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祥踩着那個肉神佛,身上金光纏繞,看上去就像鍍了一層金粉。肉神佛在他的腳下掙紮着,但每次試圖掙紮起身時,都會被他重重踩下去,那些觸角剛伸出來就會被斬斷,雖然這玩意有超強的恢複能力,但也架不住這麽割麥子一樣的切,很快就被生生的給制服了。
"小看文科生哈?"何玉祥顯然生氣了:"我告訴你,我這輩子學的東西就是專門對付你們的。"
他在說,谷濤在旁邊翻譯,配合得相當不錯。隻是何玉祥感覺谷濤真的像個沙雕,不過又不好意思說出口,所以谷濤翻譯一句,他就用眼睛瞟一眼,看了好幾眼,谷濤還是沒有覺悟的翻譯着。
而就在他正在對肉神佛準備用刑的時候,黑暗中突然被劈開了一道裂縫,在他絲毫沒有反應的情況下一根黑色的觸手突然出現,生生把何玉祥腳底下的肉神佛給拽走了。
這一下連谷濤都愣了,他們兩個對視了一眼,谷濤問道:"這什麽玩意?"
"好大的膽子,敢當着我面偷人。"何玉祥冷笑一聲:"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都得給你追回來!"
他說完,轉身取下門口的阿姐鼓塞進包裏并對谷濤說:"我先走一步,禮拜一去你那的事耽誤兩天,我今天不把他們一窩端掉,我整個人就不舒坦!"
何玉祥一邊說,雙手一直在捏着奇怪的手印,還沒等谷濤說話,他就已經消失,根據面罩上的追蹤器顯示,這個家夥已經出現在了五百公裏之外,可以說是心念一動瞬息萬裏了。
谷濤撓撓頭,掏出電話打給了何玉祥,但電話并打不通,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家夥的電話到現在還沒充電呢。
"他進入了曲速空間。"薩塔尼亞的聲音在谷濤耳邊響起:"但好像持續不了多長時間。"
"不管那個家夥了,他簡直有病。"
其實谷濤也有些無可奈何,因爲在裂縫開啓的時候就有四五隻無人機跟着一起鑽了進去,何玉祥完全不用自己去追,到時候發兩個定位過來,接着遠程打擊就行了,畢竟地球軌道上還停着泰坦機器人呢,打擊個這玩意不跟玩一樣。
可是何先森根本不給谷濤說話的機會,虎了吧唧的就追了出去。所以說,年輕人就是不靠譜,處處透着一股莽夫的氣息。
不過他走了,這裏的爛攤子卻沒人收拾了,谷濤隻好強忍着惡心走進堂哥的房間,從背包裏取出一個小罐子,從罐子裏拿出一個像圖釘一樣的東西在手裏晃了晃,然後直接按到了堂哥的頸部大動脈上。
裏頭的納米機器人開始釋放,接着谷濤又給他注射了一管子超強的激素,這種激素進入身體之後,短時間之内人的内部器官會開始全速運轉,配合納米機器人的修複工作,在幾十分鍾内他的肌體就會開始重生,一直到恢複到完美狀态後才會停止。
隻不過這種激素有個很恐怖的後遺症,因爲它是無法被身體代謝的,一次注入永久殘留,在失去效果之後會和血液中的其他信息素相結合,形成一種很特别的毒性物質,這種毒性物質的靶器官是生殖系統,也就是說這玩意隻能在爲了保命的時候注射,因爲它留雞兒不留人、留人不留雞兒。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蒂法姐姐研發這種激素的時候存在着什麽對劈腿未婚夫的憎恨心理,這種激素的損傷是不可逆的,就跟百草枯一樣,沒有任何治療手段。而且還會改變腦垂體結構,抑制男性荷爾蒙分泌并且瘋狂的制造雌性荷爾蒙。
"從此,世上多了一個女裝大佬。"谷濤歎了口氣:"希望雪姐能滿意。"
修複過程持續了大概四十分鍾,因爲這個家夥的身體真的經不起折騰了,如果不治療,就算是驅邪成功他最多也就苟延殘喘個一年半載也得完蛋,但既然谷濤這趟是爲了錢來的,那售後服務一定要做好。
在修複到一半的時候,谷濤拿出十五顆死螞蚱口味的營養幹糧用水化開從堂哥的菊花裏給灌了進去。這個過程谷濤惡心到不行,但這家夥的胃已經基本上沒有消化作用了,所以不從這個地方灌的話,效果基本沒有。
