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再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秦逸雲吼叫撲向小和尚虛松。孟天楚急忙一把将他拉住:“秦掌櫃,虛松的話雖然揭露了你的隐私,但卻能證明你當時不在犯罪現場,他是你的人證,你要廢了他,誰來給你做證呢?再說現在秦夫人已經不在了,就算别人知道你與霁雯的事情,又有何妨?”
秦逸雲本來要拼命掙脫孟天楚的控制,一聽這話很有道理,頓時停止了掙紮,自己與自己的小丫鬟私通,這在外人看來算不得什麽,尤其是自己娘子的貼身丫環,本來就是老爺的通房大丫鬟,就是要與老爺那個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呢。以前隻是怕秦夫人這個母老虎,現在母老虎死了,也就不用隐瞞了。
想到這裏,秦逸雲道:“好,我承認,當時我的确是和我丫鬟霁雯在寺廟外松樹林裏親熱。”
霁雯聽了這話,又是羞澀又是惶恐,聽說自己與老爺親熱的時候,這個小和尚還在一旁看免費激情戲,又有些氣惱,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孟天楚對秦逸雲道:“雖然涉及到你的隐私,但事關人命,隻好得罪了,有幾個問題我想問問秦掌櫃你。”
秦逸雲很大方說道:“沒關系,你盡管問好了。”
孟天楚道:“你們一直在那裏嗎?”
“是的!我這半個時辰一直和霁雯在寺廟前的松樹林裏親熱。”
“可你剛才說你和霁雯是在飛燕她們房間裏說話的。”
“我說了謊。”秦逸雲笑了笑,“我和霁雯是在寺廟前面親熱的,剛才孟公子你說得對,反正我和霁雯的事情你是知道的,今後這件事情也不用再隐瞞了。”秦逸雲見霁雯臉色不好,知道這件事委屈了她,便走了過去,拉住霁雯的手說:“我和霁雯早就好了,以前也一直想納霁雯爲妾,隻是我娘子不準我納妾,隻得苦了霁雯。”
霁雯聽了這話,眼圈也紅了。
秦逸雲索性摟住了霁雯的肩膀:“今日當着大家的面,袁某不僅要納霁雯爲妾,還要将霁雯填房續弦做我的原配!”
霁雯身子輕輕一顫,擡淚眼望着秦逸雲:“老爺……這話當真?”
“當然!那麽多人聽着呢!回到蘇州,老爺我要将你明媒正娶接過門,做我的娘子!”
“嗯~!謝謝老爺!”霁雯抽噎着吸了一下鼻子,滿臉幸福望着秦逸雲。
一旁的書生張振禹冷笑一聲:“秦掌櫃,提醒你一句,你娘子的屍首還停在旁邊的廂房裏,你就在這裏打算着怎麽續弦了,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吧!”
“過分?”秦逸雲恨聲道:“我娘子她才過分呢,我更名改姓入贅她秦家以來,她是如何欺辱我的,你們想都想不出來!别的不說,這一路之上,孟公子應該也看出了一二,晚上吃晚飯的時候,她又是如何當着我的面戲弄勾引别的男人,包括你張公子。你們隻知道我現在做的過分,你們又可曾想過她以前是如何過分的對待我?”
張振禹搖了搖頭,輕輕歎息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那一直閉着嘴不敢說話的賀旺這下子卻再也忍不住叫了出來:“因爲你娘子對你狠毒,所以你殺了她,一來再不用受這奴隸的苦,二來可以娶你的心上人,三來可以全取秦家家産,一石三鳥,好主意啊好主意!”
秦逸雲臉色一變:“賀掌櫃,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我隻是希望幫助孟公子盡早抓住真兇,還我等清白之後明日一早好趕路,我還要忙着去做生意呢。”
秦逸雲道:“你說我殺了我娘子?嘿嘿,你别忘了,剛才這小秃驢虛松已經幫我們證明了,案發之時,我和我丫鬟霁雯一直在寺廟外松樹林裏呢,我們有證人做證的。”
這話倒也對,賀旺一時找不到破綻,便隻是冷笑着不作聲。
孟天楚卻道:“秦掌櫃,你們兩和虛松還有一些問題還沒查清楚,所以你們三個人暫時還不能排除犯罪嫌疑。”
“還有什麽問題?”秦逸雲有些迷惑,“孟公子,你該不會也懷疑是我殺了我娘子吧。”
孟天楚道:“我前面已經說了,排除法就是要一個一個排除,剛才賀掌櫃也說了,你的确有殺你娘子的理由,也就是說你有作案動機,隻是作案時間,你和丫鬟霁雯與虛松能夠相互證明,但是,這也隻是證明了其中一段時間,我們需要搞清楚,這段時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到什麽時候,看看是否足以排除你的嫌疑。所以你也需要繼續回答我的問題。”
秦逸雲望了望其他人,又望了望丫鬟霁雯,這才将目光滿臉不解地回到了孟天楚的臉上:“孟公子,你别忘了,你這刑名師爺可是我推薦的。”
“沒錯,我很感激,雖然你推薦我隻是想堵住我的嘴,但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你幫助了我,所以我還是很承你的情。”說罷,孟天楚躬身施了一禮。
秦逸雲臉色微微緩和下來:“那你這是……”
“我現在在調查這件案子,如果真兇真的不是你秦掌櫃,你大可不必緊張,但也不應該回避,因爲你有犯罪嫌疑,你不在我面前洗脫,天一亮,官府衙門捕快來了,你依舊要向他們說清楚的,所以這些問題你回避不了。你應該知道,你剛才已經表露了對你娘子的憎恨,所以你殺人的動機最充分,也最有可能引起捕快的懷疑。衙門捕快的提問恐怕就不象我這麽和風細雨,弄不好,可是要先打闆子在問話的,一旦認定你是嫌疑犯,是可以進行刑訊逼供的,秦掌櫃,我倒想知道,你能扛得住幾次刑訊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