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在法蘭西國際傭兵組織待過3年,不知道有多少受過嚴格訓練的士兵死在她的手上。
4年前,她離開傭兵組織,來到ny,世人這才知道,在傭兵界享有盛名的血玫瑰艾維爾,原來是ny黑手黨教父的親侄女。
回到ny的4年中,艾維爾在暗中給她的叔叔除去了不少厲害的敵人,不是棘手的活兒她一般都不出手。
這一次ny疫情爆發,整個ny變成了死城,本來艾維爾打算和叔叔今天晚上離開ny,到洛杉矶的避難,可是她的叔叔一定要讓他完成這個任務,殺死在街頭逃命的幾個人。
昨天晚上在曼哈頓橋頭,黑手黨的殺手和這群人交過手,結果損失了十幾個人,正是因爲如此,艾維爾這才答應叔叔親自出手。
她真的很想見識見識對方的能耐。
這一次的交手,并沒有令她失望,對手确實不是善茬,不論是對面大樓天台上的亞裔男子,還是門外的敵人,都不是普通人。
她經曆過許多次必死的局面,眼前的危局還不是她所遇到最危險的,多年在實戰中總結出的經驗,越危險就越要鎮定,一旦心亂,那死的就更快。
她輕輕的調整呼吸,沙漠之鷹慢慢的瞄準那扇已經殘破不堪的房門,房門經過先前兩個人的對射,密密麻麻都是彈孔,有兩處直接被打爛,露出了兩處足球大小的破洞。
艾維爾知道門外的那個人并沒有死在剛才自己那一波射擊中,和自己一樣,都躲在牆壁身後。
她沉思一下,一隻手握着手槍,另一隻手從後腰處輕輕的取下了一顆菠蘿手雷,動作很輕,很慢,生怕發出一點聲響從而被門外的敵人察覺、
她對軍事武器很熟悉,手指一勾,直接将保險環給拉開了。
幾乎同時,門外的安娜也是在做着同樣的動作,輕輕的拿出一枚米軍常用的m68式手雷,不同的是,她并不是一隻手,而是用牙齒咬掉了手雷的保險環。
這兩個女人年紀相仿,也都是在實戰中摸爬滾打多年的,知道這種局面下該如何應對。
兩人貼着牆壁慢慢的朝着房門處移動,一手握槍,一手緊緊的攥着已經打開保險環的手雷。
氣氛在這一瞬間,忽然變的無比的緊張,似乎空氣都中都帶着冰霜。
兩個人似乎都感覺到了危險的靠近,身子同時停在的房門邊緣。
百米外趴在天台門上方的李易,并沒有感覺到對面房間的緊張氣氛,他通過瞄準鏡搜索房間,可是由于窗戶的角度有限,正好房門附近的範圍在他的射擊死角,并沒有發現房中的艾維爾。
他左右的挪動方位,但天台門上方的空間并不大,如果跳到天台上,根本無法看到比這邊高一層的對面的動靜,隻能趴在天台門上方。
終于,在挪動了幾次方位之後,他趴在天台門上方的邊緣,看到了房間的房門,卻隻能看到房門一半,并不能看的很全。
看到房門緊閉,上面滿是彈孔之後,李易的心一定。
現在看來,對面的槍手還在那個房間裏,并沒有離開。
爲什麽沒有離開?
肯定是安娜就在房門外。
确定安娜還活着之後,李易忽然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房間裏的艾維爾與房外的安娜,同時伸手,将緊緊攥着的手雷,通過房門那兩處足球大小的破洞丢了進去。
兩顆手雷幾乎同時進出,同時落地。
兩人一看對方丢了一顆手雷過來,掉在自己的腳邊,都是吓了一跳。
如今的手雷,都是壓瓣式,打開保險環沒用,一旦松手,有3-4秒的延遲爆炸。
兩人不到0.5秒就反應過來,身子向後一滾,趴在地上抱住腦袋。
轟隆!
轟隆!
兩聲爆炸同時響起,将已經破碎不堪的房門直接炸成了碎片,甚至半面牆壁都在爆炸中被沖擊的四分五裂,火焰瞬間燃燒起來,房内本就是一個公司領導的辦公室,裏面有許多易燃物,爆炸的碎片帶着火焰四濺,很快就點燃了整個房間。
爆炸中,房間裏與走廊上的天花闆随着牆壁一起碎裂,艾維爾與安娜同時被石膏天花闆、碎木頭、碎磚頭砸在了身上。
天台樓頂,李易吓了一跳,雖然通過瞄準鏡隻能看到半扇門,可是他剛才清楚的看到,安娜與那個槍手同時丢了一顆手雷過去。
強烈的爆炸讓他十分的擔心安娜的安危,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可一路生死與共,李易早已經将安娜當成了自己的好友。
爆炸剛剛過去幾秒,濃煙滾滾,房間裏的情況他根本就看不清。
這時艾維爾身子忽然從無數碎片中跳了起來,想要跑出房間,可安娜的反應也不慢,雖然在爆炸沖擊中受了傷,但知道此刻如果不反擊,自己必死無疑。
她沒有站起來,在爆炸剛剛結束,身子就翻向了一邊,剛舉起槍就看到裏面一道身影躍起。
她毫不猶豫就扣動了扳機,連開三槍。
艾維爾隻好躲避,身子在如蛇一般扭動,躲開了三發子彈。
這時,她沒有想到的是,由于自己躲避安娜射出的三顆子彈,身子已經出現在了李易的射擊範圍之内。
雖然剛剛經曆爆炸,屋内的情況看不太清楚,但李易眼神本就比普通人敏銳許多,看到一個身影在火光中,就知道那個人必定是槍手。
他憑借感覺,果斷開槍,子彈從槍膛裏咆哮而出,撕裂空氣,穿過空間,連0.5秒都沒有到,子彈就射入了房間之中。
啊!
艾維爾剛剛舉起手中的沙漠之鷹,想一槍了結走廊裏受傷的安娜,可就在她扣動扳機的時候,忽然一股沛不可擋的大力打在了沙漠之鷹上,不僅将手槍打的稀巴爛,強大的沖擊力還直接将自己的整條右臂震的脫臼,她整個人也順勢倒在了地上。
李易憑借感覺開的這一槍,竟是打在了艾維爾的手槍上!
“怎麽可能!”
艾維爾忍着手臂傳來的劇痛,暗暗心驚。
她知道此刻房間裏都是煙霧、火焰,對面的亞裔狙擊手就算戴着熱成像儀也不可能鎖定自己,更别說在這種惡劣環境下來,子彈準确的打在了自己的手槍上。
艾維爾并沒有去想李易那一槍是誤打誤撞,在她看來,打在自己手槍上,是在向自己示威!展示他高超的射擊能力!
于是她就沒有再動,知道如果自己再有動作,對方的子彈肯定直接貫穿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