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半個小時後,煙氣慢慢向上走。
我擡頭一看,發現上面是一個看不到頂的深洞。
看樣子,似乎跟水潭上面的那個洞是一樣的……
毓兒大概是察覺到某些不喜歡的東西,嫌惡的說道,“洞上面有股令人厭惡的氣味兒,十分濃重。”
卧槽,正邪不倆立,鬼魔厭惡的氣味,必然是通往正路的……
我心中暗喜,迫不及待的催促道,“咱們上去看看,是啥東西。”
說罷,無極棍自覺飛出,氤氲着暗藍色的魔氣,穩穩當當的浮在眼前,“想上去,就抓着棍子!”
喲呵,鍾黎真是,越來越懂事,都知道主動幫忙了……
我雙手抓牢棍子,頓時感覺呼嘯的冷風擦着臉頰而過,來自無極棍上的牽引力轉眼把老子送上天。
眼看就要撞向洞頂,一陣耀眼的金光閃過,生生把無極棍逼退好幾米……
鍾黎穩在相對安全的距離,郁悶的嘟囔着,“狗?日的,似乎有陣法保護,死物沒辦法進去。”
死物進不去,活的總該能進去吧?
“我先進去看看!”
我騰開一隻手,取出身上的匕首,用力紮在牆壁上,順勢把無極棍插進後領,借助着匕首的力量爬向洞頂。
就在離洞頂一米不到的距離時,能模糊看到洞頂有着朱砂繪畫的符陣,受到某些東西的沖撞散發着若有似無的金色光芒。
我背後的無極棍受到影響,跟着一陣亂顫。
鍾黎連聲喊道,“停停停……死物進不去呐……”
好吧,看來要輕裝上陣了。
我把鈴铛人皮書一并放在書包内,挂在無極棍上,自己往上爬,“你們先在下面待着,很快就下來。”
事實證明,洞頂的符陣真的隻對死物有作用……
我輕松推開洞頂的石闆,一股香燭味撲鼻而來。
卧槽,有供奉,特媽不會是山上的某個道觀吧?
我探出半個腦袋,打量室内的具體情況,感覺也不像是道觀的布置。
二十幾平米的小房間,供奉着茅山祖師,三茅的畫像……
袅袅的香煙,在橙色的燭光下,朦朦胧胧的罩着祖師爺的畫像,整個房間顯的十分雅緻安靜……
讓人眼前一亮的是,周邊的幾個小桌案上擺放着一些捉鬼的法器。
狗?日的青山,差點把老子整死,今兒不放丫點血,心裏實在有點憋的慌。
我确認沒有人在,輕手輕腳的爬上地面,直奔桌案上的法器而去。
也不知道有啥貓膩,放在案上的東西似有千斤重,饒是老子用上全身力氣也沒辦法拿起來……
突然間,空氣中傳來一聲歎息,有個異常滄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拿不走屋裏的任何一件東西。”
“你是誰?”
我心中一驚,下意識轉身看向身後,連個鬼影子都沒能看到……
隻見三茅祖師畫像前的煙香緩緩向倆邊退開,位于正中畫像内仙氣十足的老道,嘴巴僵硬的動着,“這話該我們問你。”
真特媽活久見,畫像都會說話了?
三茅祖師可不是好對付的,學乖點沒錯……
我穩住心神,從容不迫的掏出放在心口的小木盒子,“我是茅山的傳人,有傳位符佩爲證。”
誰成想,盒子一拿出來,就自覺脫手落到供桌上。
“呵呵……傳位符佩……”
左側的牛鼻子道士賊兮兮的一笑,沉吟說道,“茅山失傳許久,倒是撿個便宜,拿回來了。”
尼瑪,偷雞不成蝕把米,把好好的護身符給丢了……
我眼巴巴望着自己的烏木盒子,硬着頭皮辯解道,“我是茅山的上門女婿,真的茅山傳人。”
話音剛落,右側畫像中的道士莫名消失,冥冥中有股強勁的陰風迎面撲來……
我感覺左手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拿住,整個手腕不受控制的展平向上翻起。
片刻之後,手腕一松,道士重歸畫像,若有所思的嘟囔着,“他跟茅山有點淵源,說不定是楚楚小妮子的相好。”
草,原來是個看手相的……
左側畫像内的牛鼻子老道顯然不信,嘴巴快速的張合,“青山的閨女,天賦是極好的,眼光自然也不低,能看上一無是處的小偷?”
媽的,誰是小偷?怎麽不說青山是殺人犯……
“都别鬧……”
正中的畫像上祖師眉頭輕蹙,眨巴着墨水描繪的眼睛,沉聲提醒道,“你們看那鎖鏈,也算是出生名門,可惜品德不夠端正。”
靠靠靠,就是想報複一下青山嗎?怎麽把自己個兒的人格都搭進去了……
關鍵是自己輕裝上陣,遇到一群變态的老道,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特媽硬生生的吃了個啞巴虧。
“哼,也罷。”
左側的牛鼻子冷哼一聲,漫不經心的說道,“跪下磕頭,上三柱香,乖乖喊一聲師爺,就放過你小子一條性命。”
這……上香喊人……就是徹底承認自個兒是茅山的女婿了……
我一時拿捏不住喊人的後果,心裏有些猶豫。
右側看起來稍微年輕一點的道士不冷不熱的出聲,說道,“小子,成爲茅山的上門女婿,喊句祖師爺爺總不是問題吧?”
“除非你本不是茅山傳人,都是編謊話騙人的,小偷騙子雙重罪,真是該死……”
诶,保命要緊,反正很快就離開茅山了……
我認命的跪下,點燃三柱高香,插進供桌的香爐内,規規矩矩的磕頭喊人,“祖師爺爺好。”
喊完人,面前多出一塊晶瑩剔透的墨玉佩,供桌上的木盒子也自動飛回懷裏。
正中的祖師爺爺似是很滿意,和聲說道,“傳位符配自己先拿着,送你們小倆口的禮物,關鍵時刻能保命。”
呼,總算是沒賠,騙到點兒有用的東西。
我撿起地上的玉佩,試探的問道,“那我……是不是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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