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谷濤邀請所有的家長在基地食堂吃飯,感受一下基地的夥食,因爲經費足夠的原因,這裏的夥食雖然算不上多味美但絕對是真材實料的,之後還讓他們盡情參觀了一下學員們的宿舍,單人單間雖然不算多寬敞,但環境相當不錯,設施什麽的一應俱全,基本上沒有家長對基地的硬件設施有什麽質疑。
在參觀完宿舍之後,谷濤宣布半個月之後開始第二期的培訓并且正式入職,這期間如果還有想報名的人可以向基地裏投遞簡曆信息,錯過了這一期,下一次再招人就得等明年七月份。
陸陸續續人都離開了,隻剩下秦少風父子兩個還留在這裏,谷濤對秦少風的處罰很簡單,在休息期間負責整個基地的環境衛生和安全值守。對這個懲罰秦山表示太輕了,并一再要求谷濤加強對他的懲罰,最後在這個家夥煩人的鼓噪下,秦少風不光要負責衛生和值班之外,還要每天下午六點到十二點要進行高強度訓練。
"你還不走幹啥?"
正在打掃被他和他爹破壞的校場的秦少風扭頭看着還賴在這不走的老爹,面無表情的說道:"你不是說還要趕火車麽?"
"我把票退了。"
"爲什麽!"秦少風昂起頭:"你不回去啊?"
"回啊,當然回。不過我打算在這多陪你徐叔叔幾天,他一個人挺可憐的。"秦山抱着胳膊站在少風旁邊:"你跟我說說呗,怎麽突然之間變得這麽厲害?"
别人也許感覺不出來,但秦山作爲這棍法一門的大佬當然能感覺出來兒子長足的進步,雖然大家都說秦少風沒什麽天分,雖然他從小到大都勤學苦練,但别說跟莫等閑、何三兒那樣有天賦還努力的孩子比了,就連徐夢夢那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小姑娘都比他天賦好上許多。
曾幾何時,秦山一度認爲自己這個笨兒子一輩子這樣就到頭了,但沒想到今天這一試才發現,兒子居然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成長到了一個他都不敢相信的程度,雖然還是受了傷,但在以前他哪怕是嗑藥玩命都不可能硬接自己一棍子。
而今天他能讓自己在斷棍的情況下還能屹立不倒,雖然已經是一口氣到了頭,但這也足夠向所有人吹個牛皮了。
"不知道,可能是我的棍子吧。"
對,提到棍子,秦山當時太緊張沒有太注意,現在想起來那根棍子着實不得了,自己的棍子是萬年隕鐵打造,裏頭還攙進了星辰沙金,硬度絕對沒的說,至今爲止還沒能出現能直接斬斷自己棍子的武器,可今天棍子居然就沒斷了。更關鍵的是他的棍子斷了,但兒子的棍子卻沒有任何傷痕,他當時也握過少風的棍子,發現那棍子的手感真的是太棒了,勻稱無比而且不輕不重剛剛合适,完全不知道是用什麽材料打造的。
"那...這棍子你還有不?給老爹一根,我的斷了。"
"教官給我的,你找他要去。"
"那怎麽行?你讓我這個老頭子怎麽開口跟人家說?要不這樣,你把你棍子給我,然後你跟你教官說我偷了你棍子,讓他再給你弄一根?"
"爸...咱們能不能要點臉?"秦少風哭笑不得的說道:"這傳出去,我還怎麽做人?"
這說話間,谷濤穿着便裝就要出門,他出門之前看了少風一眼,然後又看了看秦山,發現他還沒走之後,咳嗽了一聲:"那個,秦先生啊。你的武器我幫你修複了,現在還在降溫,等晚上八點來鍾你讓少風去拿一下就好了。"
"你還會這個?"
"這...很難?"谷濤詫異的問道:"你們平時東西壞了去哪修?"
不難?爲什麽劍老在圈子裏那麽有威望,就是因爲他雖然沒什麽打架的本事,但人家鑄劍、修補的手藝好,像千年玄鐵這個檔次就已經不是平時的火焰能解決的了,扔到轉爐煉鋼的鍋爐裏都很難融化,更别提更高級的貨色了,術業有專攻這話可不是白說的,人家那個爐子據說已經幾千年沒熄過了,不過即使如此想要修複一個靈器也需要提前預約,然後最少等個七七四十九天。
到這裏居然上午壞的下午就能好?這也太神奇了吧。
"你能溶掉我的棒子?"秦山好奇的問道:"那可是萬年隕鐵。"
谷濤翻了個白眼,看了一眼秦少風,眼神裏的意思非常明顯,就是"快管管你這個沒見識的爸爸"。而得到信号之後的秦少風連忙走上前,拉開準備刨根問底的秦山,然後小聲說:"爸,哪有你這麽打聽事的?你怎麽不去打聽劍老的爐子多少度啊?"
