了口煙,說話的時候口鼻生煙:“這裏已經是下班時間了,如果有什麽事情明日趕早。”
那老頭鐵青着臉,心說你小東西不知道看看形勢嗎?我們這幾百個人站在這,你還敢說出這樣的話?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是嗎?那今個兒恐怕就得讓你見識一下這老虎得有多兇了。
“老夫卓威,今日前來爲的是朝谷宗主讨要門下弟子。”
“卓威……老子還是創維呢。”六春手一揮:“下午逮的那一批吧?毒販子你們也敢讨?膽夠肥的啊。”
“小子可不要空口白牙、無中生有。”卓威沉着臉:“我門下三百餘年,行的正坐得端,怎可能幹出那種喪盡天良之事。”
六春摳了摳耳朵,面露笑容:“人贓俱獲,你們也真長得開嘴啊。”
“許是有人栽贓。”
“是不是栽贓不是你說的算,也不是我!請回!”六春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否則别怪……”
他話音未落,身子已經被一股巨力給彈飛了出去,但六春是什麽人?他可是訓練場裏出名的滾刀肉,作爲第一批學員和每期學員組總指揮負責和競技場假想敵對抗,這種程度簡直就跟玩一樣。
身子在半空轉了一圈,穩穩落地,落地的瞬間引發了全基地的警報,接着整個基地所有的燈光都變成了刺眼的紅色并且開始閃爍起來還伴随着刺耳的警報,作戰人員在一分鍾之内傾巢而出,周圍的制高點瞬間伸出來數十把狙擊槍,自動哨戒炮進入完整戰備狀态。
“狙擊隊子彈更換爲非殺傷彈藥。”六春面前支棱起大盾:“自由開火!”
一言不合真就直接開幹,狙擊槍的悶響此起彼伏的響徹起來,專門爲修行者、超能力者定制的彈藥具有極高的穿透性,但除非直接從眼球穿入的話是并不至死的,但即使這樣,中彈的人也會疼得發出慘烈到無法想象的哀嚎,子彈中裝填的是感官放大劑和神經藥物,可以瞬間創造十級以上的疼痛,如果稍微敏感點的人,直接疼休克都是沒有問題的。
接着基地大門緩緩打開,重裝部隊出列,呈隊列包圍了這幾百個人,他們的手上提着大盾,大盾能夠産生護盾和超強的屏障發生器,而另外一隻手上則提着一根全金屬的棍子,這根棍子擁有的三項法陣,能非常有效對逃跑的敵人進行控制。
百人重裝呈包圍狀将來犯敵人團團圍住,期間有人想跑,但都被那根金屬棒上發出的力場給生生拉了下來,遁地更是不可能,基地的遏制力場已經全開,隻要進入其中并沒有沒有佩戴識别裝置的話,所有的非生物能都将直接被吸收。
“給老子往死裏打!!!”六春一揮手:“兄弟們,今天就報一下藍軍的仇!!!”
一聽到藍軍兩個字,那幫小東西一個個嗷嗷叫了起來,重裝整齊劃一的啓動的超聲波震蕩器,爆裂的定向聲音脈沖将被他們圍住的人震得隻能捂住耳朵在地上翻滾,在接近到十米範圍之後,幾百個強催淚瓦斯就扔進了人群。
這些可以直接被皮膚吸收的催淚氣體絕對是可以讓人欲仙欲死的,畢竟裏面的成分是超強度的辣椒素、花椒還有各種先進化學素,進入人群哪怕是大羅金仙也扛不住。畢竟想象一下,納米級别的辣椒素彌漫在空氣中,人體靜電将這些微粒吸附在衣服上皮膚上,慢慢滲透到毛孔中……或者冷不丁吸上那麽一大口。
那感覺,簡直酸爽。
音爆和催淚彈讓場面一度失控,重裝這時已經把人全部集中到了一個小圈裏,然後似乎把這些日子被競技場藍軍給打到爆炸的怒火給釋放了出來,換下金屬棍,拿出橡膠棍,照着那群人就是一頓抽。
噼啪的響聲和人群的哀嚎連成一片。
接着高壓水槍攻擊開始,經過液氮冷卻的水哪怕在夏天時噴到身上也是可以瞬間形成一層冰殼子的,而在高壓水槍開始沖擊時,打過瘾的重裝開始擴大包圍圈,接着補刀手進入戰場,他們拿着一根長棍狀的東西走到每一個人面前,發現還有意識就一棍子下去,當然……不是打,而是電。滋滋的電流聲此起彼伏,開始還有人慘叫,但到後面已經悄無聲息。
最後三輛卡車從基地裏開出來,然後就像收屍一樣的把這幫人全給裝進了卡車上,一次性全給捆了。
六春揉着胸口,不屑的說道:“就這能耐,還來老子地盤找事?這還都是普通人呢,我們高級部隊都沒出動。”
“老大,現在怎麽處理?”
“铐子給上了,先找醫護組過來給治了,領導不想看到有人挂掉,知道嗎?”
“明白。”
所有的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着,谷濤全程沒有發出一個字的指令,基地這幫小兔崽子的協同能力已經堪稱恐怖,看來假想敵訓練計劃是真實有效的,谷濤想了想,決定把藍軍實力再強化一倍,全員地仙級!
