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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管家匆匆跑進來禀報:“少爺,諸葛鑫來了,說要見您。”
“嗯,叫他進來吧。”
不一會,諸葛鑫邁步走了進來,四周看了看,不禁一臉的驚訝和羨慕:“孟師爺的這個宅子怕是我們仁和縣最氣派的了吧。”
孟天楚一笑,問道:“諸葛老爺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諸葛鑫哦了一聲,說道:“是這樣,紫霖死前住的那個宅院,如今紫霖不在了,空着沒用,反正案子已經結了,我怕時間長了讓我家夫人知道了不好,所以就想賣出去算了,過來向你禀報一下,當然,順便表示感謝。”
孟天楚聽諸葛鑫這麽一說,頓時想起關于之前案子的時候,那個刁蠻女人一來,自己居然給她攪和得差點忘記了。說道:“還是諸葛老爺有心,其實謝就不必了,這是孟某的份内之事,你說起這個宅子的事情,倒是讓我想起一件事情來。還想向諸葛老爺請教。”
“不敢,孟師爺請講。”
“你的這個宅子是從誰的手上買過來的?”
諸葛鑫有些爲難,正琢磨着如何回答,這時候,溫柔闖了進來。
孟天楚一看,她已經換了一套衣服,一身清雅的淡綠穿在她的身上其實很漂亮,這個女人如果不說話就這樣站在那裏,還是可以看看的。
孟天楚見溫柔走進來居然沒有要走的意思,而且還坐了下來,一個丫鬟走了過來,正要問溫柔想喝點什麽,孟天楚皺眉說道:“我們這裏正在談事情,你回避一下可以嗎?”
諸葛鑫見走進來一個漂亮的姑娘,一時也看傻了眼。
溫柔并不理會孟天楚,對那丫鬟說道:“給我來壺龍井,你們說你們的,我不說話就是。”
“溫柔小姐!你……你難道不知道男女有别嗎?我正在接待客人!”
“沒關系,你們說你們的,當我不存在好了!”溫柔似乎故意搗亂來的。
這時候,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溫小姐,少爺在招呼客人,你要不到我房間去坐坐?”話到人到,卻是夏鳳儀進來了。
諸葛鑫又看見一個漂亮的女人走了過來,心裏想,一個小小的師爺有這麽大的宅院已經很讓人驚訝了,居然還藏了兩個美人在家裏,真是讓人羨慕死了。
溫柔的眼睛冷冷地掃了一眼夏鳳儀,說道:“我們說話,什麽時候輪到你來插嘴?”
夏鳳儀俏臉一變,正要反唇相譏,孟天楚搶先插嘴對諸葛鑫笑道:“諸葛老爺,你那宅子先不要急着出手,等我找你之後再說。——鳳儀送送諸葛老爺。”
諸葛鑫連連點頭,邊走邊感慨,家裏還是一個女人的好,這女人多了,一見到男人就要吵架,真是麻煩,再是漂亮也懶得聽她們嚷嚷。
孟天楚見諸葛鑫出了大門,左右無人,寒着臉對溫柔說:“你到底想幹什麽?”
“怎麽?你發火了嗎?我發現你還真不是個男人,兩天了,我溫柔就差在你孟天楚頭上拉屎了,你居然還可以無動于衷,你真讓我……”
孟天楚涵養再好,再擔心被溫泉知道了責怪自己,卻也被溫柔這句“不是男人”的評價氣瘋了,想也不想,一探手抓住溫柔的衣領,旋身将她扛了起來。
“你要幹什麽?你不要命了!你敢動我,我叫我叔叔殺了你!”溫柔手腳亂踢着大吼。
如果溫柔不威脅這一句,孟天楚倒也還有些猶豫是否下手,聽了她這句話,罵道:“老子現在是替溫大人教訓你這沒教養的小賤人!”扛着她走到門口,奮力擲出。
“啊”的一聲,緊接着就是一聲悶響,溫柔重重摔在院子裏,一動也不動了。
飛燕、慕容迥雪等人急忙跑了過來查看,見她一動不動,都瞪大了眼睛,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來了。
飛燕道:“她怎麽沒有起來,是不是死了,我上去看看。”
李林靜趕緊上前将飛燕攔下,說道:“小心她使詐。”
溫柔一直沒有站起來,夏鳳儀急道:“少爺,她……她會不會死了?”
