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佳音笑了:“那是因爲我們沒有一顆執意要争寵的心,自然相處的好。”
孟天楚笑了:“女人不是大多小氣的嗎?你是想誇你們三個好喽。”
夏鳳儀道:“那是自然,聽你說的那四個女人之後,我想我們更應該好好的相處才是,要不兩敗俱傷,不是更沒有了意思。”
左佳音道:“姐姐說的是。”
孟天楚道:“那三夫人還說要你送什麽人參,我給推辭了,她還客氣地說,什麽時候讓你去她府上,她讓苗老爺給你開幾副保胎的藥呢。”
左佳音道:“很會說話和爲人的一個三夫人啊。”
夏鳳儀道:“要不怎麽在苗府左右逢源呢。”
這是下人将飯菜端了上來,夏鳳儀說道:“你先将就吃一些墊個底兒,飛燕說了,中午我們吃好吃的,所以你也别吃的太飽,免得中午又吃了下了。”
孟天楚道:“你們三個一天挺會過日子的嘛,好好天天都有好吃的,我怎麽總是遇不上呢?”
左佳音道:“你賺錢,我們花錢,若是還不會花的話,那就是我們的不是了。至于你爲什麽總是遇不上,那是因爲你一直在外忙着給我們賺錢啊。”
孟天楚一聽,樂了:“這是什麽道理!”
夏鳳儀笑着說:“你趕快吃吧,佳音的道理若是說起來,怕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的。”
孟天楚突然想起,将懷中的那塊二夫人給的女人用的汗巾拿出來遞給左佳音,左佳音放下手中的活兒接過來,仔細地看了看,然後有遞給了一旁的夏鳳儀。
孟天楚說道:“幫我看看,用你們女人的眼睛去看這樣東西,會不會發現什麽不一樣的地方。”說完,端起碗來吃飯。
左佳音和夏鳳儀好好地看了看,夏鳳儀說道:“這活兒做的很細緻,繡工也很娴熟呢。你給我們看這個做什麽?”
左佳音道:“你是不是想讓我們看看這上面繡的東西有什麽意思。”
左佳音這麽一說,夏鳳儀再仔細看了看說:“一般沒有姑娘家繡這樣的花的,這是喇叭花兒吧。”
孟天楚道:“我第一次看也是這麽認爲的,後來給我這樣東西的人說不是。”
左佳音道:“曼佗羅?”
孟天楚一聽,點了點頭,說道:“我想你是知道的,所以拿回來問一問你,想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有什麽更深一層的意思。”
夏鳳儀驚訝地說道:“這個姑娘的嗜好實在是很特别,把一個毒藥繡在自己的汗巾上,真是奇怪。”
左佳音将汗巾拿起,好好地看了看,說道:“一般繡花都喜歡繡在一角,這張汗巾卻是繡在正中。另外,曼佗羅其實是一種白色吊锺型的花朵,叮叮當當的挂在樹頭,在晚上還會發出優雅的淡香,十分的讨人喜歡。但是,它也一種有毒的植物,特别是花以及果子,宛如蛇蠍美人般,令人心動,卻又無法靠近。”
孟天楚道:“我也知道它是有毒的,隻是不知道具體有多大的毒性,可以用做什麽用途,吃下它的時候會有什麽反應。”
左佳音笑着說道:“一下子問我這麽多的問題,讓我慢慢給你說好了。”
孟天楚笑道:“你精通這麽我才問你,若是玉石我自然會問鳳儀去了。”
夏鳳儀見孟天楚這麽說,就笑了。
左佳音接着說:“曼佗羅花可作爲麻醉藥的,現在已經使用的比較普遍了,該花有強緻幻和麻醉作用,可以作爲麻藥使用,割瘡、炙火宜先服此,即不覺痛苦。”
孟天楚贊許道:“你什麽都記得噢。我隻是不明白,爲什麽她要在自己的汗巾上繡這個。”
左佳音笑着說:“這個你就需要問問我們的行家了。”說完,指了指夏鳳儀,孟天楚知道左佳音的意思,不想讓自己冷落身邊的夏鳳儀。
夏鳳儀見左佳音這麽說,就說道:“我哪裏是什麽行家,妹妹這樣說就羞煞姐姐我了。”
孟天楚放下手中的碗,吩咐一旁的丫鬟将碗碟收走,然後說道:“你就别客氣了,連佳音說你是行家,你自然就是行家了,快給我說說。”