經緣在他們打掃戰場的時候慢悠悠的走了出來,身邊跟着小哥哥修靈,經緣是司空見慣的,畢竟訓練場裏,她就是藍軍的總指揮,隻不過在裏面這幫小子才是被收拾的那一方,正所謂久病成醫,挨揍多了自然也就了解流程了。
可修靈卻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場面,雖說這次來的門派都是些臭魚爛蝦吧,但……用全無能力者陣容就誇張了一點吧?剛才她可是親眼看到人數少很多的情況下,那些門派弟子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啊,這要是放在昆侖雖然要比這裏收拾的更快一點,可關鍵詞人家都放出來了無能力者!
這是什麽概念?一群普通人把一群修行者打得沒有還手能力,以少打多、以弱打強?這怕不是面子工程吧?可又不像,他看到那些已經卸掉沉重的裝甲的重甲們,不但都是普通人,還都是一群妹子啊!!!那是一群小姐姐啊!
也就是說,這個泰山盟裏幾個門派的全部家當,就被一百來個妹子給按在地上摩擦了,這一百多個妹子隻有兩個是超能力者,其餘全都是無能力者。還有狙擊組,狙擊組更是恐怖,第一波進攻就把集火了那幾個爲首的,打得他們連反應都沒有,按照道理來說,哪怕是真子彈他們都能躲得過,可是今天他們真的是被射成了篩子,最強的幾個在最開始就跪了,後面那些弱雞自然就什麽都幹不了了。
“那邊再沖一下,這幫家夥居然失禁,臭死老子了。”六春指揮者洗地車在打掃衛生:“唉!你幹什麽呢?撿你媽的紀念品啊!趕緊回去睡覺,明天打藍軍老子看你還笑。”
“大春兒,過來一下。”
經緣一聲呼喚,六春立刻豎起了耳朵,然後滿臉谄媚的笑容,屁颠颠的跑到她面前:“唉?有什麽吩咐?”
這家夥……經緣看到他是又好氣又好笑,就是他在背地裏說不知道把經緣稱呼爲教官好還是師母好,弄得哪怕現在經緣都結婚了,但在基地裏她還是默認是谷濤的妞。
“我介紹一下,這是我丈夫。李修靈。”
六春上下打量着修靈,語氣不是很好:“見過,來過幾次了。比我師父差遠了。”
“你師父?”修靈眯起眼睛看着他:“是誰?”
“谷教官啊,我是他二徒弟。”六春驕傲的說道:“怎麽了?”
“沒事了。”
修靈笑眯眯的搖頭,要說别人的話,她可是要發脾氣的,可是如果是谷濤的話……她居然還挺高興的,真奇怪呢。
“好了,他有點事想問你,你回答就是了。”經緣點點頭:“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你知道吧?”
“懂……懂。”
修靈看着正要離開的經緣:“你……”
算了,到時候真不明白直接問那個家夥好了。修靈歎了口氣開口問道:“爲什麽那些人沒有反抗就被打倒了?”
六春把手伸向修靈的胸口,修靈眉頭一皺,一巴掌把他手給扇飛:“你敢碰我,你師父都保不住你。”
“哇……你這人……”六春捂着紅腫起來的手:“都是男人……我是想讓你看看你的識别卡。”
修靈低下頭看着自己胸口,發現上面别着一個基地的logo,她摘下來看了看:“這個?”
“對,基地裏有一種可以吸收能量的東西,如果沒有識别卡,就會被吸走力量。”六春終于認真了起來:“我啓動警報之後,他們别說打人了,就算是能站起來都是一條好漢。”
修靈明白了,這是主場優勢……
“那那些女孩子呢?”
“她們啊?她們是我們的重裝,重裝是六子姐開發的裝備,師父給改良的。效果真的很好,重裝的特點你也看到了,血高防厚近身無敵,她們都配有兩種武器,一種是中遠程控制性武器,就是那根鐵棒,上面的陣法恕我不能說,但可以遏制有人具有特殊能力想逃跑,據說是師父根據什麽什麽相位幹擾器開發的裝置。另外一個武器是橡膠短棍,沒啥特别的能耐,就是打人特别疼,還查不出外傷,全是内傷。”
修靈算是長見識了,這大概是她第一次親眼看到基地的戰鬥模式,雖然占據着主場優勢,但……真的很可怕,雖然很多都是借助裝備,但這才應該是内門該有的樣子啊!
“那……最後那些拿長棍的人呢?”
“我們叫收屍組,負責專業補刀的。誰還有動靜直接上去電,電翻過去之後好收屍。”
修靈揮揮手,示意可以了。而六春也懶得搭理這個一言不合就動手的娘娘腔,轉身撿了兩件品相不錯的紀念品,樂滋滋的回到了基地。隻剩下修靈一個人坐在門口回味着剛才的戰鬥,她終于意識到谷濤之前那一副渾然不在乎的樣子是爲什麽了,人家不是誇張,這是真的不在乎啊,就像六春說的,特殊部隊還沒出動,光是重裝配狙擊手就把事情搞定了。
這件事顯然對修靈産生了極大的沖擊,她第二天一早就以看孩子爲名找到了谷濤。
“你看孩子就看孩子呗,跟着我幹啥?”
“我問你啊,如果……我昆侖也想發展你這個模式,你覺得可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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