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染眉心直跳,萬獸城的兩座宮殿,就被他這麽移過來了?
他……怎麽做得出來……
頭頂有兩條黑線落下,古月染很想扒開夜天璃的腦袋,看看他是怎麽想的。
她雖然是偶爾有那麽一兩次會把喜歡的東西挪到星雲镯裏面,但,那也隻是小東西,就是星雲镯裏的小院子,也是沒有人住了,靈果樹也是經過東陵獨角獸同意的,可,把兩座宮殿,都移了過來,是不是有點……太高調了?
萬獸城的宮殿,最小的也有數十丈之高,因此,立在了古家兩側,有一種危樓高百尺的感覺。
就算是遠離連雲城,都能夠看到這兩個高聳入雲的宮殿。
“這,這……他們同意?”古月染凝眉,萬獸城的宮殿,是多少年積累下來的底蘊,就是上一次,夜天璃将獸王殿移除,後來也被放回去了,畢竟,那是萬獸城的标志。
可,夜天璃,就直接把人家的宮殿給搬來了?
“他們爲何不同意?兩座宮殿而已,又要不了他們的命!”夜天璃淡聲道。
古月染沉默。
這不是要不要命的問題,這是合不合适的問題好嘛?
“走吧,要晚了。”夜天璃直接摟着古月染就走,根本不知道古月染的想法。
古月染歎息一口氣,也罷,不就是兩座宮殿麽?的确是算不了什麽,他夜天璃想要的東西,就是天上的太陽摘下來,誰都不敢攔着。
“這兩座宮殿,移過來,恐怕要很多靈氣消耗吧?”古月染淡聲道。
“嗯,可是浪費了我和你在一起一個時辰的時間呢!”夜天璃哼聲道。
古月染再一次抽了抽嘴角,一個時辰?是從萬獸城到連雲城麽?這也太迅速了吧?好吧就當她沒問過好了。
出了院門,古月染怔怔的看着一路的景色,忍不住的贊歎。
“這,這……”眼前亭台樓閣精緻無比,除了那兩座宮殿,其他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完全不是古家的府邸!
最早的古家,雖然完整,但是也不如此刻風景如畫,更别說,最近的古家被水家鬧了一場之後,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去修繕,大部分的庭院都是破損的。
但是,現在,這百花綻放,清泉石流,深潭潾潾,鳥語歡騰,又是怎麽一回事?
難道夜天璃用了一天的時間來修繕古家?弄成了這個樣子?
這,簡直是神速啊。
古月染回頭看了看自己的院門,自己居住的院子和昨天一模一樣,是唯一沒有變化的,再一次确定,這沒有空間折疊,這些園景,是實實在在出現在古家的地盤上的,古月染才緩緩的看向夜天璃,她都以爲她出了院門,走到了另外一個空間。
最爲重要的是,整個古家的院子裏面,靈氣濃郁了不少,不像是平常蒼茫界的靈氣濃度。
古月染仔細的看了看,這些花草,都是一些靈花靈草,依靠着天地靈氣而活,同時也能夠凝聚天地靈氣。
“怎麽樣?大哥的婚禮,怎麽着也不能太寒酸了,是吧?”夜天璃輕輕挑眉道。
“這都是你做的?”
“嗯!你不信?”夜天璃睨着眼睛看她,手指輕輕在古月染的額頭上一點。
古月染吃痛,趕緊閉上了嘴巴:“你是怎麽做到的?”古月染無法相信,修葺一座古家的府邸,一天的時間就幹完了,特别是,她一點察覺都沒有。
這幾天她一直都在家裏,準确的說都在自己的院子裏面休息,就算是她不出門,但,修葺府邸這麽大的事情,不可能她一點都不知道的啊?
夜天璃牽着她的手,慢慢的向前走,雖然他剛才說要晚了,但是速度一直都是跟着古月染的速度來的。
兩個人的腳下是一條條的石子路鋪成的,大有一種曲徑通幽之感。
明若和鍾欣柔遠遠的跟在後面,似是要誤入百花深處。
古月染等了很久,夜天璃都不答話,眼前突然間一片開闊,這是一整個大院子,賓客早已經是滿堂,熙熙攘攘的聲音傳了過來,紅綢高挂,一片的喜慶之色。
看着那假山流水,精緻無比,盡管古月染見過世面,但是也架不住這麽大的震撼。
除了萬獸城的那兩座宮殿,顯得極其的突兀,其他的景色,無不規整,高貴卻又不奢華,靈動卻又不失穩重。
正是一個家族應該有的底蘊展現。
兩個人慢慢的走上前來,進入了所有的人的視線。
衆人全部都靜默了片刻,看向了古月染和夜天璃。
眸子中無一不顯示着驚豔之色。
夜天璃一身暗紫色的錦袍,袖口處依舊是用銀線勾勒的蘭花,大片大片的盛開,墨發輕散,墨黑色的鳳眸,眼底是淡淡的光芒,嘴角勾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眸光輕輕的掃了一眼眼前之人,便給人一種無形的震懾!
高貴優雅,邪魅張狂,他總是能将兩者結合到極緻。
古月染一身淡紫色的衣裙,衣裙的下擺,繡着淡白色的雲朵,和夜天璃的蘭花相得益彰,墨發挽起,清亮的眸子,似是暗夜星辰,每一個眼光的波動,似是水波劃過心頭,讓人的心尖一顫。
肌若凝脂氣若幽蘭,肩若削成腰若約素,一颦一笑之間靈态天成。
這兩個人隻是站在那裏,就已經是讓人震撼。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們兩個今天大婚呢!”宮明輕笑道,古月染和夜天璃兩個人恍若是天人一般,這才是真正的眷侶。
古月染的眸光掃了一眼其他的人,發現人數不少,但是她認識的,也不多,大部分都是先前蒼茫界的衆位英豪。
古家所有的一切都準備齊全,現在古月染就算是再不相信,也不可能的了,夜天璃真的是做到了。
所有的一切,都準備的完完整整,而且不失禮數。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我早晨一醒來,這裏就變了樣子了,還吓得我冷汗直流,我以爲我睡夢中被人給擄走了呢!”溫陽摸着小心髒道。
“就你,被人擄走了,又不會把你怎麽樣,你那麽擔心幹什麽!”莊修看了溫陽一眼,不屑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