秦山一聽就臉紅了,這直接上去就打聽人家的秘密是非常不合适的,禮貌不禮貌先不說,這根本就不和規矩,這也就是谷濤好說話,要是換成劍老的話,估計直接就給加黑名單了,可能還得來一頓臭罵。
"抱歉抱歉。"秦山雙手抱拳:"谷教官是我冒犯了。"
谷濤擺擺手:"先不跟你們說了啊,我要出去一趟。"
"教官慢走。"秦少風畢恭畢敬的送走谷濤,然後回頭看了自己老爹一眼:"爸,你看你幹的這事!得讓我多丢人啊。"
"我的錯我的錯。"秦山嘿嘿笑着:"那我就在這等着棍棍回來呗?"
少風歎了口氣:"那邊有休息室,你去那看電視吧。"
"好說好說。"
而這時,谷濤也開着車離開了基地,而在離開之前他還看了一眼秦山父子,想到他的問題谷濤就覺得好笑,在核聚變反應爐裏什麽金屬融不下來?更别提半人馬的反物質反應爐了,那根棍棍是比較難融,但如果不經過降溫措施直接扔到爐子裏,瞬間汽化妥妥的,至于重鑄就更簡單了,隻要模具打印好就可以了,而且經過模具重制的棍子可要比之前那根舒服的多,隻不過要等完全定型還得需要一段時間降溫,自然冷卻。不然很容易出現質量分布不均勻的情況,那是對工作十分較真的谷濤不能忍的東西。
至于谷濤爲什麽急匆匆的跑出去,其實倒也不是什麽大事,是因爲薩塔尼亞告訴他,有人傳來了求助信号,通過他自己瞎折騰的那個網站傳來的信号,而至今爲止他也隻給過一個人這個能夠滿足一個願望的網站。
如果不是薩塔尼亞的提醒,可能他自己都給忘了,這個求助消息居然是那個兩年前的冬天,他從死胖子家搬出來時,那個被他騙了五十塊錢的小姑娘發出的。雖然不知道對方到底是遇到了什麽麻煩,但自己說出去的話可不能不算數。
所以他在得到信号之後,直接開車去往城市的另一端,也就是信号所發出的地方。
本來他還打算多帶幾個人,但這事畢竟是自己的私事,所以也就不不太好動用其他資源了,再加上一個高中生能碰到什麽問題?充其量不就是被小混混騷擾或者是一些自己解決不了的小麻煩麽,難道還帶上辛晨去砍人嗎?
小面包車繞了半個城市,終于來到了信号所發出的地方,這是個很普通的居民小區,看建築風格大概建成也有個二十多年了,屬于那種非常老的小區,甚至都沒有正兒八經的物業公司管理,隻有零星幾個帶着紅袖套的大媽坐在門口的樹蔭下乘涼、聊天。
谷濤在路邊停好車,走進小區後,他根據薩塔尼亞的定位進入了一個單元樓裏,然後敲響了三樓的門:"薩塔尼亞,是這裏吧?"
"确定。"薩塔尼亞在耳邊說道:"隻要打開那個網站,我就可以向他的電腦中植入定位信息,可以确定是這裏。"
"很好。"
敲了一會兒,然後谷濤發現并沒有人應答,他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繼續敲門,這次他的力氣變得更大,而且帶上了十分不友善的節奏。
他敲了一會,門從裏面打開,露出一張兇巴巴的臉,氣勢洶洶的問道:"找誰?"
谷濤從門縫裏看到屋子裏一片狼藉,像是被故意打砸過一樣。而從開門這個人的表情來看,這個家夥肯定不是這間屋子的主人。
"我是住在隔壁的鄰居,我聽到裏頭聲音特别吵,就像來看看。"
"什麽事都沒有,快滾!"