孟天楚心裏很明白,自己剛才那一摔,是讓她脊背着地,不可能緻命,這鬼丫頭又在耍花招,恨聲道:“死了最好!我會給溫大人一個交代的,把她屍體拉出去喂狗!”
李林靜也察覺了溫柔沒死,但關切之下,還是上前查看,忽然,眼前一花,溫柔擡手朝她打出一枚飛镖,李林靜何等功夫,如何能着了她的道,一個鐵闆橋倒翻出去,那飛镖貼着李林靜射了過去。
溫柔要得就是這個結果,與此同時,一甩手,又是一枚飛镖直射孟天楚的大腿!
孟天楚早有防備,可他的功夫還不敢伸手去接飛镖,急忙閃開,就聽哎喲一聲,他是躲開了,沒想到慕容迥雪站在他身後,那一镖正中慕容迥雪的大腿!哎喲一聲,慕容迥雪倒在了地上。
溫柔見沒射中孟天楚,擡手又是兩镖,李林靜袍袖一甩,将兩支镖接了過去。
溫柔大怒,對李林靜吼道:“你敢阻我的事?”
李林靜躬身道:“小姐,你下手如此之重,溫大人未必高興的。”
“哼!要你管!”
孟天楚急忙蹲下查看慕容迥雪的傷勢,那飛镖紮在了慕容迥雪的大腿上,鮮血已經流了下來。
溫柔一看,朝天大笑,說道:“你以爲我就這麽輕易服輸的嗎?爲她準備後事吧,我的飛镖上是有劇毒的。”
孟天楚一個箭步沖上去,一把掐住溫柔的脖子,說道:“她若死了,你也活不成,把解藥拿給我。”
左佳音沉聲道:“她說的沒有錯,這個飛镖上确實有毒。”說完,将自己的裙子一把撕開,扯下一個長布條将迥雪傷口上方緊緊紮住,然後讓飛燕去自己屋子裏将自己的藥箱拿出來。
慕容迥雪臉色煞白,身體開始抽搐。
溫柔一臉得意的樣子,說道:“我沒有解藥的,反正隻是死個丫鬟,你們這麽緊張做什麽?”
“她不是丫鬟,是我的……我縣衙的書吏,她要死了,你就是行兇殺人!我要将你依法治罪!”随即一把将溫柔推給李林靜,說道:“把她給我吊在院裏最高的樹上,等候處理!”
飛燕将藥箱拿了過來。左佳音看了看孟天楚,說道:“我需要你來幫我。”然後對慕容迥雪說:“爲了救你,我必須将有毒的血給你放出來,現在時間緊急,找不到麻醉藥物,你必須忍一下。”
孟天楚心象刀子在割一般,他看着慕容迥雪虛弱而堅強地給左佳音點了點頭,說道:“迥雪,我不會讓你有事的。”迥雪看了看他,點了點頭,小聲地說道:“我知道。”
左佳音對孟天楚說道:“你将她的雙腿固定住,千萬不要讓她動,飛燕在迥雪的嘴裏塞一快布,找幾個力氣大的丫鬟來按住她的雙手和肩膀。所有的男人統統離開。”
大家一起上,左佳音看了看孟天楚,說道:“我開始了。”
左佳音一把撕開慕容迥雪的裙子,雪白的大腿上流出的血已經是黑色的了。左佳音拿起已經消過毒了的刀子毫不猶豫地割了下去,隻聽得一聲悶哼,雖然不大,那是因爲被布條給塞出了,但是還是讓人聽起來十分的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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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知府
孟天楚一臉陰沉地坐在柯乾的對面,把事情經過說了。
柯乾幹咳了一聲,說道:“小柔那姑娘就是性格倔強了一些,脾氣也确實不好,之前溫泉溫大人給我在信上已經說了,沒有想到這個孩子還是捅了這麽大的簍子,唉,對了,那個被傷了的姑娘沒有什麽大礙吧。”
孟天楚道:“一直昏迷着。”
柯乾也不知道說什麽好,皺着眉唉聲歎氣。
孟天楚對柯乾說道:“我今天來到大人,就是想問一問,溫大人到底讓那個女人到我那裏做什麽?柯大人還請直言!”
