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如何解釋這一切?
墨奴無法理解,深深指責的眼神,小子矜撕心裂肺的痛哭。
“殿下,你快救救她啊,再晚一點,她就沒救了。”
墨奴跪在了地上,不斷的給他磕頭,“殿下,求求你救救她吧,否則,你以後一定會後悔的啊,殿下,她可是你深愛着的女人啊,殿下。。。”[
蘭傾月的心顫了一下,再晚一點,她就沒救了。
這幾個字仿佛将他從神遊中拉了回來,他長袖一拂,急急忙忙就朝慕靈月走去。
心。。從未如此的亂過,從未如此的慌張過。
他的身子在顫抖着,因爲害怕,恐懼。。。
他在害怕這個女人的離去。
腦子裏亂糟糟的,什麽都沒辦法去思考,唯一在腦中不斷冒出的一個聲音,就是他一定要救她,一定要救她,絕不能讓她就這麽死了。
還沒有等到他走過去,忽然從空中飛下一個身穿白袍的長胡子老頭。
蘭傾月立即就感覺到了他身上的仙氣。
白胡子老頭拂塵一掃,狂風四起,地上的積雪被卷到空中,遮擋住了他的視線。
等到一切恢複正常,狂風漸漸消失,哪裏還有慕靈月和小子矜的身影。
唯有地上被鮮血染紅的積雪讓他清楚的認識到,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在發生着。
---
雪,好大好大的雪。
慕靈月身上披着厚厚的披風,站在一棵梅花樹下。
“咳咳咳。”
她咳了幾聲,胸口立刻就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聽說,爲了撿回她這條命,這靈山的仙尊可是給她喂了不少靈草靈藥,費了好一番心思才救回了她。
哪怕那天他遲去了一分鍾,她的小命就沒有了。
雖然命是撿回來了,但畢竟是一劍穿心,還是留有後遺症。[
天氣稍微冷一點,或者是她咳兩聲,幹了一點重活,胸口都會很痛很痛。
她伸手緩緩摸到胸口上,這疼痛時時刻刻都在提醒着她,這一劍,是誰刺的。
他這一劍刺穿了她的心,也讓她徹底的死心。
一絲絲的念想。。。也沒有了。
這靈山她是第一次來,不過,這裏的一草一木,每一個地方,她都覺得熟悉。
比如這梅園,她并沒有來過,卻對這裏的地形莫名的熟悉。
對了,救她的老頭被這裏的人稱爲靈山仙尊,聽說,在仙界也是地位很高的。
最讓她覺得驚訝的是,這靈山仙尊居然就是中秋夜那晚在涼亭中設燈謎的那個老頭兒。
他給她修行的冊子,又救了她的性命。
她相信,這世間的人,不管是誰,都不會無緣無故的對另一個人好。
他救了她,絕對是有原因的。
還記得豔魔曾經無意間透露過一個信息,說她和她以前是師姐妹,兩人所在的地方,就在靈山,她也說過有一個梅園,用梅園中的花瓣泡清泉水,是她們的師父最愛喝的。
所以。。。她猜測着這靈山仙尊極有可能是她從前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