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體指數已經降低到正常水準以下，請及時休息。”
“我說了别監控我的身體指數。”谷濤疲憊的擡起頭，換了個姿勢靠在椅子上：“那個家夥呢？”
“已經進入深度睡眠狀态。”
“虧他還睡得着，心還真是大。”
谷濤無奈的搖頭笑了笑，辛晨的心是真的大，他居然在這種陌生的地方都能睡得着，畢竟旁邊可就有一個可以把他抓起來做實驗的人。
不過人體試驗是被命令禁止的，這也是倫理委員會的命令，所以即使谷濤想這麽幹船上也沒有設備。而正在他準備強打起精神再整理一下地仙師兄的數據時，突然發現他的數據出現了異常波動。
“把他的數據完整調出來。”谷濤喝了口水，精神頓時振作了起來：“爲什麽會有這麽大的波動？”
在兩份分析數據中，一份是辛晨剛上船體檢時的數據，而第二組數據是在虛拟競技場裏和谷濤對戰時的數據，兩組數據放在一起，居然相差了整整四萬一千噸當量。
雖然用當量來衡量并不靠譜，但在統一制式标準沒出現之前，這大概是最直觀的表現方式了。
“你沒有計算錯誤？相差四萬一？瘋了吧！”
“數據已經經過了三重篩選，并沒有計算錯誤，變化節點在這裏，我已經爲您标注出來了。”薩塔尼亞說完之後，谷濤面前的分析圖表上就出現了峰值低谷之間的差異：“相應的時間我也已經提取出來，你可以看一下。”
調出錄像，然後他們在虛拟競技場裏的樣子就呈現在了屏幕上，而兩個人身上都被各種數據給覆蓋，而在開戰之前，辛晨的戰鬥力一直懸浮在九千上面，但當他握着夢熊的瞬間，數值直接廬山升龍霸式的上升到五萬。
“這不科學啊！”谷濤把畫面定格在那裏，質問道：“你是不是給他特殊加成了？”
“并沒有，隻是按照正常非邏輯算法設定，這是他正常的數值。”
怪不得……怪不得啊。谷濤長出一口氣，怪不得自己打的那麽辛苦，自己居然在穿着單兵裝置在和一個戰鬥力達到五萬當量的怪物單挑，這要是能赢才奇怪了！
不過唯一讓他搞不清楚的就是爲什麽突然之間數據會變化如此之大，按照正常的情況，哪怕是爆種，數值也絕對不會超過三倍，但他差不多翻了六倍。
“難道是因爲拿着劍？”
帶着這個疑問，谷濤興沖沖的跑去生活區把正在睡夢中的辛晨給搖醒，睡眼惺忪的大師兄仰着頭苦逼兮兮的看着谷濤，欲言又止……
“我問你啊。”
“啊？”辛晨坐在床邊，揉着眼睛：“有什麽事不能明天早上說啊……”
“等不及啊。”谷濤往旁邊一坐，從懷裏掏出小本本和筆：“爲什麽你的能力值突然從九千當量變成了五萬，漲幅百分之五百多，這是很不科學的。”
“師弟……”辛晨沉重的看着他：“我給你時間重新組織語言。”
“怎麽？你要揍我啊？我跟你說這裏的安保可不是開玩笑的，你會死掉的。”谷濤擺擺手：“趕緊說。”
“我揍你幹什麽？我讓你重新組織語言是因爲我壓根聽不懂啊，什麽能力值什麽九千五萬的。”
嗯……這是個問題，信息差放在那呢，聽不懂很正常，所以谷濤也顧不得辛晨的不情願直接把他拽到了分析室，按着他和他一起看起了錄像。
“這裏，就在這。”按下暫停之後，谷濤指着屏幕：“這個時候，你的數值突然就飙升，如果是之前的九千當量，你肯定打不過我第一形态。”
“你還在糾結這個啊？這麽好鬥的嗎？”
“我……”谷濤被怼的一滞：“不考慮這個問題，你就告訴我你爲什麽突然飙升吧。”
辛晨仔細端詳着屏幕，看了一會兒發現這個時候剛好是他和夢熊接觸的瞬間，也就是說他在這個時間點上拔劍了。
“這個啊，是這樣的啊。”辛晨指着屏幕上他手的位置：“你看這裏，我拿上武器了。”
“武器？這把武器沒有這麽強的能力啊！”
“道理是這個道理，雖然我不知道怎麽跟你解釋，但是下次如果碰到劍仙的時候，千萬不要讓他拿上武器。不過一般劍仙的劍一輩子都不離身的。”
“那上廁所怎麽辦？”谷濤比劃着：“那把劍有一米多長，你蹲下去不就戳到粑粑了？”
辛晨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呢，真的……以前人們都關心劍仙們帥不帥，誰管他們拉屎累不累？突然聽到小師弟暖心的問候，辛晨的眼眶微微濕潤。
