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y市疫情爆發之後,這個港口就變成了軍港,一艘艘軍艦從大西洋開進港口,成爲了軍方臨時指揮所。
李易等人從皇後區跨越大橋,不顧生死,曆經九死一生,就是要達到這個港口。
5月10日,下午3點50分。
随着ny市的逐漸失控,到處都冒着濃煙,ny市上方厚厚的都是黑雲,空氣十分渾濁,似乎還有一種人肉腐爛的氣味。
當達到紐新航港時,李易等人都幾乎認不出原先的樣子,衣服早已經被污血染成紅色,随着血液的風幹,又漸漸的變成的了紫黑色。
靠近港口,并沒有看到多少喪屍或者人群,遠遠的可以看到在港口碼頭前頭,堆着了長長的沙袋防護牆,一輛輛軍車橫七豎八的停放在防護牆内部,有些汽車,還在冒着濃煙。
李易等人快速的往前走,很快就穿過的沙袋防護牆,可是,他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這裏槍支彈藥散落的到處都是,甚至還有七八輛裝甲車停在周圍,但卻沒有一個活人!
地面上到處都是血迹與腸子,還有穿着軍服與平民衣服的屍體,尤其是沙袋防護牆的外圍,喪屍的屍體堆的一層又一層。
在這裏,仿佛在不久之前,曾經發生過殘酷的戰鬥,最後還是士兵敗了,這裏應該在2天前,就已經淪陷!
李易看向港口的水面,不遠處的水面上有四艘戰列艦,可是,這四艘戰列艦與兩艘巡洋艦濃煙滾滾,明顯是早已經淪陷。
衆人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喪屍疫情已經擴散到了軍艦上,水面上除了那六艘軍艦之外,再無其他軍艦。
衆人都愣住了,曆經千辛萬苦,三天兩夜,終于到達了目的地,等待自己的不是面包咖啡,而是絕望。
港口裏沒有停泊一艘船,哪怕是一艘快艇、一座遊輪都沒有,靜悄悄的幾乎讓人覺得可怕。
黑人貝克跳起來大叫道:“營救我們的軍艦呢?我們被耍了!”
楊思琳道:“貝克,不要沖動,放松些。”
貝克叫道:“我怎麽放松,港口裏一艘船都沒有,我們都要死在這該死的地方!”
李易走到安娜身邊,道:“安娜,這什麽情況?”
安娜指着水面上一艘冒着濃煙的戰列艦,道:“我朋友就是在那艘戰列艦上服役,現在看來,當時港口失去控制,士兵慌張的駕駛着港口的船隻上了那些軍艦,然後整個艦隊都完了,現在感染病毒的喪屍早已經占領了戰艦。”
李易其實也早就想過這裏出事的最壞局面,他道:“這裏是港口,應該會有一些小船,既然現在情況已經這樣,我們隻能自己找船離開。”
一路上,衆人已經隐隐将李易當成主心骨,見李易并無慌張絕望神色,大家緊張的情緒也漸漸好轉。
艾維爾點頭,道:“不錯,我就不信,這12個碼頭找不到一艘能用的漁船,就算我們每人人抱着一個木闆,也能飄到東河的對岸去,進入新澤西就安全了。”
看着衆人開始摩拳擦掌的開始找船,忽然,小艾妮伸着腦袋不解的道:“既然我們進入新澤西就安全了,爲什麽要找船呢?”
艾維爾蹲下身子,撫摸着她的腦袋,道:“小艾妮,新澤西與曼哈頓隔着一條大河呢,不找船怎麽過去?遊過去?”
小艾妮還是十分不解,道:“慢一些有荷蘭水底隧道,快一些有華盛頓大橋,我們直接走過去就是了。”
衆人正準備去找船,聽到小艾妮的話,忽然都是停住了身子,面面相觑,随後所有人幾乎都是同一個動作,就是伸出手對着臉就是一巴掌。
對呀,荷蘭隧道全長2500多米,從曼哈頓直通新澤西州的澤西市,華盛頓大橋,全長1500米左右,連接曼哈頓與新澤西州的李堡。
沒有船,走隧道或者走橋,都可以離開呀。
這幾個大人,看到港口的慘狀之後都慌了神,連近在咫尺的華盛頓大橋都沒想起來,而是一股腦的都想去找船。
倒是小艾妮還比較冷靜,瞬間就想到了離開這裏的法子。
華盛頓大橋就在不遠處,就1500米長,幾分鍾就能跑過去,衆人反應過來之後,都同意走華盛頓大橋,一來大橋距離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不遠,二來,走橋他們有過一次經驗,但那荷蘭隧道就不好說了,如果裏面擠滿了喪屍,還真不易對付。
衆人看到了希望,都疲憊中都露出了笑容,可是沒人知道,一場更大的危機正悄悄的朝着他們籠罩而來。
今天中午乘坐直升機率先到達紐新航港的銀盾公司安保人員,早已經在這裏等候他們多時。
在不遠處的大樓樓頂上,趴着兩個狙擊手,卻不見庫克與其他隊員。
這兩個狙擊手使用的都是12.77mm大口徑子彈巴雷特>這是一個标準的狙擊小組,一個是主射手,另一個是副射手兼觀察員。
主射手是一個白人,很高,有點胖,大約40歲出頭。旁邊的副射手是一個黑人,年紀較輕,看起來隻有30歲上下。
白人緩緩的道:“已經鎖定目标人物,是否擊斃。”
很快,耳朵裏隐形耳麥就傳來庫克的聲音,道:“其它人都解決多,目标人物最好留活口。”
白人道:“目标身上有一支狙擊槍,如果不将其射殺,我們會很麻煩。”
庫克的聲音再度傳來,道:“盡量留活口,必要時将其射殺。”
“明白。”
白人将瞄準鏡瞄向了李易的小腿位置,對身邊的黑人道:“喬治,你負責安娜。”
黑人喬治歪了歪腦袋,看向白人,道:“真的要擊斃安娜?”
白人道:“安娜曾經是我們的隊友,但現在是我們的敵人,執行命令。”
喬治深深的呼吸一下,爲保險起見,瞄準鏡不是對準安娜的腦袋,而是對準了安娜的胸膛。
但随即,喬治的手就輕輕的抖動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忍射殺曾經出生入死的好友。
這時,白人主射手口中開始倒計時,道:“3,2,1……”
他與同伴的手指已經抵在了扳機上,可就在這時,旁邊副射手黑人喬治的槍卻是先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