那個人說完就要關上門,但谷濤一隻手卻已經頂在了門上,然後直接把門推開了,那個人剛想罵人,谷濤就直接一張警官證拍在了他臉上,然後很自然的走進了屋裏。
屋子裏一片狼藉,而且除了他之外還有四五個漢子坐在沙發上,茶幾上全是吃剩的打包的飯菜還有空的酒瓶,幾隻無人機回饋的信息是裏面的屋裏還有人,所以谷濤沒有搭理這幾個面色不善的人,直接進入了屋子。
打開卧室的門,他發現有個中年女人坐在那抹眼淚,而旁邊則是個年輕女孩,谷濤一眼就認出了她,可不就是那時候花了五十塊錢修自行車的好心姑娘麽...
"沒想到吧。"谷濤朝她笑了笑:"我真的來了。"
那個女孩也愣了,她看着谷濤眼裏全是難以置信,她剛才根本就是因爲無聊整理了一下高中時的書本,突然發現了那個被塞在書包底層的小紙片,然後想起了那時候的奇怪的神經病,然後順手就用筆記本打開了那個網站。
但那個網站什麽都打不開,隻有一個白條的地方能夠輸入文字,她就往上寫了一句救救我。她當時隻當是苦中作樂,完全沒想到那個怪人居然真的能找到她,并且還能從被人把守的大門裏走進來。
谷濤說完,回過頭把跟着他的那個人推到一邊,然後指着沙發上那幾個人:"你們都安安穩穩坐在這,少一個你們就有大麻煩了。"
那個開門的人想要上來解釋,但再次被谷濤一把推開,然後他走進屋子關上門,搬了張凳子坐了下來:"外面什麽情況。"
"你..."那個女孩看着谷濤,眼睛瞪得大大的:"你真的來了?"
"我不是說了麽,欠你個人情來着。"谷濤攤開手:"你不以爲我是騙你的吧?"
原本滿臉頹喪的女孩,眼神裏立刻就升騰起了希望的光芒,她深吸一口氣:"你能幫我趕走那些人嗎?"
"那你得先告訴我那幫人是幹什麽的。"
"他們是要高利貸的,我爸..."她說着,突然捂着了嘴,眼淚忍不住的就流了出來:"我爸被他們騙去賭博,輸了很多錢就問他們借了錢,沒想到利滾利就滾了好幾百萬出來。我爸實在換不起,就自殺了。但他們說人死債不能消,就讓我和我媽還..."
"欠債還錢倒是天經地義,不過人死債消也是規矩啊。"谷濤撇撇嘴:"你爸最開始借了多少錢?"
"二十萬...早就還了,但他們說不夠,就一直這麽越來越多,現在已經七百多萬了。"那女孩絕望的歎了口氣:"現在他們天天坐在我家,我跟我媽隻能一個人出門,他們說要讓我們把房子抵押給他們這事就算了。"
"爲什麽不報警?"
"因爲他們手上有我爸簽的協議...而且他們也沒傷人,警察來過幾次,都不管用。當時他們會走,過兩天就又會過來。"
谷濤搖搖頭:"你跟我出來一下。"
那女孩跟着谷濤戰戰兢兢的走了出去,而看到谷濤出來,那坐在沙發上的幾個人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意思:"姑娘,我們也是打工的,爲難我們沒意思,真的。老闆說了,要是這禮拜你們還不下決定,他可就不客氣了。"
"我...我會報警..."
"姑娘啊,聽哥哥一句勸。警察能解決什麽問題啊,你問問這個警察小哥,追債犯法麽?"
谷濤摸着下巴沒說話,隻是看着這幾個,發現他們挺有意思的,明知道自己是警察居然還這麽有恃無恐,看來後台還是有點的。想通這一點,谷濤默默點頭:"你們老闆不客氣是怎麽個不客氣法?"
"我們也不知道啊,不過小姑娘還是小心點吧,畢竟誰也不知道發生點什麽。"
那個女孩被吓得整個人都躲到了谷濤的背後,而谷濤反倒笑了,雙手插在口袋裏彎下腰看着剛才那個說話的人:"好啊,我也想知道會發生點什麽,畢竟朗朗乾坤的。那麽幾位是現在走呢?還是我帶你們去協助調查?"
幾個人帶着奇怪的笑容紛紛起身,然後每個人都有意無意的在那個姑娘身上敏感的部位掃了兩眼,眼神吓人的很。
他們走後,谷濤坐在沙發上:"這幫人應該是典型的黑社會,你有什麽打算?"
"我...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報警沒用...他們走了還會回來。"
"放心吧,當時你可是請我吃過炸雞呢。"谷濤伸了個懶腰,然後對着手表說:"薩塔尼亞,引導王磊、六子和柳絮來我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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