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聲停下,噬心曲中斷,女子的尖叫聲久久回蕩在懸崖邊。
絕色女子抱着天魔琴從半空中落下,微風吹起她白色的裙角和如雲緞般的長發。
她緩緩走到懸崖邊,低頭看着懸崖下黑漆漆一片,面無表情的臉上流露出了一抹悲傷之色。
是不是。。老天爺故意要這樣的懲罰她。[
一次又一次。。。
幾千年來,他爲她而死。
這一世,他又是爲了她跳下這碧落崖。
她閉了閉眼,無聲無息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晶瑩透明的淚水。
此時,懷中的小子矜醒了過來,咿咿呀呀的哭了起來。
絕色女子周圍又彌漫出一道耀眼的白色光芒,頃刻之後,白光散去,她抱着小子矜倒在地上,閉着眼,似昏迷了過去。
再看着她,已經不再是剛剛的絕色女子,容貌和穿着,都俨然是被月姬抛入懸崖下的慕靈月。
“妹妹。。妹妹。。”
一抹紅色身影從白霧中走了出來,豔魔跑到了慕靈月身旁,伸手扶起了她。
她能跑到這碧落崖來,也是因爲今天恰好去找了慕靈月,慕靈月沒有找到,卻看到了墨奴。
墨奴見了她,或許是希望她能去救蘭傾月和慕靈月,邊将慕靈月的去處告訴了她。
她看了看四周,沒有蘭傾月的身影,也沒有月姬的身影,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碧落壓低黑漆漆的一片,除了從崖底升上來的寒氣,什麽也看不清楚。
看來,一切的情況,也隻能等到她醒過來後才知道了。
幸好,母子兩人都平安着。
豔魔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伸手将慕靈月扶了起來。
她本是想要将孩子從她懷中抱出來,沒想到她即便是在昏迷之中,也是将孩子抱的緊緊的,讓人無法移動半分。
鳥兒叽叽喳喳的聲音将慕靈月從夢中吵醒。
她緩緩睜開眼,望着頭頂的白色帳子,怔愣了幾秒,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屋子裏的一切東西都沒有變過。
孩子就躺在她的身邊,小臉紅撲撲的,唇角微微上揚着,睡的似乎很香甜。
鳥兒的叫聲清脆悅耳,海棠花的香氣清香怡人,微風拂面,帶來繼續初冬的涼意。
這一切,似乎都沒有任何變化。
就跟平日裏的每一個清晨一樣。
可是。。。
那一幕幕的畫面躍入她腦海之中,月姬的癡狂,她跌入了碧落崖下,蘭傾月跟着跳了下來。。。
再然後。。。她便怎麽都想不起來了。
腦子裏空空的,仿佛是有一段記憶被人活生生的挖去了。
她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楚,腦子裏的那些畫面并不是夢,盡管她是那麽的渴望着所有的一切隻是一場噩夢。
她從床上翻了下去,穿上鞋子,披上外袍,頭發亂糟糟的也顧不上了,匆匆忙忙的跑到了門邊,打開房門,拉住守在屋外的一個丫鬟便說道,“墨奴呢,墨奴在哪裏,快把他找來。”
那丫鬟看到她醒了,臉上露出了喜悅之色,“夫人你可醒了,真是太好了,你已經睡了整整三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