柯乾笑得有些勉強,站起身來,在大廳裏走了兩步,然後停下來,說道:“溫大人……溫大人是要将溫柔姑娘許配給孟師爺。”
柯乾話一出口,孟天楚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不……不是吧…..?柯大人,你開……開什麽玩笑!”
柯乾走到座位上坐下,點了點頭,說道:“溫大人有密信給我,說了這件事,讓我先不要告訴你,因爲這是溫柔堅決要求的,她要先看看你這個夫君是否适合。”
孟天楚蹭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語氣堅定地說道:“我甯可死,也不會要那個潑辣貨!”
柯乾苦笑道:“賢侄萬萬不能這麽說,溫泉大人從小就很喜歡這個侄女,把她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把她給慣壞了,在京城,多少大家的公子都說這個姑娘是朵玫瑰花,要摘就要受傷,所以都知道她漂亮,但是就是沒有人敢娶。”
孟天楚道:“總不至于嫁不出去就送到我這裏來吧。”
柯乾笑了,說道:“其實,說實話,哪裏有嫁不出去的姑娘,不但長得十分的漂亮,更何況還是溫泉的侄女。”
“那就嫁别人好了,别給我,我要不起。”
柯乾笑着拍拍孟天楚的肩膀,道:“年輕人,你有的是智慧和才華,卻少了閱曆和曆練,這自然不能怪你,你太年輕,可是,有些事情是不能意氣用事的,知道嗎?”
“大人,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總不能娶一個我不喜歡的女人吧,再說,這個女人再是漂亮,我也是不稀罕的。”
“哈哈哈哈,我知道,我聽說你家裏的三個夫人,有兩個都算的上是傾國傾城之貌,但是,你既然來了,我就必須告訴你,你不能不要。”
孟天楚又急了:“爲什麽?”
“我之前也說了,她若真要嫁,一定是嫁的出去的,可是,溫大人卻把她嫁給你,這是有用意的。”
孟天楚當然知道是什麽用意,溫泉把侄女嫁給自己,就是想把自己和他綁在一條線上,生日同舟,這一方面是一種信任,另一方面又是一種牽制。這下子,他冷靜下來了,想了想說道:“如果……如果我堅決不要這女人,會怎麽樣呢?”
柯乾笑了笑,,從懷裏拿出一封信來遞給孟天楚,說道:“溫泉大人說,等事情挑明之後,讓我把這封信交給你。”
孟天楚展開信看了一遍,臉色頓時煞白。
原來,溫泉信上說,将侄女溫柔許配孟天楚爲妻,将擇日成婚。信的末了還加了一句,說皇上正在物色女道長進宮陪皇上煉丹,有人提議左佳音是适合人選,但溫泉不忍心讓他們夫妻分離,所以阻攔了。
溫泉在這封信裏特意寫了這件事,很顯然,是警告孟天楚,如果不乖乖聽話,惹溫泉不高興,那他的左佳音就可能會被送進皇宮陪皇上煉丹去了。
孟天楚心想,溫泉這老東西真夠厲害的,這一招好毒,逼自己不得不就範!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娶進來總比送出去好,他苦笑搖搖頭:“好,我娶她就是!”(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