夏鳳儀點點頭,說道:“其實平日裏繡這些,好象并沒有特别的要求或是含義,隻是有些姑娘喜歡什麽就在上面繡些什麽。”
左佳音說道:“姐姐的名字裏有個鳳,她的汗巾上一般都會繡鳳凰,飛燕的汗巾上往往就是一隻燕子,就這個意思。”
夏鳳儀說道:“佳音說的是,還有些姑娘也好象繡一些自己喜歡的花草什麽的。有些人生在夏天,卻是喜歡梅花,也是可以繡的,有些人喜歡竹子的高風亮節,也會繡它。”
孟天楚想是突然悟出什麽一樣,使勁地在夏鳳儀和左佳音的臉上一邊親了一下,高興地說道:“家有賢妻,真是好事情啊,我明白了。”
夏鳳儀和左佳音被孟天楚這麽一親,都不好意思起來,左佳音見他那麽高興,想是對案子有幫助,就說:“看把你高興的,想是案子上你又想到什麽了吧。”
孟天楚點了點頭,道:“我想是的,鳳儀的最後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我。”孟天楚想,二夫人給他說過,那三夫人進了苗家的門後很是喜歡學習醫術,現在的技術應該不在二夫人之下,那麽,她一定知道這話的通途,切不說她會不會拿這樣的東西去害誰,至少她很在意這個東西,甚至說不定會将這樣的東西視爲自己的生命。
孟天楚又問:“那這花服用之後會有幻覺,甚至有燥熱的感覺,在這樣的天氣都想去洗冷水澡之類的。”
左佳音道:“幻覺是有的,但是我想你說的那種情況,應該不是吃了這種花做的藥物,而是另外一種東西。”
孟天楚見左佳音這麽一說,知道她在這方面是個地道的行家,料想她一定知道那二夫人頭一天晚上的異常反應,一定和什麽東西有關系,于是興奮地說道:“佳音,快說。”
左佳音道:“那你還是将那人的具體反應告訴我。”
孟天楚便将二夫人頭一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左佳音,左佳音聽了眉頭都皺起來了。想了想說道:“你的那個案子的家人,是不是有人學過醫呢?”
孟天楚道:“幾乎家中人人會醫,你這麽說,是不是你懷疑是家中自己的人她下的毒?”
左佳音道:“這種藥來的很快,若是外面,怕是還走不出他家的門,那人就已經反應了。從你給我說的情況來看,下藥的人,還是擅長這種下毒方法的,至少她拿捏的很準,這種藥多一分會死人,少一分則達不到預期的效果。”
孟天楚道:“那你的意思是,那個人既是想害她,又不想讓人看出是因爲吃了毒藥而死,而是讓别人以爲那二夫人是瘋了?”
左佳音點了點頭,道:“我想是,至少她下毒的量沒有讓那個二夫人立刻就死在自己的房間裏,我想你現在應該去看看那個二夫人,怕是…….”
孟天楚見左佳音這麽說,也感覺事情不對,早上走的時候因爲沒有見過家中的人,也不知道事情怎麽樣了。
孟天楚道:“你的意思是那二夫人兇多吉少了嗎?那她到底吃的什麽毒藥呢?”
左佳音道:“有幾種毒藥都會有這樣的反應,我沒有看見自然是不知道那人給二夫人用的什麽藥,你還是先去看看吧。或許還有轉機。”
孟天楚站起身來,剛走了幾步,又折回身來,說道:“那我去了,即便是見到了,也不能做什麽啊,因爲你知道我對藥理是一竅不通的啊。”
夏鳳儀道:“那你讓佳音和你一起去吧。反正那個三夫人不是讓你帶佳音去開幾副保胎藥嗎,現在就找這個理由去看看呀。”
孟天楚一聽,高興地說道:“鳳儀說的是,我去叫上朱昊,佳音你回房間去穿一件厚實一些的衣服,免得回來的時候天氣涼了。”
夏鳳儀笑着說道:“我們少爺也開始懂事了,要當爹的人就是不一樣啊。”
孟天楚也不理會,高興地走了,隻留下身後的兩個女人在偷偷地笑。
孟天楚和左佳音、朱昊駕車來到了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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