在得到了大量能量支撐之後,修複速度明顯加快,堂哥胸口的破洞已經愈合,關節上的腐爛點也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起來,而寄宿在他血液中的寄生蟲和各種毒素也被納米機器人清理了個精光。
幹完這一切之後,谷濤索性在他們家的浴室裏洗了個澡,然後在一件幹淨房間裏倒頭就睡。在他進入睡眠時,堂哥的意識也開始逐漸恢複,納米機器人在消耗完最後的修複物質之後,也進入了腎髒等待代謝。總體來說,堂哥現在除了再起不能之外,基本上已經沒什麽大問題了,稍加調理的話就會變成一個嶄新的女裝大佬。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何玉祥能搞定那玩意,不然過兩個月還得再來一次。
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大亮,他緩緩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打開門。他小心翼翼的摘下面罩嗅了一下,空氣中仍然彌漫着惡臭的味道,但相比昨天晚上已經是天壤之别了,而三樓之前堂哥的房間有人在進進出出的在打掃衛生。
這時,吳雪提着長裙咚咚咚的從樓梯上跑上來,當他看到谷濤之後,連忙把他拉到一邊:"你們真的把他治好了?"
"當然啊。"谷濤伸了個懶腰:"他人呢?"
"被我大伯他們拉去洗澡了。"吳雪環顧四周,小聲的問道:"咱們說好的事呢?"
"我還能騙你麽?"
谷濤湊到吳雪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真的?"吳雪的眸子當時就亮了起來:"真的會變成那樣?"
"當然。"谷濤點頭,很誠懇的說道:"你想想,一個男人再也沒辦法分泌**酮和其他雄性激素,取而代之的是大量的雌性激素。你想想會怎麽樣吧,說不定他以後會得乳腺癌死掉。"
"噗..."吳雪毫無預兆的笑了出聲:"你還真是夠壞的啊。"
"喂,老闆。這事是你吩咐下來的,我隻是看在錢面上辦事。"谷濤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而且你就說我有沒有給你報仇吧。"
"很好,幹的漂亮。"吳雪從口袋裏拿出一**就簽好的現金支票:"隻是姐姐給你的獎勵。"
谷濤看了一眼支票:"所以我就說,最毒婦人心,如果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去了,剩下該怎麽辦不用我說吧?"
"放心。"吳雪陰森森的笑了出聲:"我肯定幫你弄到你應得的。對了,玉祥呢?"
"别提那個沙雕,以後你也離他遠點,智障會傳染的。"
在下樓的過程中,谷濤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都告訴給了吳雪聽,吳雪顯然沒有聽過這麽離奇的故事,她全程都用手捂着小嘴,就像一個小女孩在睡前聽壞壞的哥哥講恐怖故事的表情一樣。
"所以他就去追了是麽。"
"嗯。"谷濤點點頭:"還有,小心你四叔,最好讓你爸媽都離他遠點。"
"我四叔?我四叔怎麽了,你不能告訴我嗎?"
"怎麽說呢,反正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你小心他就是了,具體的還是問小玉那個傻缺比較好。反正我可以肯定的跟你說,他現在不是正常狀态。"谷濤背着手迎着陽光,感受着吹面而來的秋風:"啊,今天的風好喧嚣啊。"
吳雪沉默了一陣,但最後還是選擇相信他,所以她連忙追上谷濤的腳步,跟他并行而走:"那有什麽辦法麽?"
"如果是活人,哪怕是你堂哥那樣都有辦法。"谷濤頓了頓,緩緩說道:"死人,誰也沒辦法。"
"我四叔..."
"嗯。"谷濤點點頭:"死了,但如果沒有什麽特别的行爲,就當還活着好了。如果出現了攻擊性行爲,你就要小心了。"
"可是..."