“你什麽毛病……”谷濤看到辛晨用那濕潤的眼神看着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趕緊退後兩步，用驚恐的眼神看着他。
“師弟，你是個暖男……”
“滾！我看你是有病。”
“是這樣的。”辛晨從包裏拿出夢熊背在身上，然後站了起來指着地面：“在家還好辦，如果是在外面呢，假設這裏是個蹲便池。”
說着，他走到剛才那個蹲便池的位置，然後故意放慢動作的先把劍抗在肩上，然後一隻手做出解褲腰帶的姿勢，然後慢慢蹲下去，像夾電話一樣歪着脖子夾着劍，接着拿出手機蹲在那開始玩：“喏，就是這樣。”
“啊……”谷濤一隻手捂着額頭借力撐在桌子上：“這樣啊……看上去還挺方便。”
“不啊，有的女修士就麻煩了，她們是蓄發的，先要把頭發挽起來，然後才能蹲下，不然頭發會沾到便便，我覺得那更惡心呢。我小時候有一次跟着老頭子去參加個非法集會，裏頭有個女修士的發梢就沾着便便，可惡心了。”
說起來啊，一直以來谷濤看修仙小說都隻是看到裏頭描寫那些女劍仙什麽衣袂飄飄啊、長發冉冉啊，什麽白蓮出水、芙蓉天成之類的，現在突然從辛晨嘴裏聽到如此惡心的事情，那種憧憬被破滅的感覺，真的是太糟糕了……
“我說……”
“别說了，我想吐。”辛晨反而比谷濤反應還大，一陣陣的幹嘔之後他咳嗽兩聲：“真的是太惡心了，特别是她還想抱我……我那時候才九歲，從那之後我看到長頭發的女人就特别難受。”
看來這位信奉唯物主義的地仙也是有童年陰影的，而劍仙的圈子也遠沒有外人看上去那麽美輪美奂啊……想起來真的是有那麽點難受呢。
不過他把仙門聚會叫成非法集會，這大概也是這家夥孑然一身的原因吧，性格奇怪成這樣，恐怕也沒什麽人願意跟他玩的。
“還有啊，我跟你講，我一直有個疑惑。”辛晨突然變得正經了起來：“師弟能幫我解惑嗎？”
“你說。”
“我經常看到那些女孩子又留着長發又穿着連體的衣服褲子，我仔細觀察了好幾圈也沒發現哪裏能打開，又沒扣子又沒拉鏈，他們上廁所怎麽辦？特别是在商場那種地方，人那麽多，萬一排隊趕不上了該怎麽辦？”
一個超越地球三千年科技的外星人和一個本土超人坐在一艘宇宙驅逐艦裏讨論穿着連體外衣的女孩子怎麽上廁所，這還真的是很棒呢。
“唉……你既然說起來了，我還真的沒有仔細調查過，畢竟我不檢測太過私密的行爲。”谷濤摸着下巴：“是哦，他們怎麽上廁所的啊，脫幹淨啊？”
“可是公廁很髒的啊，玩意脫的時候衣服蹭到地上了怎麽辦？褲腳之類的地方沾上了地上黃黃的尿，咿……好難受，還不如尿褲子呢，至少還是自己的。”
“嗯……薩塔尼亞，打印一套連體衣。”
十幾秒的時間，一套連體衣就出現在谷濤的身上，還别說……他這種眉眼彎彎的男孩子穿上這種衣服，還真是很讓人想肛呢。
“我們來分解一下動作。”谷濤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首先是把吊帶拉下來，對吧。”
“嗯。”辛晨歪着頭看着谷濤：“然後呢，上半身整個脫掉嗎？”
谷濤真的把上半身脫了下來，然後作勢蹲在地上：“你看，全程都要用手抓住，一個不小心就會松手呢，很麻煩。”
“對啊，這樣還不能邊上廁所邊玩手機，難怪那些女的都那麽愛翻舊賬。”辛晨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
谷濤倒是迷茫了：“爲什麽？”
“你有沒有那種體驗，就是匆匆忙忙上廁所，脫下褲子了發現手機沒有帶，然後你會發現你的記憶力突然能變得特别好，反正我是記下了衛生間裏洗發水和洗衣液的配方，還有地上的瓷闆有一百七十六條縫。那些女孩子啊，每次上廁所都不能玩手機，她們記下配方和地磚縫之後，不就開始回憶了，然後不就抓着男朋友翻舊賬了嘛。”
“有道理哦！”
谷濤站起來，把吊帶重新拉了起來：“作爲社會學學者，我沒考慮到這一層，真是失敗。”
“沒關系。”辛晨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我也是這兩年才開始思考這個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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