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害什麽羞啊,讓你喊就喊,喊出來就舒服了。"
"不要。"
六子扭扭捏捏,她的面前擺着兩個移動的衣架子,上面挂滿了她那可以用卡車拉的衣服,這還隻是一小部分,這些衣服都是各種名牌,大部分隻穿過一兩次就被束之高閣,還有那些被淘汰下來的名牌包和名牌飾品,都是六子看都不會看一眼的垃圾,現在全都被谷濤拉出來擺在夜市裏。
薇薇也在旁邊幫忙,她面前全是自己做的小木雕、刺繡和發簪、鏡子等等小玩意,她的手藝很好,甚至不用喊生意也很好,再加上她長得甜的不行,所以一時之間反倒是這個幫忙的忙不過來,而正主則隻是坐在旁邊吃西瓜。
"你看你這死樣。"谷濤蹲在旁邊把東西整理了一下,然後對六子說:"看我的。"
說完,他站起來開始喊了起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女朋友分手抵債,各種名牌大甩賣啊,平時三萬五萬的愛馬仕,統統三百塊統統三百塊!"
六子看着他在吆喝,自己則一邊笑着一邊吃西瓜,坐在小凳子上晃着她的大長腿,一臉悠然。
"喂,你倒是起來喊啊,這是你的特訓知道嗎?"
"特訓個屁啊,這算什麽特訓,要不是你把我硬拽過來,我根本不會來你知道嗎。"
在他們聊天的時候,薇薇那邊都快賣脫銷了,她臉上全是汗水,但笑起來仍然甜到不行,這種笑容隻要是個人看到都不自覺的多看了幾眼,而且已經有人在偷偷摸摸的拍照了,得虧谷濤今天勒令這倆人都必須穿長褲,不然鬼知道明天色情網站上會不會出現她倆的透底照。
"你看薇薇,她當初可是個社恐加廣場恐懼症,人家都能好好,你看看你。"谷濤指着六子就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知道誰慣的你一身的毛病。"
"你啊。"六子雙手叉腰:"有問題?"
"我等會去對面買彩票看電視,你自己處理。反正今天不行明天繼續來,什麽時候你敢張嘴了、能賣出去東西了、能跟人好好說話了,咱們什麽時候算完,不然你每天都都得給我來。"
"嘿,來嘛,誰怕誰。"
"你行!"
谷濤被這個家夥氣得可以說是肝疼了,但這個油鹽不進的家夥就是不敢張嘴吆喝,說白了就是慫,而且有人來問價她都是愛答不理,好不容易說話也是一句話就把人給吓跑了,總之就是很讓人惱火。
正在谷濤和未婚妻僵持着的時候,突然一個女孩鑽了過來,一眼就盯上了全場最佳的那個愛馬仕的包,她把包拿在手上上下打量着,然後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小聲的問坐在那的六子:"正品?"
"小妮子有眼光啊。"六子撇撇嘴:"兩萬不二價,愛買買不買滾。"
"日..."谷濤在旁邊暗罵了一聲,徑直走過去蹲在地上:"别搭理她,這個包你要喜歡一千五拿走。"
"一千五!?"她顯然不敢置信:"不會是髒物吧。"
"髒物?老子什麽時候會用髒物!你再胡扯,我真揍你了啊。"
那個女孩被吓了一跳,冷不丁的一擡頭,正好看到在捏六子臉的谷濤,她驚呼了一聲:"是你啊?"
"啊?"谷濤回過神一看,當時就笑了,他捏着六子的臉:"叫嫂子。"
來的人不是别人,就是辛晨這段時間不死茶飯一直在勾搭的奶茶妹,讓六子叫聲嫂子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而谷濤記得今天本來也要把辛晨拉來的,但他說有約會,打死不來,那麽現在倩倩在這,也就是說...
果然,過了一會兒,一個很醒目的家夥嘬着一根冰棍從人群中慢慢走了過來,他手上拿着章魚小丸子、拎着兩杯奶茶,手上還挎着一個包,看上去一副老婆奴的德行。
"嘿。"谷濤喊了一嗓子。
辛晨扭頭一瞅,頓時滿臉笑容屁颠屁颠的跑了過來:"啊,師弟,六六。你們怎麽在這啊?"
奶茶妹仰起頭看着辛晨,撅起嘴:"你跑哪去啊?我找你半天了。"
"我剛才去買冰棍了,你不能吃。"辛晨低頭看着奶茶妹手裏的包:"喜歡啊?"
"嗯..."
"拿走。"辛晨一點都不客氣,然後對谷濤說:"明天大舅舅回來,你們記得回家吃個飯,大舅舅點名要見你啊,師弟。"
奶茶妹唉了一聲:"你們...很熟啊?"
"熟?"辛晨指着六子:"我妹。"
然後又指着谷濤:"我師弟。"接着用手指在他們兩個身上晃了晃:"兩口子。"
谷濤指着六子:"見我能有什麽事?是不是甩兩個億支票讓我離這個家夥遠點?那我真從了,我跟你講,我對她已經深惡痛絕了。"
六子翻了個白眼:"我哪值兩億啊。"
"你挺有自知之明。"谷濤呵呵一笑:"三百拿走。"
"滾!我是說你哪值兩億。"
奶茶妹聽着他們的對話内容,詫異的看着辛晨,而辛晨攤開手:"他們就是這樣,整天吵吵鬧鬧的,可是感情好的不得了。"
"真好..."
她說完,辛晨彎下腰把那個包順手夾在手裏:"我先去逛了啊,晚上你們沒事等會一起吃宵夜。"
"放下!"
"松手!"
谷濤和六子同時喊了起來,而他們的默契反而讓辛晨把包抱的更緊了,然後把冰棍往嘴裏一塞,牽着奶茶妹奪路而逃...
"這世上怎麽有這麽不要臉的人?"六子站起身,叉着腰:"媽的,明天老子讓他血債血償。"
而谷濤抱着胳膊,打開手機一通操作,然後把手機拿到六子面前:"一千五到賬了哈。"
"你知道他銀行密碼啊?"
"何止知道,爲了防止他亂花錢,我直接把他的卡綁我這了。"谷濤得意的笑道:"他以爲他能跑掉?這算是第一單,不過是我的單,現在該你了。"
"你這是耍賴好不好?"六子上去就要撕谷濤,被抓住了胳膊之後,她氣憤的說道:"這也能算你的?"
"當然啊。你趕緊啊。"谷濤抱着胳膊:"辣雞。"
而這時,就在馬路的對面,兩人正悄悄的盯着這邊,其中一個人正小聲的對另外一個說着什麽,而另外一個人全程面無表情的聽着,隻不過時不時斜着眼睛看谷濤一眼。
"你确定那天晚上就是他們?"
"我百分百肯定,一共有四個,這是其中兩個。那個男的直接把阿力一條腿打斷了,化成灰我都認識。我覺得老五跟老七的死都和他們有關,這不我剛才路過看到他們就馬上打電話給您了麽。"
面無表情的男人再次深深的看了谷濤一眼,然後輕輕笑了一聲,自言自語道:"一個廢物都能把你們給弄了,要你們有什麽用?"
"要怪就怪老七,要不是那個沒腦子的東西,老五這兩年差不多都半退休了,基本不管事了,咱們用他的渠道本來方便的很,還沒人會發現。您看...要不要我多抽點人盯着他們?随時給您報告。"
"可以,挑點腦子好用的,離遠點就行了。"這個面無表情的人點了點頭,然後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