"可是什麽?"谷濤側過頭:"至于爲什麽他還能自如行動,我會慢慢跟進的。這件事還挺有意思的,我就看是誰在玩這種東西。"
說實話,這裏應該是被什麽人給盯上了吧,至少谷濤覺得這一整個村子都籠罩在不詳的氣息之中,具體他不清楚,但有些事還是要提醒一下吳雪,但又不能大張旗鼓,畢竟亂說話可是會造成恐慌的。
"我這就去讓我爸媽搬去跟我一起住。"
"可以。"
吳雪是個行動派,她說完就去執行了。所以返程的時候,車上不光有谷濤,還有吳雪的爸媽和黃老闆。谷濤在車上倒也沒說這個村子怎麽樣了,更沒說吳雪的四叔怎麽樣了,就是普通的和吳雪爸媽聊家常,作爲一個混了不少年社會的老油條,谷濤十分清楚怎麽對付中老年人。
而在遙遠的B市,一家頂級的酒店中,一個男人正緩緩走出電梯,他的身後跟着一個十分美豔動人的小婦人,兩個人的氣質都很出衆,當他們在總統套房門口停下時,還沒等敲門,門就已經從裏面打開了,出來了一個青澀的年輕人,他輕蔑的掃了一眼那個小婦人,冷冷道,語氣一點都不客氣:"兩位,師父已經等你們很久了。"
那男人沒搭理他,隻是笑着走進房間,雙手抱拳:"洪掌門,實在抱歉讓你久等,實在是路上太堵了,等會我自罰三杯。"
"呵呵,客氣了。"一個坐在椅子上背對着他們的老者冷笑一聲:"我哪敢讓大名鼎鼎的紅魔罰酒。"
說話間,他轉過身,卻突然瞪大了眼睛,因爲他看到自己的小徒弟已經被吸幹成了一個皮囊,像個破皮球一樣癱軟在了地上。
"你!"
"抱歉,洪掌門。"紅魔朝他拱拱手:"剛才他看内人的眼神讓内人感覺不舒服了,現在礙眼的東西也沒了,我們是不是該商量一下合作的事情了?"
"你們...你們!老夫今日..."
洪掌門的手剛揚起,美豔少婦卻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一柄漆黑的匕首頂在了他的脖子上,輕輕舔了一下嘴唇:"洪掌門,你真的忘了我嗎?"
"你..."洪掌門感受着匕首的殺氣,然後突然背脊一涼:"你就是那個殺過地仙的蜘蛛!"
"答對了哦,不過沒獎勵。"小婦人在紅魔的指示下慢慢松開手:"你看,當初那個地仙可比你強多了,他不肯跟我們合作,真是太可惜了。"
洪掌門的手掌微微顫抖,他當然明白就算是三五個自己一起上都不可能會是身旁那個蜘蛛精的對手,更别提對面還有一個紅魔,所以他認命的閉上了眼睛:"你們想要什麽?"
"嗯...相公,你跟他說吧,他身上一股老人味,惡心死了。"小婦人皺了皺鼻子,閃到了一邊:"你來你來。"
紅魔面帶微笑的走到洪掌門的面前,坐在了床上,拿出一根口香糖塞進自己的嘴裏,然後指着自己的臉說:"你看,今天我沒有戴面具就來見您了,洪掌門還不明白我的心嗎?"
"你讓我交出我們的鎮門法器,這我怎麽面對列祖列宗。"
"好啦好啦,我不要那個了。我現在換了個思路。"紅魔摸着下巴:"我要人。"
"我們小門小派,能有多少人?"
"但你們可是宗門大戶的分支啊。"紅魔笑着拍了拍洪掌門的頭:"現在我最頭疼的事就是H市的一個小人物。"
"小人物?小人物怎麽可能讓你這個大人物頭疼。"
"你啊。"紅魔歎了口氣:"你一輩子就坐在個小門小戶裏真的一點都不冤,如果真有你想的那麽簡單,事情就太好辦了。小兄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
說罷,紅魔輕輕皺起眉:"說起來,這也是一場孽緣,等會我們先好好聊聊合作的事,然後再跟你娓娓道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